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唯有销魂滋味最能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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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蕾略略调整一下心绪，以最简短的话语，最清晰的思路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钱队长。
钱队长呵呵一笑，笑容里蕴含着一种非常复杂的意味。
孟蕾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钱队长，你要多少钱，尽管个价？只要钱队长，能把那两张图纸交给我们。”
钱队长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边沿，沉声道：“我才从医院回来，那三个A市的杀手这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全身上下就只有嘴巴和手指还能动弹。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省公安局，不是我这个小警察能扛得住的。在回来的路上，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也向我做了汇报。”
孟蕾和王天都不知道钱队长说这些话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不由得面面相觑。
钱队长的犀利目光忽然一转，“法医的鉴定结果就是——那三个杀手受到的是同一个人的攻击，而且一击出手，非死即伤，这个凶手实在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钢铁浇筑的铁人。”钱队长的目光落在王天身上，眼神中露出挪揄的笑容。
王天当然知道钱队长口中说的凶手，其实就是自己，而且钱队长也知道自己就是凶手，只是此时还没有点破，不免感到一阵心虚，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钱队长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厉芒，“你是王天，传说中的‘考神’。我曾经在一份报纸上见过你，当时你代表学校参加全国高等数学竞赛，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王天脚一软，跌坐在冷硬的木凳子上，原来一个人太出名，不是件好事。从他的表情中，不需说话，也足以表示出，他其实就是王天。
孟蕾低声道：“钱队长，你究竟想怎么样？”
钱队长并没有接孟蕾的话，依然目视王天，“考神居然身怀如此可怕的武技，果真是文武全才，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杀手打成那个样子。”他的语气略有松动。
孟蕾心思敏锐，从钱队长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希望。
王天心虚到了极点，讷讷地道：“钱队长，我不是有意的，是那三个杀手要伤害我姐姐，我出于正当防卫，才对他们出手的。”
钱队长嘿嘿一笑，“你居然还敢说是正当防卫，即使是正当防卫，但你已防卫过头。”
王天小声地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确实不想将他们打成那样，可是我若不那这样做，恐怕你们警方也就只能找到我和我姐姐两具死难者的尸体。”顿了顿又道，“他们手中有枪械。”
钱队长连连摇头，阴森森地笑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先领教一下你的拳术再说，至于能不能帮助你，我也说不定。”
王天一听钱队长这话，像是溺水的水抓到了一根浮木，连忙应道：“什么意思？”
钱队长的口中冷硬地蹦出一个字，“打。”
王天连连摇手，“不，不，不。我的拳术是用来杀人的，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不死不伤，决不罢休。”
孟蕾也没想到钱队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钱队长不屑地一笑，“小子，你别为能把宋金刚打伤，你就算高手了？”
宋金刚？难道钱队长说的宋金刚就是那个黑道头子宋哥？王天再次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这么说钱队长是什么事都知道了。
钱队长不动声色地道：“你今天在两个小时之内打了两场架，不要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口中说着话，当先走出办公室。
孟蕾和王天紧随在后，不敢落下。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篮球场上，四面都是高墙，生长着杂草，黄晕的灯光静静地挥洒在略显斑驳的水泥地板上。两个篮球架子显得极为陈旧和沧桑。
钱队长走到球场上，忽然止步，回身望着身后的王天。眼神里露出坚定的神色，务必要让王天跟他打一场。
王天知道钱队长的心思，可是杀拳一出，连他自己也没法控制，再次劝解道：“钱队长，我——”
钱队长一扬手，将王天没有说出的话硬生生压制在喉咙里，断然道：“你只有与我一战，我才能决定该不该帮你。”
王天心神一凛，钱队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两人比武，必定只有一人能胜，那么自己该不该把钱队长打败？
孟蕾轻手轻脚来到王天身边，她也知道钱队长坚定不移的心思，没有人能改变，“钱队长，是不是我弟弟把你打败，你就能把图纸还给我们？”
钱队长阴冷一笑，“那是当然，而且我保证没人会再纠缠你们。”背对着王天和孟蕾，双手背负在身后。
孟蕾轻轻将王天拥入怀中，她的个子比王天高出半个头，此番她将王天揽入怀中，王天没来得及反应，立时感觉到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一处软绵芳香的两座山峰之间，他虽然没尝过这种销魂滋味，但本能还是告诉他自己的脸正享受着世间最美妙的温柔滋味。霎时间，面红耳赤，心中涌起难以压抑的阵阵悸动。
这个场景是在黑夜中，而且还是在派出所后院的球场上，若是换到了大街上，一定会让许多人对王天报以老拳，这小子的艳福可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孟蕾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天的反应，她甚至没有考虑到王天此时的心思，只是附在王天耳边柔声道：“王兄弟，你也听到了，拿出你的勇气，把他打败，好么？”
耳朵旁萦绕着阵阵吐气如兰的幽幽香气，麻酥酥的，令王天心生一派旖旎之情，勇气陡升，沉声道：“姐姐，我知道了。”
孟蕾放开手，看着王天一步步走上球场。
钱队长距离王天七八步远，这个长度正是两个武技高手比拼的最佳距离，一方可以进行最有效的进攻，另一方也可在第一时间内做出相应的防守。
王天向钱队长一抱拳，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完全排除干净，眼中只有钱队长高大健硕的身形，杀拳的每一个招式画面像电影镜头般在脑海中缓缓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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