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非人的生活

    我是人的鬼魂。这天，看了她来的好几封邮件，我怀疑，她曾经含情脉脉地说：“我爱你！”这话的真实性。

    冲动这两个字，在我的心里，琢磨了好长时间，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在怀疑我的感情，正如《真爱成就婚姻》里叙述的。如果要考验我的感情，我死了，死了几百次了，是一具忧郁的灵魂。

    打开邮箱没见着她的来信。一天中，坐在电脑前发呆，什么事都没干，这样的日子很是可怕，时间无法计算。邮箱，打开，关闭，打开，关闭……………什么能力都没有，唯有痛苦。

    今天也没有。我始终不能相信她真的离开我了。好几次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在睡梦中，我徒劳地努力想醒来。

    还是没有。其他鬼魂，很关切我的个人问题。他们是狗拿耗子，当我告诉他们说，分手了。他们骂我没良心，玩了就把人家丢掉。天呐！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我替她背负了“花心大萝卜”这一悲哀的光荣，这不就像我带着一个傻子出门，他不懂事惹了麻烦，别人骂你。

    本来已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她分手，再也不要去想她，可她总是时时刻刻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甚至连工作也影响了。每次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混混噩噩中打开邮箱，每次都在臆想中失望。这样似傻子的一如既往地做着。很心酸更心痛。

    深夜写了一封信，第二天奔向邮局，以最快的速度邮寄出去。

    “ 最近心情甚是痛苦。自从二老反对丫头真真和我再度交往，她是言听计从的。汝们能有这么好的女儿，她能如许孝敬二老，我真极为替汝们欣慰的。”

    两颗泪珠滴落在纸上，浸润开来。“我和真是去年在我老家相识的，道句实话，我是真的喜欢她！她的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善良，我甚是艳慕。鄙人不才，算是个本科大学生，现任职于值夏中学教书，平时爱舞弄些文字，对小说写作也颇有爱好之心，现已写了几部文学作品。实在是不及起齿。鄙人没什么大才，可并不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心底里更是没什么坏心眼，望二老督察！

    对于二老反对我和真真之交往，我想盖其缘由：一则是地域之偏颇，不忍千金外嫁之远。我深知二老用心之苦，同时，汝们之爱女之心之切，深感吾心。为人父母，试问天下那个父母不想自己的爱女能不远嫁他乡呀！然而，以我之见，对于地域相隔之问题，二老大可放心，现今网络交通不比往昔，发展之快，令人惊叹。我想若汝们何时思念爱女，吾即刻陪送过去，以解二老思女之心，再说，江西与湖北并未相距极远。望二老体谅！

    二则，不知鄙人为人如何！这也是叔叔、阿姨反对我和真交往之另一原因，我深能体谅。吾们素未谋面，叔叔、阿姨心存芥蒂，并不足奇！再加上，外界之言，异地婚嫁之女，其生活很是不如意。当然，吾不能排除有这类景况的发生。对于这种男人应遭世人的唾骂！在我心底里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是男人这一神圣的称号！！０又要说回来，异嫁之儿女在外过的好的也是大有人在的，只是二老未能闻及而已。俗话说的好，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就是这个道理。在这我想举个例子：有些人危言耸听的说道乘飞机最不安全的， 然而，事实证明，飞机是世界上所有的交通工具中最安全的。为什么有人会说它是最不安全、最不放心的交通呢？调查表面，因为飞机比其它交通工具出事故产生的影响力大得多。所以我们论事应实事求是才对，不应有一棒子打死之心念。不知，晚辈说的是否？

    叔叔、阿姨，今天晚辈给您们来了一信，我真的很希望我能替您们照顾好您们的宝贝女儿真一辈子，我决不会使她在我身边受丝毫的委屈。请您们放心！请您们放心好吗？我也决不会照顾真比您们还差的！我发誓！！！这些天来，我一直很担心丫头的，时常在工作时都心不在焉，以至挨了校领导的几次训斥。真的，叔叔，阿姨！我们俩彼此都爱着对方。那天，我们通最后一次电话时，她说：“我要离开你了”。丫头说完这话，哭的好伤心。俩人，久久地握着电话一直哭着…………，敢问，男女彼此间相爱容易吗？能够找到自身彼此的心爱，容易吗？去爱一个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她的爱是我的安慰和快乐，在心灵深处我真切地感受到了。

    前不久，真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看见她说现在我的心好脆弱，我的心真的痛极了，鼻子酸酸的！叔叔、阿姨，您们都是过来人了，要知道这种时候丫头是最需要我们去关心、去呵护的呀！

    不管怎么样，我爱她，我爱我宝贝丫头，我就要负起这个责任！叔叔、阿姨，能够忍痛割爱，成全晚辈，成全我们好吗？我求您们了！

    叔叔、阿姨倘若您们这时正是在我身边，您们瞧我眼睛湿到什么样子！“

    我又重看一遍信，泪水又模糊了双眼，我只好用衣袖擦泪，才能看清信纸上的字。我几乎绝望了，而在我写完信后内心变得很宁静，近乎喜悦。

    真的好想自己下海，内心很困惑，关于忠告——“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要冷静地想想。”我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我和她散伙是否是以前的冲动。

    好久没和另一个鬼魂联系了，今天我把我心中的感情困惑用邮件向他诉说。很快就有回信，“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因为爱情发展着发展着，总难免跟实际问题发生联系，所以就难免变化。实际的问题不能解决，也只好慢慢放弃感情。感情强求不得，人家说不爱你了，你就理性一些，后退一些。但也不必心生怨恨，人生道路是宽广的，也许这是上帝给你的一次实习机会吧。至于真爱是什么，那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我的理解是真爱与实际问题要分开来看。能够结合固然好，结合不到一起也只好分别处理了”。看到这些字样，我的眼睛湿了。我知道我要做的决定了。

    一大早起来，感觉有点凉意，心里更是悲凉，不知道是何故？学校本是最不感到孤寂的，然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人站在操场上值着班，傻傻的。心里很失落，想起远方的一个毫不相关的她。我一向是能够很容易摆弃生活中的一切一切的不快，乐夫天命，最后发现原来我也是极害怕孤独，害怕这种由来依旧的，与我共生了的，执坳的生活方式。然而，现在直面的那些却是不断摧毁的力量。也许，我之所能够活了过来，能够承受生活之痛，是我发现了这个生活竟是如此的不真实，另外，我也在一直渴望真实。现在蓦然回首，仿佛像是一位老人在回顾自己的年轻的时代。以前的日子都是在虚无中度过。很奇怪，当我走出了房间，就不想进去了。我们缠绵床塌。只要我进去，一下子会不由自主愤怒地全身发烫。

    渴望真实的心理越来越强。但是，我做不到，因此，我自己需要重新诞生，变形——究竟要变成谁？要变成什么？道德的假肢“咯吱”刺耳；道德的拐杖“咚咚”

    作响；道德的残疾车正在转动………………这一切的一切，令我心痛，如果我要向其他大多数人那样冷眼旁观，甚至麻木不灵，我做不到。到底什么是正当的生活？

    这个家伙，今天什么也没做。现在觉得空虚、困惑、戏剧性，就好像有一块地板从我的脚底下抽走，好多日子以来，白费劲、牺牲、努力——为了什么？我觉得我就是个十足的大笨蛋，换来的就是疲惫和羞辱。忽然我发现原来好些个日子是个错误。无所作为的存活；是不真实的生活。自己是一个真实为生、坦然待死之人：“如果我不片刻不停地为自我而奋斗，那就要放弃我自己——为奋斗而失去的分分秒秒，可以顶替自暴自弃的一个整天，或者在能量上是以这样的比例进行划分的；我要成为我自己！”为什么我会如此深切地感到自己的失落？因为我是个失落的人，是匹受了重伤的披着羊皮的狼。假如这种内心的空虚变成了犯罪感的话，定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境界。想起来很后怕。

    在这个潮气勃勃的春日，一切都永远不会再回返，我充足享受了这些早晨了吗？一到秋天我该怎么去收获呀 .晚上做了梦，在梦里，我问了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庶出的妹妹，我说：“她有没打电话给你？”她说：“没有”。可一会儿，又改道：“联系了二、三次吧！”一下子我恼火极了，我被她的回答惊醒，天呐！她是我妹妹呀！等我完全清醒后，我重重地给了我一记耳光。这个世界真的很不真实，连我最亲的妹妹却也在帮着瞒着我。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昨天晚上，1点29分惊醒后，就再也没了睡意，坐在电脑旁，重又绞尽脑汁地试着对老师无法回答的问题“真爱”进行了长久的冥想。没有任何的主观臆断，四周静极了，是思考困惑的最佳时刻。我知道老师的这个答案是最完美的正确；而且我还知道，这个答案是解决现实中所有感情问题的最巧妙的万能钥匙。老师只是倚仗于自己和自己无可争议的责任感、感觉经验来重新给于它注名。

    爱应该是对一种现象的重要价值的确认。这种确认到了一个程度，就称为爱。爱是信仰，爱有不同的深度，那么爱到最深的才是爱，要爱到那么深，只有舍己，别无他途。爱是复活，爱是真的有回报，如果没有回音不是我们给出的爱并不是爱，就是爱得不够深切，那人爱拉撒路爱得何等深切，拉撒路就要活过来。爱是永生，爱的真，不但对方得到安慰，自己也得安慰，真是奇妙的事。一个深爱着的人是大无畏的，爱里没有惧怕。总而言之，当你说不出他的好，却想时时刻刻见着他，这就是爱，真爱。真爱，突然，我感觉到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冠冕堂皇的羊皮狼了，他们的伟大就在于时时处处在说着违心的话语。电视里，出现了一耻不怎么样的爱情情景，尽管水平低劣的让人难过。心里涌现了一股卑贱的野兽冲动，我终于明白了真爱是什么东东了。男人不是什么东东。

    我曾经对自己说我再也不想工作了。可今天我却不得以违背了我的诺言，为了这份工作，我受够了罪。天气像地狱般酷热，热得让男人们受孕。工作，就是糖衣炮弹式的束缚，是人身再度的约束。在这个世界，我想要能够自由，那是可以的，除非在梦里。真是荒谬，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志士用其一生所追求的自由，却是极端的不存在。他们算是白忙活了。什么自由，压根在这世界就不存在，生存就没有自由可言。更何况没有任何意义的诺言。对我来说，从这个世界得到的仅仅是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束缚、痛苦折磨，以一种“尊严”的方式变形而已，而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缄口无言；我也不会对这个世界说话。

    我四处地隐藏于城市的深处，在这副躯壳里落了巢，窥视着这个城市默然的人群，人们和我这具幽灵在相同的一栋迷宫一样的高楼大厦里急忙的进进出出，就像挣扎的小虾，在鲨鱼缝里挣扎的小虾。他们热情的原因，是生理和心理机制已经受到严重的损伤体现。在那我只上了三分钟的班，就被除了名。临走时，他说了一句话表示为我送行，“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听到这话，我像被石头咂中了脚趾一样，感受到一种钻心的疼痛，我疼痛的不是我的除名，而是他一下子就把准了我的脉。说真的，在这个世界能了解我的人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我自己。他把我除名，那是绝对正确的明智之举，要想我替他创造丝毫的的价值，他算是错了。在这个满世界奔跑的人群，他们为何失去了从容不迫的生活乐趣？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快乐，那些城市充满了罪恶的谎言，那里的人们总是在酝酿阴谋，为的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是个狼狈为奸的世界。这就是“天堂式”的地狱。经过多日的忙碌，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说的“所应该那样”的感觉良好，来源于对世界最庄严的怯懦。

    思考使我忧伤。责任不能说他完全是个神圣美好的东西，他是罪善参半的敌手。人群的规规矩矩，正是责任所发生的作用，根本就不关法律那档子事。不难想象，如果我在世上茕茕孑里，无兄弟，无近亲，无朋友，没有和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全部纽带。我离开他们，离开这一切，自己将怎么样呢？！我不敢想下去了。头好痛……………然而，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去夺取谁的法律权利，就歧视谁、抢劫谁、打死谁、侮辱谁。那么，法律——法律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很久以来我就猛然明白了过来，千方百计地寻求拯救的策略。是啊，我不但要为此而忧愁，而且还要更努力地寻找的灵丹妙药。

    一天，我在人类含混的措辞中突然发现，一个礼貌的言语，总能使我从“对我执行死讯的传唤”下解救——与其从实际意义上讲，还不如从精神意义上说，这就是道德责任的使命的结果。这个没有道德责任的世界。

    近日上网不大方便，又加略感风寒，以致多日未写下自己的文字。这些日子，我躲在乡下。我想我应该会在这里默默的死去，没人来为我收尸，慢慢的腐烂，最后由于臭气难问，我被那些胆大的老人胡乱地挖了个坑，用铁锹把我铲了下去，迅速地洒下潮湿的土丝。从此世上就再也少了个多余的我。“我就这样死去了吗？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躺在简陋的床上，身体丝毫动弹不了，我感觉到脑子有着股强烈的生命力量，以致于我不能想象死亡，我无法把“我”这个意识同死亡联系起来，无法同我的消失联系起来。然而我又是多么的害怕，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世人所谓的“时光返照”。“把我，年轻的，善良的，幸福的，被那么多人爱着的，”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的亲人！”我哭了，泪水从微闭的眼角渗了出来。“原谅我，原谅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不知我的选择是否走入错误，但我不能不这样做，我只求你一点，原谅我。别恨她，她不能不这样做：赦免她，因为正是她造成了我的死，她完全不晓得。她无能为力！”我的脑子涨得厉害，我想睡一下，太累了。可我不敢，我怕我再也醒不来。“还有什么吗？会有什么事？对了，我亲爱的好丫头！”我想着，泪水重又流了下来，我没有擦，因为我的手再也听不了使唤了。“我了解心中始终存在的对你的爱和感激之情，当我回忆起我们之间小小的不快，我向你说的不好听的词句，我就觉得心头发痛，觉得惭愧。原谅我，只记住我好的方面，假如我身上还有的话。”思绪再次接踵而来，拥挤在我头脑里。还有个问题，就是我死后的问题，我身体的全部器官都给别人，如果还能用的话，我希望如此。我终于可以放心的死了，我那可怜的丫头！眼前出现了她的音容。最后由于身体的疲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真的无法相信，我还能醒来，而且醒来后，身体奇迹般的康复了。我想找出一个明确的理性的答案，可一直未能解答，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光明欢乐的梦境中。我梦见自己和丫头在一块，俩人一起玩耍，我背着她，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我累了，累得我满头出汗。

    当我再次踏入城市中央时，我发现这个世界还是在下雪。那架势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下午，北大南门，发生了一件“怪事”，我为什么要加上双引号，对于我来说，世界每发生的一件事其实质并不见怪。然而，我要记下这段文字，我并不是为了反抗什么，更不是为了拯救。城管执法，百姓谋生，官因民影响了市容市貌，要强行扣押民的吃饭的家伙，民卧车胎底下以死相抗，我不禁毛骨悚然。固然城管执法没错，百姓卑贱地工作过活，也没错。然可悲的是城管大人是否明白，到底是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过场的市容市貌重要？老百姓活着真的很不容易。但…………世界已经没有尊严了，人要脸树要皮这话已成为过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也就是生命了。“找死呀”。我听到车胎摩擦地球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真把我吓坏了，我差点就成为铺地球的一具死尸。我需要生存，朋友说他那边有份工作可以介绍给我。我很感激他，在我走投无路时，他出现了。当我去了之后，我后悔，可我还是很感谢他，因为他也是个受害者。他说再过些日子，我们都能发财的。我彻底对他失望了，我没有雄辩的口才，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不是救世主。对于朋友我没这么做，我想我不配做人。在他脑子里，就是如何地去发财、行骗。对于我，他没什么折，因为我是个超级穷光蛋。但是，他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因为，我发现他是第二穷光蛋，但是在我临走时，他还是从我身上榨取了二毛钱，说实话，我是可怜他才给的他。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骗取自己最亲的人去加入他们的队伍，除此之外，就是上课，一伙人聚集在一起上他们的必修课。他们就是这样的悲哀地做着有朝一日发大财的梦！我逃走的时候，他知道，对于我的离开他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天是个极特殊的日子。我做出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决定，我要为自己而活。世界的一切只是我的附加物，没有必要过于重视。在菊花村（我计划在这里住一辈子）多了一个陌生的我，他们对于我的到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眼神里多了些疑问。这个村庄没有一个年轻的酗，留下的只是孝和老人。在这里我生存了下来，他们给了我最好的良田。我学会了耕种；学会了插秧、播种；学会了天一搽亮扛着铁锹去田地里巡查；学会了夜幕时扛着铁锹又要巡视一番。看着自己手植的绿油油的水稻在慢慢的长着，心里多了些温暖；多了些慈爱；多了些宽容；多了些无言。野外的花草使我着迷。

    爱情，我早已感到了困倦和无味，然而，就在这天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样闲步在那些多么赏心悦目的可爱的“孩子”中间时，我的心情是多么的畅快。我突然发现有个快乐的身影，她就像个大孩子般的淘气游戏在他们中间，她那快活的身影像只漂亮的蝴蝶轻拂在他们身上…………顿时，我吃惊地木痴痴地看了好长些时候，我从来没发觉处在花草间的女孩是那么的漂亮。然而，我惊恐地发现这是我的第一次可怕的失常。“这是你种的吗？”不知什么时候她已闪到了我身边。“是的”我惊慌失措地答道。“你很喜欢花！”她微笑着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我会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是我久违的一次会心的微笑，直接标志在曾经一直抑郁的脸上。她又跳进了花丛，弯下腰，仔细地看着他们。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她的发式是那么的美，整洁，俭朴，自然。她看了我两次，只有和我说话时她才看看我。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看了她多少次了。当她抬起头看我时，我们的目光瞬间交织在一起，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目光一下子从恍惚中投向了别处。“以后，我可以经常来这里玩吗？”我感激地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只有孤独陪伴在我身边。整个傍晚，她就在花丛中，一会儿除草，一会儿施水，窜来窜去。我在旁一直呆立着。我们之间的对视和答话越来越确定了我们之间的友爱的关系。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爱这个人，并感受到一种不可解释的欢乐。“你多大了？”我突然问了问。我知道这个问题很不礼貌。我想她是不会回答的，像大多数女孩一样最多她也是冲我笑笑而已。“19”，她回答的很有力。这出乎了我的意料。“你为什么问我这个？”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眼睛奇异的定住看着我不动地说。“只是随便问问” ，我不安地说。的确，我的理智方面差了一点。她忙完了最后一点活后，我是说她帮我忙完了。她冲我笑了笑说，我得回家了。我没有理由挽留她，只是点了点头。她擦了擦累坏了额头上的几滴汗，极高兴地说：“我很喜欢你！”我吓了一跳，之后她又补充说：“你养的那些花！”我哭笑不得。说完，快活的离去，像只小燕子。她是个好心的女孩，天真、活泼、大胆、可爱，而我从某个时候起，那时确实有些变得不太健康了，然而，我更确信的是更多的是对她的敬爱。

    太阳幕落的光芒穿过云层闪动在天际，随即洒满天空和大地。蝴蝶在花枝上忙碌着；鸟儿在花丛的浓密处嬉戏；多汁的菊花枝叶欢快而宁静的细语。一切是多么的和谐，两个人影在花丛中时影时现。别人流言蜚语搞得我心烦，可她心里却是出乎意料的宁静。我的心里一阵发憷，面对我的多次劝退，她都不以为然。有些话说多了，再说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们在同一时刻，同一片天地里，一起养那些心爱的菊花；一起伏身喝从地下冒出的泉水；一起坐在草地上等待月亮露出了脸；一起聊自己曾经快乐过的也伤过心的往事。我看着她纯真坚强如婴的脸，黯然失色的眼神。我感动了，被她的叙述感动了。有一次，听着她的悲痛的述说中，她的泪水在月色下泽泽发光，我真想紧紧地抱住她，可意识里却一动不动，一会儿，她哭泣的发抖的身体倾倒了过来，直扑在我怀里，这次我没有委曲求全，我本能地抱住了她，紧紧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呆到天亮，她解开了我的衣服，我并不想那样做，竟那样做了，这一次很沉重。在她解开我的衣服的时候，一直挂在我身上的刻有“出入平安，长命百岁”的猪头坠子项链被撕扯了下来。第二天醒来，我感觉天都快压了下来，脑子里没了一点思维。我下意识里摸了摸，惊奇地发现项链已安然地挂在我身上。我流下了泪。从那刻起，我下定了决心，要照顾她一辈子。当她从杏边回来后，梳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脸平静的像一潭水。我想把刚才的话说了出来，可什么也说不出。经历了那段往事，我已经面目全非了。接下来的事，我万万没有想到，听完她的诉说，我真的很感动，泪水不停地冒出来，我发现我是个道德极败坏的男人。她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不能爱你，我只能喜欢哥哥那样喜欢你，我怕你一辈子不开心，面对你爱的人，你不可以把自己藏起来，阴在角落里，要勇敢地把她找回身边。人生全部的意义是处于爱与被爱中的，既然爱了就要大胆的接着爱下去。最美好的人生是那些好好对待生活对待感情的人生。哥！去吧！不要再逃避了，戴着它去把曾经的她找回来吧？！” “可你………”，我泪如决堤，“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她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看到她那伤心的样，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第二天，我提着行李，走了，等了很久，她一直没出现。

    经历了很多事，让我醒了。真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我想变形，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异类，彻底变成茕茕孑立的精神流浪者，变成超级冷漠的雕塑，可变来变去都不能给予我遗忘过去的无谓，却是变换了另一种新的形式————依旧生活在过去的我。每次，轻轻地拆开信，把她的像放在手心，看着她热泪两行，我心疼得默默吞咽着泪水。我无法忘记生活在她的影响之中。遗憾和爱的甜蜜。几乎只有死去和不放弃的欲望，唯有这才是真正的我——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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