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室(2)
北翎刚踏入假山,就觉得有一些奇怪。即便都是石头堆砌而成也不可能给人一种刺骨的冷。或许是因为这里被名列为禁地的缘故,一路走下去并没有太多的阻挡。
北翎撇撇嘴,觉得自己穿的衣服穿的有点少了,感觉冷飕飕的。
……
冰室。
“王爷,王妃来了。”李管家朝着一直盘腿静坐的司彦澜低声道,“需不需要老奴将王妃带出去?”
“不用了,带她进来吧。”司彦澜闭着眼出声。调匀气息,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把机关都收起来吧,免得伤了她。”
“可是,王爷,您这样不避讳王妃让她知道这里不怕她……”李木说到这里又欲言又止,看了眼自己王爷,叹了一口气。他相信自己王爷聪慧过人,自然是会懂的他的含义。
“李木,你话多了。”司彦澜冷冷的出声,语气里不乏深深的警告,“她是本王的王妃,便是本王的人,是你的主子。你跟在本王身边也不久了,什么尊卑等级都不清楚么!”
“是,王爷。是老奴多言了,请王爷恕罪。”李木闻言立马跪下磕头谢罪,只是心里始终有些愤愤不平。
“先讲王妃领来自己再去领罪。”司彦澜说完便不再看李木,继续闭眼调养身息。
“是,王爷。”李木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李木走后不久,司彦澜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右手按着胸口眉头紧锁,胸腔里起伏不定如云翻滚。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满嘴的血腥。
司彦澜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冷眼瞧着地上的那滩泛着乌黑的污血,污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周围的蛇吞噬,直至消失不见。
“主人,你有吐血了。”开口说话的匍匐在他身边的上古神兽白泽。白泽慵懒的躺在千古玄冰上,开口说话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
“嗯,小事。”司彦澜风轻云淡的说道,伸手摸了摸白泽的头,“怎么办那么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主子,不过是蚀骨罢了,只要找到上古的《古毒医书》定然可以救你的!”白泽很认真的说,那双蓝色的冰魄眼里满是认真。
司彦澜低低一笑,抬起手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不以为意:“不用了,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能活这么久已是欣慰了。”
“主子……”
白泽心里一阵泛酸。
如果不是如今自己灵力尽失,力量薄弱,它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去死呢?该死的!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不小心着了步青衣的道,自己又怎么会被封印数千年,醒来之后没有丝毫灵力呢?!
步青衣!
如果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跟你没完!
司彦澜似是感受到了白泽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他抬起手摸了摸白泽的头,不语。
自己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能活这么久已是上天眷顾了,又怎么敢祈求呢?幸好,此生的愿望早已完成了,现在是该让她彻底自由了。
……
北翎跟着李木一直走着,心里倒是无尽震撼。
这假山从外面看没有什么大的玄机,却不料这里面别有洞天。
无尽绵长。
“到了,王妃,王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虽然司彦澜警告过李木,但李木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即使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语气里还是有些不屑。
北翎往前走了两步,定住对着身后的李木道:“管家,王爷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形不露色行不言表么?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讨厌本宫,真的是觉得有王爷保你肆无忌惮么?李木李管家,你要只要只有本宫不想杀的人没有本宫杀不了的人。”
轻轻松松的说完,步伐轻快,李木在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却是一场虚惊。
……
“怎么养那么多蛇准备烧给我吃?”北翎一进冰室就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气朝她涌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袍子便从一处飞了过来该在了身上。
看了眼身上的袍子,对着司彦澜道了声谢。
“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司彦澜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朝她点了点头后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过来做。”
北翎嘴角一抽,瞧了眼满地乱爬还吐着蛇芯子的蛇:“你确定它们不会咬我?”
“不会。”司彦澜朝她温柔一笑,“过来吧。”
北翎深吸一口气,跨出了第一步。
出乎意料的是她每走一步蛇就往后退一步,带她重新起步的时候原来的地方又被蛇给堵住了。
“这蛇,还挺聪明。”北翎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嗯,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皇后下旨说要给你娶一房侧妃。”北翎漫步尽心的坐了下来,吃着果盘里的水果,懒懒散散的道,“我帮你接了旨,至于娶不娶那是你的事情了,与我无关。还有,下个月的莲七节皇后要求我和你必须到场。”
“你说你们国家怎么这么多的宴席?赶那么多场不累么?”北翎随口抱怨着,嘴里始终不忘记吃。
“死女人,你怎么敢用这么口吻跟主子说话?”白泽不爽了。
“有你什么事儿啊?给我闭嘴!”北翎没好气的白了眼白泽,“你现在就跟刚出身的婴儿一样,你以为你打得过我?还是乖乖的躺在那里好了,省的碍眼。”
“你!”白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傲娇的哼了几声,“死女人,你到底来干嘛?!”
“传个消息,顺便来看看你死了没。”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泽她就想欺负他,可能是它也是白毛的吧。
耸了耸肩,北翎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司彦澜,惊讶的发现他比从前脸色更白了,而且这种白逼近透明,似乎都可以看见他皮肤下那红红的血管。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下巴尖了不少。
北翎心下一惊,也不问司彦澜愿不愿意,便一把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起脉来。
良久,良久,北翎才放下他,一脸奇怪:“明明脉搏正常,为什么脸色苍白几近透明?”
“大概是太久没有出去晒太阳了吧。”司彦澜抽回自己的手,朝她暖暖一笑,“都是陈年旧病了,也没什么大碍的。”
“是么?”北翎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