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我了
由于无人下令继续绞杀,众匪贼很快撤退离去,只余下残骸满地,和寒风吹不化的浓烈血腥味,还在向人们昭示着,方才那一场血战的短暂却足够激烈。.
望着那些慌不迭逃走的背影,楼天籁面无表情,神色淡漠。
郦师白轻声劝慰道:“别再这样了,杀太多人不好。”她还这样小,有着笑容纯净,无与伦比,不该如此的。
楼天籁没有应他,只是盯着那只始终紧握住她右腕的大手,撅了小嘴,“郦师白,你弄疼我了。”
郦师白忙松了手,看到那白嫩的手腕上殷红指痕,有些尴尬,脸上微微发热,“抱歉,楼姑娘。”
“我的名字叫楼天籁,你就叫我天籁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好。”
“你是跟着我哥哥一起来接我和美人爹的吧?”楼天籁转过身,看见楼长安领着蓝楼二人,正向楼易之所在的马车走去,便也朝那边过去,郦师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是的。”
“美人爹常提起你们。”瞧瞧这位郦丞相,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多岁,居然已经身居高位多年。还有那位素未谋面却常能闻及的哥哥,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据说前不久刚升了官儿当上刑部尚书了,楼天籁不由在心里感叹古代人的早熟。
所谓的少年天才、少年得志,就是说的他们这种人吧。
“美人爹?”
楼天籁笑,很是自豪的说:“爹爹长得好看啊。”
“的确。”郦师白忍俊不禁。
楼易之已经下了马车,与楼天远、蓝花参等厮见了一番,郦师白不敢托大,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晚辈郦师白见过楼大人。”
在他之前,楼易之曾经在丞相之位上待了好些年头,颇有声望。后来,因触怒皇上,才被贬谪到到不归城做了十年的知府。至于触怒皇帝的原因,说出来实在是有点……暂且不提也罢。
人家已经行了晚辈礼,楼易之便不能再以丞相称呼了,只得以长辈的身份自居,上前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难为你们大老远的出城相迎。”将郦师白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其一切正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些,就怕楼天籁把人家怎么着了。
郦师白:“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提及这一路的辛苦,楼易之那张韵味十足的俊脸上,顿时就添了几许惆怅。
“美人爹一路上都在马车里睡大觉,就是有点颠簸,没睡好而已。”楼天籁在一旁窃笑。
楼易之宠溺的横了她一眼,招招手,将她拉到身边,指着楼天远和蓝花参介绍道:“这就是你哥哥楼天远;这位嘛,是蓝家的二公子,从小跟你哥哥一块儿玩的。”
楼天籁微笑着,礼貌的冲他们点点头,“哥哥好,蓝二哥好。”
眼前的女孩乖巧甜美,与方才大杀四方的罗刹简直判若两人,楼天远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笑眯眯道了声,“妹妹好。”
“呵呵,天籁妹子好。”见惯了各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繁琐的礼仪,蓝花参觉得楼天籁这种简单的点头示礼有点怪怪的,不过,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这位是郦丞相,也是你哥哥的朋友。”楼易之又指着郦师白介绍,尽管大概已经没有介绍的必要。
果然,楼天籁道:“知道啦,我们刚刚已经认识了。”
其实楼易之特想问一句,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郦师白会跑到她那儿去?为何两人会搂抱在一起?为何她会趁机轻薄人家?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问为妙。除非他是没睡醒,否则就不该指望着这丫头能像别的女孩一样,能够老老实实待在闺阁里学规矩做女红。
楼易之扶额,“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管教女娃儿,导致这丫头野得很,一点规矩都没有,与你们平日里见过的姑娘们不一样,不要见怪。”
楼天远:“挺特别。”
蓝花参:“挺活泼。”
郦师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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