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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寿宴冲突

    顺治十三年二月初八。

    今天真可谓是禁紫城的大喜之日————庄太后的圣寿节。整个一上午,福临带着文武百官不是叩头,就是贺礼,忙得不亦乐乎。接下来就是太后的万寿宴了,趁着中间的空隙,福临回到养心殿东稍间的卧室稍事休息,因为接下来的寿宴是很熬人的。

    随着万寿宴时间的迫近,福临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又要看到她了,一想到这儿,福临的手心不禁冒出了汗。至从上次养心殿一别,福临与他的小九整整一年多没有见面了。这一年,福临不知是如何度过的。为了彻底忘掉博果尔福晋,福临在南苑一住就是半年,如果不是去年五月,辅政王济尔哈朗病危,福临根本不可能回宫。回宫后的福临根本无法面对东梢间卧室的一切,只要一回到东梢间的卧室,福临脑子里不停的俘现那晚与董鄂氏独处的情景,耳边不停响起董鄂氏绝情的话:“我不爱你,我只知道我有丈夫”,他命人把董鄂氏的画像及诗摘了挂,挂了又摘,有好几次,福临都想亲手毁掉画像和诗,但最终都不忍下手。为了避免睹物思人,福临采取更为极端的方式,他没日没夜的在西暖阁的读书、批阅奏折,以至去年八月累得吐血,闲下来的时间,福临通过不顾一切的纵欲来麻痹自已,疯狂的程度迫使庄太后都亲自出来干预。但是福临所做一切却让他更加思念董鄂氏,甚至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好在去年十一月皇后出痘,福临趁此机会,带着皇二子福全,皇三子玄烨又去了南苑避痘,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如果不是庄太后圣寿节,福临根本不愿意回宫。

    “万岁爷,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慈宁宫了”,李国柱提醒着。

    福临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除了紧张外,还有少许的喜悦。“真没出息”,福临禁不住在心中骂自已。

    “愿圣母皇太后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福临与皇后带着所有的妃嫔与王公福晋们整齐地跪在庄太后的宝座前。

    “今儿的寿宴是家宴,都是自家骨肉,皇帝,我们把那些繁文礼节都省了吧,也象寻常百姓家那样,随意吃喝,如何”?庄太后乐呵呵的说。

    “今天是额娘的寿宴,额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福临刻意承欢。

    “你们都听见,皇上发话了,今天谁要是在守那些劳什子的规矩,我可不依了”,庄太后打趣道。

    殿堂里泛起了一片笑声,气氛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就是为太后献礼。这是每次万寿节都必须进行的程序。福临按照惯例给母亲献上一份厚礼后,眼睛便不受控制的在参加寿宴的人群中紧张的寻找起来。勿勿的扫了一遍,没有。福临失望极了。难道没来?不可能啊,今天是庄太后的寿宴啊,她不可能不来啊。福临不死心的又一次的在王公福晋中紧张搜寻着,忽然,福临心跳骤然加快,呼吸急促,因为他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博果尔福晋,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襄亲王福晋了。去年二月,在太后的万寿节后,庄太后突然提意,册封博果尔为和硕襄亲王。原因就是博果尔乃当年五大福晋之一的大贵妃所出,地位比起其它皇子来说更为尊贵。福临知道,这只是母亲的借口,母亲是在弥补,弥补自已心中对大贵妃说不清的歉意。

    董鄂氏明显的瘦了,巴掌大的小脸更小了,但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却更加黑亮。在那些高大健壮、色彩艳丽的满、蒙贵妇之中,董鄂氏是那样的娇小玲珑、晶莹剔透。看来小九是完全遗传了她那来自江南水乡的生母的秀雅文静,虽然生父鄂项是地地道道的满洲人,但董鄂氏怎么看都象个汉家书香门弟的小姐。

    “皇帝,皇帝,想什么呢”?庄太后提醒着出神的福临。

    “没什么,额娘,收到什么厚礼了”?醒过神的福临忙把话题岔开。

    “除了你,个个都很上心。你是去年送什么,今年还送什么。心不在焉啊”,庄太后提醒着。

    福临正要说什么,襄亲王夫妇已经过来给太后献礼了。苏麻拉姑从襄亲王手中接过托盘,将托盘中的旗装轻轻的展开,“哇”,宫殿里一片惊叹声,宝石兰的旗装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水粉色的牡丹,在牡丹丛中,一只高贵的凤凰恰到好处的嵌在当中。

    “你亲自绣的”?庄太后爱怜的问着襄亲王福晋。

    “是,牡丹乃花中之王,凤凰乃百鸟之首,所以奴才特意将牡丹与凤凰绣在旗装上,献给太后”,襄亲王福晋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真难为你了,将凤凰与牡丹绣的如此逼真,离远处看,就跟真的一样”,庄太后摸着旗装,爱不释手,然后抬起头,笑盈盈地说:“这个颜色我穿是不是太嫩了”?

    “太后,宝石兰代表着高贵,与水粉色搭配,更显得雍容华贵”,董鄂氏道。

    “太后,您即然这么喜欢,不如穿上它看看是否合适”?大贵妃凑趣道。

    “好,难得这孩子的这份孝心,我就穿上它”,庄太后的兴致极高。

    不多时,庄太后身穿那件宝石蓝的旗装从后殿走了进来,果然如董鄂氏所说,旗装把庄太后补托得更加雍容华贵,宝石蓝与水粉的搭配,让庄太后本以白暂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整个人似乎年轻了十岁。

    在大家的赞扬声中,庄太后慈祥的对董鄂氏说道:“谢谢你了,孩子,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竞如此合身”。

    董鄂氏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自已,她非常明白那来自何方。董鄂氏心中不免慌乱,但在众目睽睽下,她强作镇定,不去理会福临那火辣辣的目光,迎着太后,轻盈盈的说道:“谢谢太后。您的尺寸,要感谢我额娘了,没有我额娘,我做不出这件旗装”。

    庄太后转过身,冲着大贵妃笑道:“姐姐,费心了。我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儿媳啊”。

    大贵妃连忙含喧道:“瞧太后说的,尽孝道是他们小辈应尽的本份啊”。

    襄亲王夫妇已经归座了,可是福临的眼睛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董鄂氏。庄太后心中不免为儿子可惜起来:“这样一个擅解人意,心灵手巧的女孩,如果当初配给福临该多好啊”。可是寿宴上人多眼杂啊,庄太后又不得不提醒着有些失态的儿子:“皇帝,该开宴了”。

    福临回过声神来,望着母亲关切的目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吩咐道:“开宴”。

    宴席上因为太后的明谕气氛极为轻松,大家如同平日亲友宴会一样,执着酒杯串席说笑,而平日里嗜酒如命的博果尔已经喝得有点微醉了,当他看到福临与简亲王济度亲切交谈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借着酒劲,他站了起来,来到了福临身旁,大声说道:“皇上,您给我一队人马,让我出去为您平息南方的叛乱吧。不然我这个王爷当得不硬气”。

    “博果尔,你还小,再说真把你派出去,大贵妃该心疼了”,福临心情不错。

    “管她呢。我一个男人家,整天象个娘们似的的窝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我要向十四叔那样,带兵打仗,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王爷”,喝多了的博果尔口无遮拦的说道。

    大厅里霎那间静了下来,谁都知道,十四王爷多尔衮是福临的死穴,平时里没人敢提多尔衮的名子,而今日博果尔竟在寿宴大厅上明目涨胆的提起多尔衮。真是不想活了。果然福临的脸色阴沉一片,他死死的盯着博果尔,一言不发。

    “畜生,你混说什么,还不闭嘴”,情急之下的大贵妃脱口道。

    “我混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一旗,象十四叔那样…”,眼看福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福临即将爆发时,董鄂氏急忙上前扶住了博果尔,劝道:“王爷,别说了…”。

    “你给我闪开,爷们在这儿说话,你插什么嘴”,博果尔拿着酒碗的右臂重重的向后一甩,只听啪的一声,博果尔的右手正好打在了前来扶他的董鄂氏的脸上,酒碗的酒完全酒在了董鄂氏的身上与脸上,巨大的力量也将董鄂氏甩在了地上。

    福临完全愤怒了,他正欲站起来发作,坐在一旁的庄太后紧紧的抓住了福临的手。福临猛的回过头去,眼睛通红的望着母亲,庄太后不等福临发作,冲着左右吩咐道:“襄亲王喝多了,快把他扶出去”。

    庄太后的命令让所有的人都下了台阶,自觉失言的博果尔酒也醒了大半,知趣的走了出去。而此时的董鄂氏已被其它福晋扶了起来,右脸已经明显的肿了起来,满身满脸的酒水,弄得她极为难堪。福临已经明显的看到董鄂氏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她拼命的用长长的睫毛将眼泪锁住,望着董鄂氏楚楚可怜的样子,福临的心犹如针扎般的难受。

    庄太后望着董鄂氏强忍委曲的样子,心中很不舒服,她转过身对大贵妃道:“姐姐,领福晋回去换件衣裳吧”。

    大贵妃跪谢后,诚惶诚恐的带着董鄂氏离开了慈宁宫。

    寿宴被博果尔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了兴致,庄太后很识大体的说道:“也该差不多了,散了吧,都回去好好休息”。

    大家都散了,庄太后转过身望着儿子,福临依然眼睛通红的坐在那儿,庄太后犹豫着,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大殿。

    钟粹宫。

    贞妃望着不停喝酒的福临,心中焦急万分。慈宁宫的寿宴结束后,福临就来到了钟粹宫借酒消愁。“皇上,酒伤身啊,咱们别喝了,好吗”?贞妃小想翼翼的劝道。

    福临苦笑着摇了摇头儿,冲着贞妃说道:“你说朕是不是特没劲,人家教育老婆,我心疼个什么劲”。

    “皇上,襄王爷也是喝醉了,不然他…”

    “喝醉了又怎么样,我看他是借酒装疯”,福临打断了贞妃的话,端起了酒杯,默默注视着酒杯里的酒。突然福临感到酒杯中的酒微微起了波澜,随之出现了董鄂氏强忍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福临的心猛然抽紧了,当着那么多的人,博果尔都如此大胆,背着人,他会怎么对待小九儿?福临不忍在想下去,将酒杯里酒一饮而尽,然后大手一拍,将酒杯重重的拍碎在桌子上,鲜血顺着福临的手指间流了出来,而福临却浑然不知,他心痛的趴在了桌子上,恨恨的说道:“为什么你得到小九儿却不珍惜她?为什么?为什么…” ?

    贞妃吓坏了,她惊慌失措的拉起福临血流不止的手,大声叫道:“李公公,快传太医,快…”

    “传什么传,朕没事,”,福临没好气的抽回手,打断了贞妃的话。

    “我的爷,您的手在流血啊”,李国柱急的跪在了地上。

    “别大惊小怪的,朕死不了”,福临没好气的说道,然后他抬起受伤的右手,苦笑着:“这点血算什么,朕的心才在流血啊”!

    “皇上,奴才求求您了!让李公公去传太医,您的手伤的很重啊…”

    “朕谁也不见”,福临又一次打断了贞妃的苦苦哀求,借着酒劲,吐出了真言:“朕只想看她,可她却不想见朕”!

    “姐姐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她有苦衷啊…”情急的贞妃脱口而出。

    “什么”?福临一下子抬起头儿,额上的青筋暴起,流着血的手一把抓住了贞妃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贞妃自觉失言,但双眼通红的福临让她害怕,她来不及思考,断断续续的说道:“奴才…也说不清楚…可…可是姐姐不快乐,这一点奴才肯定。而且奴才不能跟姐姐提起您,一说姐姐就哭,有一次…”,贞妃犹豫着,不出声了。

    “说啊,怎么了”?福临紧追不舍。

    贞妃知道逃不过去了,咬咬牙全盘托出:“就是您住在南苑的那段日子,姐姐进宫陪大贵妃,有一晚她住在钟粹宫,奴才听见了姐姐说的梦话,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说什么”?福临着急的问道,抓着贞妃手腕的手不自觉的用着劲。

    贞妃被抓疼了,但此时已顾不上了,她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姐姐在梦中说‘皇上,对不起,唯有来生了’”

    福临的酒完全醒了,他站了起来,激动的在正殿里不停的来回的走着, 此刻的福临有一种死后余生的感觉,忽然他停了下来,不知道在对谁说话:“朕要见她。她现在在哪”?

    “福晋没出宫,还在大贵妃的宫里”,李国柱回答的很快,似乎早有准备。

    福临兴奋了,他拿起手边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他来到了贞妃身边,激动的说:“贞妃,再帮朕一个忙。”

    董鄂氏又一次的来到了养心殿东稍间的卧室。妹妹亲自去大贵妃的宫中迎接,董鄂氏没有任何怀疑的跟着妹妹离开了大贵妃的寝宫。然而当董鄂氏一下轿,发现迎接她的跟本不是钟粹宫,又是养心殿。

    第二次身处养心殿东梢间的卧室的董鄂氏,此时的心情复杂、矛盾极了。这一年来,福临疯狂、偏激的举动,从妹妹的嘴里,董鄂氏已了如知掌。她很感动,董鄂氏没有想到,至高无上的皇帝能为自已疯狂如此,他手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他任可折磨自已,也不强求她。董鄂氏本已下定决心关闭的心扉已不知不觉的敞开了。

    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轻轻的环住了董鄂氏,董鄂氏身体微微一僵,但马上就被福临拥入了怀中,“小九儿,难道你真的不在意朕吗?别再骗自已了,也别再折磨朕了,朕的心真的好痛啊”,福临在董鄂氏的耳边轻轻的耳语着。

    董鄂氏的心不停的跳着,她的防线在一丝丝瓦解,“不能啊,不能…”,董鄂氏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自已。

    福临将董鄂氏的身体转了过来,轻轻的抬起董鄂氏的脸庞,抚摸着她那青肿的右脸,无比心疼的说道:“很疼,是不是?”。

    寿宴上的委曲与福临的柔情,终于使董鄂氏最后的底线彻底崩溃,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福临则是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泪,董鄂氏轻轻的抓住了福临因受伤而被包扎的右手,哽咽的说道:“皇上…”,随后她吸了吸鼻子,抽噎的问道:“怎么弄的”?

    “今晚你受伤了,朕要陪着你”,福临微笑着,目不转晴的看着董鄂氏。

    董鄂氏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紧紧的依偎着福临,把头儿埋在了福临的怀里呜咽着:“皇上…皇上…”。最终董鄂氏什么也没说出来,在福临的怀里消消的、无声的哭了。

    福临紧紧的搂着董鄂氏,轻轻的拍着董鄂氏的背,困难的吞咽着唾液:“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再也不会…”

    董鄂氏泪水涟涟,湿透了福临的胸膛,流进了福临滚烫的心。两人就这样彼此紧紧的拥抱,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在分享只属于他们俩人的幸福。良久,在福临怀里的董鄂氏消声细语的静诵出一首诗: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福临醉了,完全沉醉在这浓情蜜意中,他伸出手,将怀里董鄂氏那清丽的小脸轻轻的捧在手心中,烛光下,妩媚的董鄂氏,让福临有些失控了,而她眼中的那抹柔情似水,更令福临的心口没由来的紧了一下,他抬起了董鄂氏的小下巴,低下了头儿,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董鄂氏用手轻轻环住了福临的腰,柔顺的回应着。屋子里静极了,只有两人的喘息声,福临猛的抱起了娇小的董鄂氏,来到了床前,将她放倒倒在大床上。

    福临望着董鄂氏布满红霞的小脸,大手禁不住将董鄂氏的旗装纽扣轻轻解开,董鄂氏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她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已完全交给了福临。

    福临慢慢的吻着董鄂氏丰满的嘴唇、小巧的耳垂、白嫩的颈项,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娇驱,在福临的抚摸下,他的小女人的身体慢慢的柔软起来,已不在僵硬。当福临的嘴唇吻上董鄂氏柔软、小巧的胸部时,董鄂氏终于发出了情难自禁的娇吟声,福临停止了亲吻,此时的董鄂氏清水般的眼眸布满了娇羞,雪嫩的双颊染上嫣霞,眼神中已满是对福临的浓浓爱意与依赖。与是福临紧紧的将他的小九儿束缚在自己的身下,强壮的胸膛随即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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