V072 如果你不想死,我会让你永生
多日不见,思念堆积在心头,这陌生而汹涌的情感令白芷有些惶恐不安。听到帝昊身患怪病的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她拼命赶了过来,眼下心跳得飞快,如擂鼓般咚咚响个不停。可真到了他面前,他就在房里,抬步进去就能见到,她却有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抹了抹脸上的水汽,白芷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寝宫里如白芷所想象的那样,布置得低调而奢华,牙床上,帝昊静静卧在上面,昔日温润如水的双眸紧紧闭上,面无血色,嘴唇惨白,看起来和死人差不了多少。
白芷的心就像有无数把尖刀狠狠插进去又狠狠拔出来般的疼痛,胆战心惊地走过去,伸出食指在他的鼻间下试了试,还好,有轻微的呼吸,她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边,抬起素手把上了帝昊的腕脉,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的手。探到他的胸前,解开他黄色的贴身内衣。
如玉如雪般白嫩的肌肤敞开在白芷眼前,胸前突起的两粒,殷红的如樱桃般大小,妖娆而艳丽,看得她惊心动魄。
许是帝昊的身子太过美好,才有了这怎么止都止不住的绮念。
也曾有见过男布胸口的时候,可那时的她都是心止如水,不起一丝涟漪。白芷摇了摇头后,闭上眼睛,伸手触摸到了帝昊的胸(和谐)膛,屏气凝神,细细思量着。
半晌,她才收手睁眼,轻轻地帮帝昊穿好衣裳,俏脸含冰,“这用毒之人,好狠毒的心肠,果真是噬心怪虫。”
从怀里探出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含在嘴里,凑到帝昊的唇边,用舌头轻轻嗑开他的牙关,把药丸给他渡了进去。
白芷微红着脸,理顺帝昊铺在枕头上漆黑如墨的发丝,俯头贴上了他冰冷如水的面颊,柔柔细语,“帝昊,好好撑着,等我回来。”
白芷走出寝宫,随手关好房门,唤来左右护卫,一一交代清楚中了噬心怪虫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馆。
望着她翩翩远去的身影,左护卫捅了捅右护卫,悄声说道,“老右,白姑娘真心不错,待大王情真意切的。”
“确实不错。”右护卫点了点头,“白姑娘不仅人美医术高超,心地也善良,要我说啊,她能做我们的王后就好了。”
“唉,但愿她真的有办法救治大王。”
“我信,她一定能。”
白芷刚走,一袭绯红色锦袍的阴烨匆匆而来,对着左右护卫微微颌首,推门就要进去,左护卫机灵地迎了上去,“国师,刚才白姑娘来过。”
“哦?”阴烨顿住了脚步,薄唇微动,“她怎么说?”
“回国师,白姑娘说大王中的是噬心怪虫之毒,临走前给了我一瓶药丸,一天给大王吃一颗,她要去……哦对了,去什么天霞山上取一味药引,十日之内一定赶回。”
天霞山?那不是传说中太上老君炼丹的地方么?可传闻只是传闻,谁也不知天霞山究竟身在何处,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白芷竟然知道,果然,此女子不容小觑。
“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护着,我进去看看大王。”
虚掩住房门,阴烨走得很稳很轻,生怕惊醒了床上昏睡过去的帝昊,也许是修为非常高的原因,满头柔滑黑亮的青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披覆在脑后,衬着他流丽迷人的脸庞,越发妖娆若夏花。
阴烨俯低身子,凤眸含情,定定地看了帝昊半晌,伸手欲去抚摩他苍白清贵的面容,待快要触摸到时,猛然惊醒过来,硬生生把手顿在了离帝昊的脸庞非常近的地方。
不到半筷的距离,却犹如天涯到海角,天界到地狱般遥远。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凉风,风拂发舞,把阴烨的发丝和帝昊的青丝纠缠在了一起,缱绻缠绵。
阴烨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笑容里充满决绝和苦涩,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着帝昊倾诉些什么,“你的野心,你的霸业,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想死,我会让你永生,助你飞身成仙,哪怕……”
哪怕倾尽他的修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
……
医馆里,白芷急匆匆收拾了几件衣裳和一些驱虫辟邪的药丸,嘱咐九儿她们好生看管后,踏出馆外,跨上从王宫里牵出的汗血宝马,就要挥鞭疾驰而去,却听见马儿好似负痛般咴咴直叫唤,若不是白芷眼疾手快,抓紧了马鬃毛,恐怕要被这发狂的马匹颠了下去。
白芷回过头冷冷叱喝,“谁?”却见九儿这货滚落在马腿边,正揉着屁股嗷嗷直叫唤。
“主人,是我。”妖兔急急忙忙窜了出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见你要走,来不及开口唤你,九儿刚好挡住了我的去路,就顺腿把她给踹了,不巧,刚好甩到了马臀上。”
傲哥,你要泡妞,别拉狐狸我垫背啊。九儿瞪着妖兔,这货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嘴巴瘪了瘪,挤出几滴眼泪冲着钱多多撒娇,“多多,我好痛,来,帮我揉揉。”
钱多多有心想为九儿讨个公道,可妖兔那桀骜不驯的脾气,她早就领教过了,人微言轻,只能哼哼两声,跑过去给那货按摩消肿。
马背上的白芷探手接过妖兔的包裹,点了点头,“我走了。”救人如救火,尤其是关乎帝昊性命攸关的事,片刻也不能耽搁。
“等等……”
白芷转过头,寒气如霜,冰眸如电,“还有什么事?”
妖兔跳到白芷的香肩上,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主人,我要和你一起去,小言我生是你的妖,死是你的鬼。”
咳咳。九儿那货听到了,差点没笑岔了气,暗中对着妖兔伸出了大拇指,傲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出乎意料地,白芷没有斥责妖兔,她的眉心突然一阵火烧火燎入骨的疼痛,脑海里划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像曾经也有个男子在她耳边说过类似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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