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29 要杀她
他就是没忍住要追上她,比如看到小鬼手上六君的玉的时候,他都以为那个人就是她,没人会拿六君的玉。加上她身上那股熟悉之感,才会不顾一切的跟她相缠,谁知道醒来,她给他的是一个不一样的绛紫色的玉。
她告诉他,那是她刻意制造让他错觉的气氛,无异于让他打入地狱。
可是现在,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跟来了。
有时候就是那感觉,如影随形。比如碰她的手,抑或抱她,比如跟她缠在一起的感觉,有点小陌生的熟悉。
也许他真的背叛了小满,哪怕她已经不在了,仍会觉得罪过。
可是看到这个女子没日没夜的寻找,不眠不休,心疼和担心是那么的明显,骗不了自己。
刚刚的打斗她是有多恨他,用足了全力的力量对决,想要置他于死地,完全将魔焰的危险抛之脑后。她究竟是太笨还是过于聪明,可是即便那样,魔焰并未对她进行伤害。
那个孩子亦是如此,有时候觉得做事乱七八糟,没头没脑,反而又觉得古怪,对方没有哪次是被引火自焚,真正烧到伤害到自己的。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武尊,做错了事也无大碍,别人惹不起伤不到?
尤其是六君的事,非熟人非极熟之人不知,绝对不会传扬出去,那些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小七的身世,很多很多她们都熟悉。那个小鬼说不上来的亲切,就算总是遮住面部,也不容忽视他对小鬼的亲切,那小鬼似乎也不想与他为敌。
“你干什么?”她无心情,没有心情跟他胡搅蛮缠!
“坐下。”商臣一点穴道,她便软在他怀中,死瞪着眼睛看他,幽冷的双目如一汪泉水。
商臣微微一笑,“目前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我,不是吗,我们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他有念鸿,她有那些百姓充当把柄,目前他们谁都不会伤了谁,魔焰亦是。
“吃东西吧。”从随身带的东西中取出点心,还有水,商臣将食物送入她嘴中。
安溪嘴巴紧闭,点了哑穴,干脆连东西也不吃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觉,然而她不能,她的念鸿还在等着她。
使出浑身的内力解穴,然而却是疲惫,睁着眼睛都会想要睡觉。终于,身上又被点了一下,她渐渐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商臣抱她在怀,她就睡在他怀中,任他仔细的端详。
将她放在一处大石后面,他吹响了嘹亮的口哨,林中很久之后,他的手下陆陆续续到达。
“找到那个孝没有?”
那人龙将的级别,眉宇紧蹙,“圣主,我们尽力了。一直避开他们的人在附近寻找,似乎他们的人也还在找。还有,鸿姑娘她……我们赶到的时候,莫公子站在悬崖边,抱着鸿姑娘跳下了悬崖。”
那人显得凝重,商臣的脸也凝重起来,涌起一抹心痛。
人退散,他凝视着大石后面昏睡的女子,心莹就那么死了,全然都是她的错,他该恨她吗?
“左长老,出来吧。”
林中出来了一个人,端睨着安溪,静得可怕。老者攥紧着拳头始终隐忍着,终于一字一字跳出那闭合的嘴。
“鸿悦,我要杀了她。”左长老上前一步,掏出剑。剑带着内力,灰紫的光芒散落在四周,隐隐抖起树叶颤动,代表老者的愤怒。
剑起,落下,那剑身轻易被一只洁净的指挡住,再也落不下去。
左长老愤怒,凝着阻挡的人,“鸿悦,她害死了心莹,那孩子……”
老人眼里透露着惋惜,只奈何眼前人根本不给他机会。剑怎么都无法再下去半分,碰到地上的女子。
然后是轻轻一拂,左长老的剑被弹了出去,牢牢刺在大树上。
“左长老,要以大局为重,她,不能杀。”
可是,左长老仍是不甘,近乎是哀求,“鸿悦,算我求你了,我平时不是易冲动的人,只是要不是这女子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心莹也不会有事。你更应该知道有了这次,还会有下次,到时候我怕连你也被对方设在陷阱里。”
“这算什么,我不也是你们仇人的儿子吗,六大家不也投靠我。”清浅的声音令左长老错愕,他继续道,“那是因为六大家投靠在我手下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暂时还无法撕破脸面。我和她目前也是如此,她还杀不得。”
左长老被驳得无话可说,欲言又止,“鸿悦,那个死掉的人不是真正的铁君涯吧?”
毒王怎么可能轻易死在火中,根本不可能。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叫铁君涯的人。五门六大家的人过去一直在寻找他,其实都是假的,借口。我的父亲姓商,就是当初血衣看到的那男子,他救了她。当初口口声声说被铁君涯杀害的各大派势力,其实是各门中内斗,对他们威胁的门人、族亲进行杀害,夺得权位易主,然后嫁祸在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恶魔。一传十十传百,各门间纷纷效仿,内部暗中残杀同门夺位,五门和六大家为了掩盖自己丑陋的行径,才会默契有了这个统一口径,让铁君涯当‘替死鬼’。
那血衣更是如此,杀害她母亲和其他兄妹的,正是她的父亲,现任的血门门主。为了掩盖他杀掉同家族对手夺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他不惜还杀害了自己的家人,为的是不被别人怀疑是他所为,顺利在今后当上门主。”
“不可能,血门的门主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儿子。”左长老无法接收这些消息,太震撼了。
“有何不可,那儿子原本也不是他的,是他夫人偷男人生下的。还有,夏家现今七长老,当初进了自己家族的藏书阁偷秘籍,被夏大富看见,便嫁祸夏大富,如今他在夏家风生水起,不知铲除了多少自己家族人,才坐到那个地位,你当我为何不重用他?”太多的真相,他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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