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发火了
陈彩璇那脸刷地成了红苹果,嗔道:“梁一斌,你,”
一斌瞧了瞧她紧张的样子,故作轻松地接道:“我说笑的,只要你以后别提这么弱智的问题就行。”
彩璇难为情地看看他,发现很难再在他身上看到猫的影子。现在她的眼中,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一个可以跟正常女人相爱的男人!老天,这些日子,她干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天天上她的床?
“任震飞在那边,想见他就赶快下车吧。”说着,梁一斌带头开门先下了车,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拉着她过马路。彩璇瞧瞧他的手,觉得自己如今像他手中的宝,正被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接过陈旭维,与任震飞不期而遇,其实这遇多少带着点故意,所以彩璇有点不自然地朝他点点头。
任震飞瞧见他俩牵着手,咬了咬牙不吭声,再看到她的脸色时,震飞不禁蹙起了眉头,沉声道:“今晚到你家,别出去。”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牵着任欢的手疾步而去。
他无头无脑地冒出这句,彩璇三人都有点接受不了地看看彼此,然后维维不敢相信地说道:“妈妈,任叔叔的意思是他到我们家吗?”
彩璇看了看一斌,才说道:“好像是这样子的。”但他怎么怒气腾腾呢?
一斌瞧着他们犹在梦中似的样子,露齿而笑。然后他举起和彩璇握在一起的手,在空中挥了挥说道:“他是为这而来的吧。”
“他会吗?”彩璇有点不信地低哼道。任震飞时冷时热,她无法看透,真的把握不了他的心思。特别是他声明要离开这儿,仿佛跟她宣告他俩没未来似的,还有可能为她牵别人的手吃醋吗?
“我不希望他会。”一斌突然收起了笑容,正经地说道。
彩璇挠了挠头,决定无视他的话,甩掉他的手,拉起还在云里雾里的维维过马路。
出乎大家意料的,刚吃完饭,洗完碗出来,任震飞就来拍门了。他来势汹汹,黑着脸,抿唇,大步走进屋内。这气势,完全不是他平时的斯文书生样,让那对母子都有点愕然。
梁一斌本能地退到彩璇身后,警惕地盯着他看。彩璇见气氛如此严肃,像千钧一发似的,便自觉地向前跨一步,挡在一斌跟前。接着,她转头对维维说道:“维维,你回房内做作业。”无论怎样,她不希望维维见到那两个男人打架。
维维来回地看看他们三人,这气氛有点不对劲,便乖乖地退回房内关上了门。
等维维关上了门,震飞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一勾,勾住彩璇的脖子,用力一拉,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才抬头沉声斥道:“你究竟对她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体内有你的妖气?”
梁一斌脸色变了变,内疚地看着彩璇,没做解释。彩璇也是有点愕然地看着一斌,等待他的解释。这妖气,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也糊里糊涂呢?
震飞生气地用大指和食指,抬起了彩璇的下巴。这本该是一个充满暧昧的动作,如今却是充满暴力倾向。他另一只手,撩起她那到耳边的短发,俯下头仔细地看着她的脖子,以及每一寸肌肤。
他鼻子里的热气喷到她的嫩肤上,若是平时,她早面红耳赤,但如今却是胆战心惊。不知他想施用什么暴力,还是像猫一样咬下她的肉?
微微抬起了头,与她对视,他沉声说道:“这是梁一斌咬你的?”
梁一斌站在原地,后悔不已地看着彩璇,不理会震飞的问话。
陈彩璇惊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咬了?”她照过镜子,她脖子上的皮肤很光滑,在伤口愈合处的皮肤虽有点变白,但不知情地根本不会知道那是伤口留下的痕迹。
“真的是梁一斌咬的?”震飞冷冷地说道,接着,他推开彩璇就要向一斌奔过去。
“不。”彩璇果断地截住他的去路,喝道。
震飞不解地看着她,压抑着满腔怒火。这是为她打抱不平,她还要阻止,那他现在算什么?他真的有冲动想甩她一个巴掌,把她给拍醒。
“你有受虐倾向是吧?那好,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你喜欢就继续被他咬,咬死了我也不会救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紧握着拳头。
见他兴冲冲地跑进来,现在丢出莫名其妙的话又掉头要走,彩璇想也不想就拉住他的手臂,怒道:“你干什么,一来就找人骂?这脖子不是他咬的,是其他猫想吃我的肉咬的。”
震飞惊讶地回头看她,捧起她的头,仔细看她脖子上的伤疤,心疼不已。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伤疤了,外人根本看不出来的。
彩璇被他抬着头,只好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几乎流血而死,一斌救了我,估计是这样,他的妖气流入我的体内。”
震飞松了手,不带一丝温度地冷道:“去哪了,你怎会遇到其他猫妖?”无名火起,这个到处惹事的女人,就不能稍停一下,让他安心离开吗?不如买个保险箱,把她关进去,省得他忧心?
彩璇震慑于他爆发出来的霸气,回不过神来地呆呆瞧着他。他很凶,很严肃,感觉他在教训一个孩子,感觉她这副身躯不是她的,她得向他负责。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这具身体,还是他紧张的是她本人?
“嗯?”他挑了挑眉,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面对着他这样不怒而威的气势,彩璇嗫嚅着道:“去了猫,猫国,一斌的家,那里,有群猫,袭击我们。”她为什么突然有种做错事,受责备的感觉。他什么人呀?现在她受伤,他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要转过头来骂她?
“你?”震飞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倏然,他愤怒地转头看梁一斌,斥道:“你明知她的情况,还带她去猫国,这不是分明想她死吗?”
一斌本就内疚地静静站在那儿,如今因为震飞的痛骂,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璇,对不起,是我不好。”
听到震飞如此说,彩璇惊讶地看了看震飞,他也知道这事,他怎会清楚她的情况?
瞧见一斌自责,彩璇皱眉急道:“不关他事,是我要求他带我去的。”
“你疯了?”对着彩璇说完这句话,震飞转头对一斌沉声说道:“你既然选择留下来,为什么就不好好保护她,还让她去冒险?你知不知道你的妖气会害死她,她的身体跟别人的不同,是无法承受你的妖气,即使一点都不行,你知不知道?”
一斌抬起了头,咬着唇望他,再望望彩璇,才说道:“这总比她立即死去的好,至少为她争取了时间。”
彩璇瞧瞧这两个人,说哪国的话,她没听懂。她这几天的确有点困重的感觉,但不至于死那么恐怖。
“任震飞,你别在这危言耸听,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跟前吗?我很好,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你别再指责一斌。”话说得那么堂皇好听,那为什么自己不留下照顾她?他,远远比不上那个跟在身边保护她的梁一斌!
“不,任震飞骂得对,我不该听你的话,带你过去。”一斌抬起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事后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没用,所以震飞对他的道歉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个男人跟陈彩璇一个货色,都是爱闯祸的人。八年前是这样,好心做坏事,如今还是这个样。他,任震飞,怎就那么悲催,总得为这俩人收拾烂摊子?
沉思片刻,任震飞再看看彩璇,终是不忍,果断地拉起她的手,往她的睡房奔去。彩璇跟在他身后,踉踉跄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已被他带进了房内,房门还被他反锁了。
梁一斌看着他俩进去,眉心紧拧,思绪回到了某年。不知道当年比他强大,在他后面出现,把他打晕的那只黄雀在哪?陈彩璇似乎就是在那天之后才有了身孕,九个多月后才生出了陈旭维,难道那只黄雀就是维维的亲生爸爸?
维维不是说感应到他父亲就在身边吗?有可能是跟前的他吗?如果是他,想想未来的有趣日子,他真的笑了。好心情地为那只黄雀祷告,祝他好运!
这孤男寡女,还被他困在自己的睡房,那感觉有点别扭。彩璇瞧了瞧他身后的房门,说道:“开门,我要出去。”
任震飞神情凝重,上前一步,彩璇本能地退后一步,因为他的气势此时太过强大,不禁让她有点怯意。
她没想歪,只是女人的本能!但震飞向前,她退后,激起了他的火气,低斥道:“你怕什么?”说着的同时,他大步上前,一手扣着她的脖子。
陈彩璇已退到床边,无路可退,只能站在那儿昂头瞧着他的手搁在自己身上,自己却连逃都逃不了。在他面前,她彻底的弱势,身手再好也是枉然!
震飞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脸庞,不知在想什么,看什么,但他的手却在慢慢地传出一股热流到她的体内。这,她很熟悉,上次他就是这样帮她疗伤的。
“不!别碰我,你滚开!”彩璇边骂道,边一下子屈膝,顺势坐在床上,转身想退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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