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女人与女人
“这才对嘛。”放声大笑，哈嘟穆尔说道，“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本事的话，我随时恭候。”这才是他的洛儿，胆大妄为的洛儿，“萧若然如果你还想要孩子的话，就给我赶快梳妆，然后滚到王宫去见沐妍郡主。”他的洛儿是不应该沉迷于过去的。
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他已经让洛儿脱胎换骨了。
“哈嘟穆尔，你别逼我。”眉心紧皱，尽管萧若然清楚此时的哈嘟穆尔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没有办法，比起宝宝的消息，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的宝宝，究竟在什么地方，她真的好想他。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从宝宝出生的那一天起，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在想念她的宝宝。
他过的究竟好不好！！！
“怎么，不敢？”故意的，哈嘟穆尔说道，“看来在你的心里，宝宝并不是最重要的。”
“闭上你的嘴巴。”歇斯底里的，萧若然吼道，“哈嘟穆尔，你不用在这给我煽风点火的，我萧若然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的。”
“你的意思是坚决不去了。”笑了笑，哈嘟穆尔说道，“塔扎尔德，我们回去，让萧姑娘一个人待在这里自己找宝宝吧。”
“师兄。”不知是不是因为哈嘟穆尔“宝宝”这两个字，萧若然的心一下子沉了许多，“你别走。”
“怎么？改变主意了？”看着萧若然，哈嘟穆尔笑道，“不必勉强的。”
“我去。”放下一切，萧若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王上，是不是先让萧姑娘休矣一天，明日老奴再来请萧姑娘。”看着萧若然憔悴的脸庞，一旁的塔扎尔德实在有些不忍心。
“师妹意下如何？”看了看萧若然，哈嘟穆尔故意问道。
“帮我梳妆。”十分坚定的，萧若然说道。
“孤王的小师妹什么样的刀光剑影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怕了那未出茅庐的沐妍郡主。”满脸的笑意，哈嘟穆尔看着眼前充满斗志的萧若然。
“你少在这个给我说风凉话。”看来一眼哈嘟穆尔，萧若然说道，“出去。”
“什么，喂，你还没过河呢，就想拆桥啊？”十分不满的看着萧若然，哈嘟穆尔一副打死也不出去的样子。
“我要换衣服，你不出去我怎么去见你的未婚妻啊。”鄙夷的看着哈嘟穆尔，萧若然反问道。
“你理由充分，我出去还不行吗。”尽管有些不满，但哈嘟穆尔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王上待萧姑娘果然不同常人。”跟着哈嘟穆尔的身边这么多年，塔扎尔德从未见过如此唯命是从的王。
“因为她不是寻常人。”是他心爱的女人。
“既然如此，王上为何不让萧姑娘入宫。”呜寒国的王宫也需要一个女人来打理了。
“她是不会入宫的。”无奈一笑，哈嘟穆尔说道，“她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另一个人。”尽管萧若然死不承认，但是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得出，对于龙泽轩，她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尽管她掩饰的是那样的好。
错过了，就是错了，再也无法挽回。
“大总管，孤王的王宫之中不是已经有了主持者吗。”沐妍郡主，她到要看面对这个自幼娇生惯养的女人，萧若然会如何应对。
“请恕老奴直言，我的王，沐妍郡主在萧姑娘年轻不会讨到便宜的。”笑了笑塔扎尔德将手放到胸前行礼。
“何以见得？”看了看一直待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大总管，哈嘟穆尔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王上从未对任何一个姑娘如此用心过。”刚刚的话看上去是王上的无情，事实上王上根本就是在帮萧姑娘。
“他是孤王的师妹。”笑了笑，哈嘟穆尔说道。
“师妹又如何，我呜寒国可不是大政王朝，没有这么多讲究的。”不以为然的，塔扎尔德说道，“只要是王上喜欢的姑娘尽管放手去追。”
“大总管说话还真是让孤王心情舒畅啊。”看着身边胡子花白的老者，哈嘟穆尔笑道，曾经这确实是他将萧若然从龙泽轩的身边带回来的原因。
可是当他看到她失神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好痛，那个时候他就清楚，自己与施华洛之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还好，现在他要面对的是萧若然，而不是他的洛儿。
“洛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想想无奈，哈嘟穆尔说道。
“老奴知道，这萧姑娘便是我王从政宫带回来的女人。”不以为然的，塔扎尔德说道，“我王既然可以将她从政宫之中带出来，便足以证明我王的英豪，政宫又如何，只要是我王喜欢的女人，就一定可以争取到。”
“大总管误会了。”笑了笑，哈嘟穆尔说道，“我带洛儿回来是受了师父之命，洛儿是师父的入室弟子。”
“我王的心已经散了。”故意的，塔扎尔德说道，在呜寒国那里如同政国一般，有板有眼，他塔扎尔德可是节能工程跟王上谈心的。
“是啊，散了。”由衷的哈嘟穆尔说道，可是那又如何呢，洛儿的心早已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甚至看到了，终有一天，他的小师妹会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我王真的不该拿沐妍郡主做赌注。”因为那个女人，是注定会让王上输的很惨的。
“你也觉得沐妍郡主不是萧姑娘的对手？”显然，比起这个八卦的大总管，哈嘟穆尔更加的八卦。
“王上……”彻底的无语了，怎么王上的口气，这么像市井之徒啊。
“大总管但说无妨。”心情好了，哈嘟穆尔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萧若然走了出来，“大白天的，你们这是赏月呢还是赏太阳？”
“萧姑娘。”收敛笑意，塔扎尔德像萧若然施了一个礼。
“大总管可别跟我这么客气，我会消受不起的。”今天就是因为这个塔扎尔德她才不得不整装待发的。
“老奴只是觉得今天萧姑娘的装扮煞是好看。”赞扬之词不吝于口，对于萧若然此番的大班，塔扎尔德可谓是欣赏万分。
“很久都没有打扮了。”看着自己这一身简单的骑马装，白色的马靴，粉色的皮裙，外加一头叮铃铃的小辫子，萧若然笑着说道。
“如此甚是好看。”这个时候哈嘟穆尔也开口说话了，“若然，想不到你穿我呜寒国的服装是那样的精神。”
“是啊，我也觉得精神了许多。”刚刚在穿衣镜前看到自己，萧若然也是满心的惊喜，想不到这塔扎尔德带来的侍女还真是手巧的很啊。
“以后就这样打扮吧。”自从来到呜寒国，萧若然从未改过装束。
“那可不行。”连忙的，萧若然说道，“我才不要每天收拾很久呢。”
“没关系，我让她们留下来伺候你。”看着萧若然身后的两个呜寒国王宫中的侍女，哈嘟穆尔笑着说道。
“那更不行了。”如果真的把这两个人留下来，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哈嘟穆尔包养的小三了。
“姑娘不喜欢奴婢二人吗？”听了萧若然如此说，身后的两个侍女安奈不住反问道。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你们在这跟我受罪。”这总可以了吧，“我这里穷乡僻壤的，怎么比得上王宫里的生活。”
“好了，我们出发吧。”笑了笑，萧若然说道，她可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你们先去，孤王还有事。”并没有跟萧若然同行，因为哈嘟穆尔清楚如果跟萧若然一起入王宫必要要去见那个沐妍郡主。
可是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就头疼的很。
“溜的到快。”鄙视的看着哈嘟穆尔离开的身影，萧若然的脸上充满了不屑，“想不到师兄还是一个怕老婆的主儿。”
“萧姑娘，王上这是在为小规模着想。”看着萧若然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塔扎尔德可受不了。
“我看他根本就是怕老婆。”并不领情，萧若然说道。
“姑娘请。”已经请到了这位小姑奶奶，塔扎尔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终于可以交差了。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看着这位赫赫有名的大总管，萧若然深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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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女人这般难请，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没进门萧若然便听到沐妍郡主大发雷霆的声音。
“郡主，乡下的小丫不懂事的，郡主不必为她伤了身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沐妍郡主身边的侍女。
“乡下丫头，呼澜，你怎么知道的？”显然并不知道萧若然的到来，沐妍郡主反问自己的贴身侍女。
“郡主，您想啊，这呜寒国的后宫也是有不少女人的，可是王上为何偏偏把她放到外面，还不是因为身份低微。”不以为然的，那个被称作呼澜的侍女劝解着自己的主子，“郡主，您是金枝玉叶，就不要跟那个下女一般见识了，气坏了身子不好的。”
“下女。”听了侍女这番话，沐妍郡主的心情好了很多，“是啊，只不过是一个下女罢了，连给王上暖床都不配。”
“想不到堂堂啫芙国的郡主说话竟然如此粗鄙。”推开想要拦住自己的塔扎尔德，萧若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沐妍郡主的大殿。
“你是谁！”看到萧若然，沐妍郡主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像看到猎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
“侍卫，把她拖下去。”沐妍郡主身边的侍女更是目中无人，“郡主，肯定是后院里的小妖精，别理她。”
“真没想到千方百计的把本姑娘请来，大总管就是为了给本姑娘看这出好戏啊。”并不行礼，大胆的在上位坐下，萧若然笑道。
“哪里来的野女人。”见侍卫并不动手，沐妍郡主发火了。
“启禀郡主，这位就是萧姑娘。”就在这个时候塔扎尔德说话了。
“怎么，沐妍郡主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萧若然嗤之以鼻，看来哈嘟穆尔这一次真的是有的受了。
“你就是传说中的萧若然？”大胆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萧若然，沐妍郡主反问道。
“是啊，我就是那个被为了的王后娘娘三番五次才请过来的萧若然。”淡淡的笑着，萧若然回答道。
“确实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在萧若然的身边坐下来，沐妍郡主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可是我听说你不是喜欢穿汉装吗？”
“郡主，她这么无礼，我们应该把她轰出去。”显然，对于萧若然的放肆，那个叫做呼澜的侍女很不满意。
“确实应该把我轰出去。”看着呼澜，萧若然说道，她很不喜欢沐妍郡主如此没有礼貌的打量自己。
“我在跟你说话呢。”伸手想要将萧若然的头转过来，沐妍郡主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这个样子很没礼貌，知道吗？”就在沐妍郡主伸手的时候，萧若然及时的抓住。
“你放开我。”被抓得很痛，沐妍郡主的眉头紧皱。
“先说好了，不许再动粗。”兵没有松开的意思，萧若然说道。
“你先放开我。”一脸倔强的样子，沐妍郡主看着萧若然。
“看来还是不痛。”手上的力度大了些，萧若然笑道。
“痛，放开我。”委屈巴巴的看着萧若然，沐妍郡主说道。
“先答应我不许再动粗。”对上沐妍郡主的眼眸，萧若然说道。
“知道了。”此时的沐妍郡主的眼睛简直是可以当作杀人的工具。
“女孩子就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你捧在手心的。”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开始了她的说教，“这里是呜寒国的王宫，不是你家的后院，这里只有身份与规矩，没有父王的宠爱与娇纵。”说罢，萧若然便将沐妍郡主的手放开。
紧紧地握着被抓的红肿的手臂，沐妍郡主的眼中带着泪光。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家郡主如此无礼。”倒是那个叫做呼澜的婢女胆大妄为，“侍卫，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杖责一百。”
“你个小丫头，还轮不上你在这里呼来喝去。”啪的一下打在呼澜的脸上，萧若然说道，“这一下是警告，下一次你再这样的没规矩，直接把你送到辛者库去。”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撒野。”看着萧若然，呼澜并不怕。
“是救你家郡主的人。”看着呼澜，萧若然说道，“我就说这沐妍郡主可是啫芙国王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被调教的落落大方，怎么可以随意的出口伤人，处罚侍者，原来都是你这个小丫头在这里兴风作浪。”
“你的胆子好大，侍卫侍卫。”被萧若然如此侮辱，呼澜受不住了。
“你看看你。”门外的侍卫早已接到大总管的命令，无论萧姑娘如何，都要听从萧姑娘的命令，而对于这个呼澜，一直被她呼来喝去，他们早已有了怨言，“一副疯婆子的样子，哪里有什么体统可言。”
“呼澜。”这沐妍郡主虽说是被宠坏的孩子，但是还是懂得观察形式的。
“郡主，草民有一句话想要问郡主。”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问道。
“姑娘请讲。”少去了以往的霸道，沐妍郡主也是知道的，此时外面的侍卫已经完全听命于萧若然了。
“郡主出嫁前，您的母后难道没有告诉您后宫之中在没有真正的站稳脚之前要韬光养晦吗？您刚如呜寒王宫便大打出手，这样怎么可能得到人心，将来又如何让后宫臣服于您？”
“我……”听了萧若然的话，沐妍郡主开始落泪，“我……我根本就不曾见过母后。”自幼她便是由父王一手带大的，父王带她视若珍宝，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郡主，恕草民直言，如此下去，郡主尚成为王后就先失去了人心。”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说的有板有眼，“郡主如果再这样纵容手下，终有一日会输在她的手中。”
“可是，可是我从小到大只有呼澜一个玩伴，呼澜是不会害我的。”看着呼澜，沐妍郡主更委屈了。
“郡主莫愁。”笑了笑，萧若然说道，“草民只是提醒郡主，凡事有度。”
“我要怎么做？”一听到萧若然并不是要将呼澜带走，沐妍郡主忙问道。
“郡主，您怕她什么啊，她只不过是王上在外面养的野女人，您才是呜寒国的国母。”义愤填膺的看着萧若然，呼澜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谁告诉你这些的。”显然，呼澜的话刺激到了萧若然。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不要装了。”了看着萧若然，呼澜的脸上充满了气愤，“郡主心好，可是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骗，如果你不是王上宠爱的女人，怎么可能王上会把那两颗南海珍珠以你的名义送给郡主，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两颗珍珠可是呜寒国的宝物。”
“南海珍珠？”萧若然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哈嘟穆尔还真是会帮她惹事啊，“那是王上要送给郡主的礼物，只不过是借我之名罢了。”看了看呼澜，萧若然一脸的你很无知。
“你在说什么？”显然，呼澜也被萧若然迷糊住了。
“南海珍珠，本是呜寒国的上任王后所拥有的物品，王上继位，王后之位迟迟未定，便将珍珠送到珍宝阁保管，如今郡主入呜寒国，王上将这两颗珍珠送给郡主，这代表了什么意思，草民觉得，不言而喻。”编故事可是她萧若然的强项。
“那王上为何以你的名义相送。”不依不饶的，沐妍郡主反问道。
“对啊。”这个时候呼澜也随声附和。
“这才是王上的高明之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证明王上对郡主的宠爱。”笑了笑。萧若然说道，“如果是以王上的名义送来，郡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要知道，这王宫之中有多少人眼红的盯着这两颗珠子了。”
“真的是这样吗？”一提到哈嘟穆尔，沐妍郡主立刻破涕为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反问道。
“可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沐妍郡主的心中还是那样的委屈，“既然如此王上为何不亲自过来看看我。”
“郡主，您尚未大婚，王上过来有损郡主名誉的。”十分无奈地，萧若然说道。
“什么名誉啊，那东西有什么用。”果然是被宠坏的孩子，沐妍郡主说道，“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宫殿之中，很恐怖的。”
“时间久了，郡主也就习惯了。”沐妍郡主的话似乎牵动了萧若然的内心深处，牵强的笑了笑，萧若然说道。
“我才不要呢，我要让王上每天都陪着我。”说着，沐妍郡主便开始了对于未来美好的向往。
“深宫之中，哪来的日日相守。”不自觉的，萧若然脱口而出。
“不会的，我要把那些女人都赶出去。”沐妍郡主说的十分自信，“我要的男人，是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
“郡主……”不忍心打破沐妍郡主的梦想，萧若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小萧姑娘，你怎么了？”见萧若然不说话，沐妍郡主忙问道。
“时候不早了，草民要告辞了。”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起身行礼。
“姐姐不多坐一会儿吗？”吐口而出，对于自己的言辞，沐妍郡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郡主不必如此称呼草民。”笑了笑，萧若然解释道，“草民是王上的师妹，大婚过后理应称您一声嫂嫂。”姐妹相称岂不是真的是默认了民间的说辞。
“师妹？”显然，对于笑容的话，沐妍郡主满是诧异，或许，她跟王上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是啊，我们同拜一师门下。”莞尔一笑，萧若然说道，“所以，草民与王上根本就是兄妹之情。”
“是青梅竹马吧。”有些醋意的，沐妍郡主问道。
“我入师门之时，师兄已经学成归国。”看着沐妍郡主，萧若然说道，“所以我们并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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