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亮而已
温暖如阳的嗓音带着些许暧昧,成功使得司徒蝶弈定在了原地。
靠,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弈弈,在你开窗户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出现了哦),他不是应该陪客人喝酒么,司徒蝶弈暗自腹诽着。
瞟了一眼窗外漆黑的景色,已经是晚上了。灵光一转:“哦,我呆在这儿没事做,所以想看看月亮,今个儿月亮挺圆的哈?”司徒蝶弈打着哈哈,转过身来。
就这一眼,时间仿佛穿越了三千年,定格在了现实中。
只见面前的男子一脸温润的笑,和笑容一样温润的面庞棱角精致,挑不出一点瑕疵,像是谁一笔一划的勾勒的线条,胜雪般白皙的皮肤,比起女子来有过之无不及,气宇轩昂的眉,一双温暖闪烁的黑瞳,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仿佛清可见底,却又深沉的无边无际,让人沉沦,坚挺的鼻梁下,薄唇如樱,引人遐想。一头墨色的长发,只一根翡玉发簪簪起,其余的发丝落在肩上。
这是如此一张让人窒息的脸,恰似不落凡尘的谪仙。一米八左右的身材修长无比,身着一袭大红喜服,不显娇艳,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美,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司徒蝶弈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心不明所以的猛然一缩,仿佛有什么情感正要喷薄而出,宣泄一番。
端木辰冥双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一张皮肤细腻的小脸,虽刚满十岁,却已尽显妩媚众生的资质。只是略微清瘦了些,得好好补补。却见女孩低着头,脸上不知什么原因有着红晕,秀眉微皱,仿佛正在承受什么痛苦。这让端木辰冥忍不住想要将那秀眉抚平。
不多时,司徒蝶弈的不适消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那感觉是……心痛?
然后就感觉腰间一阵温暖,低头,就看见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环在自己的腰间。端木辰冥抱起司徒蝶弈,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娘子,也后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哦~”司徒蝶弈盯着自己的脚尖,算是应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腹黑的主,哪有新娘子大婚当天脱了喜袍,背着包袱,坐在窗子上看月亮的,鬼相信。可是他却对此只字不提,不是腹黑是什么。
端木辰冥将桌上的水端到她面前,将脸巾拧干,轻轻为她擦拭,然后为她脱了鞋子,将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放进水盆洗净后放进被窝,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妹妹,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打理完这一切,才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对着司徒蝶弈道:“娘子,明早我们要去拜见父王母后,今晚你好好睡,明早会有人替你梳理的。”想了想,又道:“为夫就睡在隔壁的书房,若是有事,便来找我。”
司徒蝶弈一愣,他不用跟自己一起睡的么?还有,他对她,好像没有用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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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司徒蝶弈已经睡下,轻浅的呼吸,在这夜里不易被人察觉有人的痕迹。
突然,一个细微的声响将浅睡的司徒蝶弈惊醒,黑暗中,一个黑影从门前窜过,向着东边方向跑去。
司徒蝶已迅速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簪子。打开房门,紧跟黑衣人其后。
别院中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穿着白衣的男子,他身旁的是一个紫衣男子。
如果细听,便可听见两人的对话。
“呵呵,右相还真是心急呢。你这才大婚,他就急着来试探你了?这老东西,还真是沉不住气,愚蠢至极。”邪魅的声音流转,那紫衣男子不禁嗤笑。
“他来得正好,不然,又有谁能证明我这个六皇子最不受宠呢。”依旧是如同温泉一般的嗓音,不见喜悲。
“你的小王妃好像不简单啊。”那紫衣男子看着紧跟在黑衣人身后的司徒蝶弈,打趣道。
端木辰冥的双眼依旧含笑,看着那抹小小的背影。那小身影仿佛本身就属于黑暗,冷清的夜色里,若不是道行极高的高手,怕是真察觉不到她呢。浅笑道:“是的呢。我也很好奇呢。”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兴奋,像是找寻到猎物一般。
紫衣男子看着端木辰冥的表现,欲有所言,不过给生生忍住了。他真的只是简单的好奇么?
这边,司徒蝶弈跟着黑衣人跑了一段时间,没有露出半点痕迹。那黑衣人跑过长廊,来到一扇门前。
司徒蝶弈紧跟着停了下来。那黑衣人握着那门上的锁,一运力,门便被打开了。那人进了屋子,又轻轻将门关上。
司徒蝶弈站在门前,听着门里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这逃不过司徒蝶弈的耳朵。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不受宠的王爷府上,到底有什么宝贝让别人觑着。还有,她跟着着黑衣人跑了这么久,一路上也未见着一个家丁,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不上夜班之说?这种种说明,这个王府,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呵呵,不受宠的王爷,接招吧。
就在这时,那门被打开了,黑衣人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左右张望,见门外没人,便打算离去。
“你是在找人吗?还是,再找我?”司徒蝶弈突然冒出来的话,让这黑衣人猛然一惊。待定睛一看后,发现是一个小女娃娃,就想着是王爷府上新收的不懂事的小丫鬟。
“小丫头,别挡着爷,爷还有事,要走了。你要敢喊。嗨嗨……”说着,那黑衣人便拿出怀中的匕首,在司徒蝶弈面前晃了晃。
司徒蝶弈心里暗笑,白痴,作为一个雇佣杀手,轻视对手,是一个十分愚蠢的行为。假装弱弱的问道:“你,你/……我不喊,你就放我走吗。”
“小丫头,是的。”那黑衣人满脸猥琐的自大。
“这样啊,可是,我不想让你走~”司徒蝶依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一双嗜血的眸子盯着黑衣人。猛然,她五指成爪,向着黑衣人的心脏抓去。
黑衣人的速度也不慢,迅速一闪,躲开了。“小丫头,是老子小看你了,现在不管你喊不喊,老子都得杀了你。”黑衣人的声音显然有些恼,他刚刚白白耽误了时间。
“你放心,我是不会喊的。”司徒蝶弈冷冷回应着。
一双小手也不闲着,左右开弓,想把黑衣人怀中的东西抢过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盒子是从刚刚那房子里找到的。
那黑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十分灵敏的躲闪,瞅准时机,手中的匕首直直向着司徒蝶弈的心脏。
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刚刚树上两个人的眼睛,那紫衣男子看着身旁的白衣男子,似乎在询问,要不要出手相救。
好像明白了身旁人的意思。端木辰冥浅笑:“不用。”他还不能他小看这小家伙。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司徒蝶弈的胸膛之时,她迅速翻转一百八十度,绕到了黑衣人的身后,手中的发簪刺入黑衣人的皮肉,划开一大道口子。黑衣人吃痛,手腕一个翻转,匕首就绕向了司徒蝶弈的腰部。司徒蝶弈哪能让他得手,鬼魅般的一闪,就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嗜血一笑,发簪就刺入了黑衣人的脖颈大动脉。
黑衣人的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司徒蝶弈,他怎么会败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这怎么可能。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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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紫衣男子笑问道;“你早知道你的小王妃不会有事?”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呢?
端木辰冥不语,似是默认。
司徒蝶弈见陌生人倒下,蹲下身子,从他怀里掏出那个精致的行子,揣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在这黑暗的院子里,肯定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她的所作所为,可她就是随心,想做什么便做了什么,其他人管不着。
回房的路上一路安静,就当她准备进房的时候,身后又想起了那温润无比的嗓音:“娘子刚才这是去哪儿了?”
司徒蝶弈恨得牙痒痒,她做了什么,难道这房子的主人不知道?开什么玩笑。无语的抬了抬头,咬牙切齿道:“都说了今天月亮很亮很圆,出去看月亮而已。”那一脸你是白痴的,你不知道吗的表情,成功的让端木辰冥没有开口。
司徒蝶弈说着便进了房关了门,看都没看端木辰冥一眼。
而树上的那个紫衣男子听了两人的对话,差地滑到。今天的月亮又圆又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月初吧。还有,一个小女娃,大晚上跟着黑衣人去赏月,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果然不同寻常啊。
端木辰冥看着进入房间的小小身影,笑的意味深沉。
小娘子,乖乖接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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