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34 刑司堂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费力站起坐到榻上,一抹暗星在他脸上,黑煞闭眼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女子。
缓缓地,只觉得身后有人靠近,缓缓坐到他身边。腰间的腰带被解开了,一双手抵在他的背后,他的身子几不见一僵,抓住那双要扯下他衣袍的手。
“怎么,怕?”
声音变柔,另一只手缓缓地从肩揭下男子的衣物,手细腻不轻易的肌肤相擦,引起男子轻微的难以吸气。脸庞带了难言的复杂,最终才是松开手任她脱下。
安溪只是将他的衣袍解开扣子,褪到腰间,黑煞结实的背完美得叫人移不开,完全的呈现在眼前。她细细的触碰,白而结实无赘肉。
“第一次让女子看我的身体。”他自嘲。
安溪蹙眉,男人都喜欢说第一次吗?所有的第一次都给自己,还都是一等一的美男。
她只淡淡的运功,再不说话。
“可以了。”又是耗费了很多精力,终于替他打通了第二关,安溪闭目养神。
赤炼星夜,赤炼星夜有那么快吗?
“在想什么?”一双温柔的手抚着她的发,将她拥入怀中,女子就那么安然的闭目躺下,没有一丝警惕、窘迫。
脱离凡尘的美,越看越出神。她其实可以杀了他的,为什么?
睡了一宿醒来,安溪发现自己仍在黑煞怀中,男子也是闭目浅浅而眠,好看的唇抵着她的发顶,别说,真的是好看极了。忽然,男子漆黑的眼睛便睁开了,直直望向她,仍是一瞬不瞬,想要看穿。
她毫无躲藏,任他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在游思。
“我可以看你的房间吗?”黑煞一愣,勾起唇角,手掌支撑着脑袋,“当然可以,我这个别院你可以随便随时走动。”
“不会有人拦?”已经赤足下榻的人回头问,黑煞哑然失笑,“拦得住你吗?”随即也赤足下榻。
有时候女子咄咄逼人,像女王无所顾忌,有时候又似故意必须以礼尊重,极认真,让人啼笑皆非。
“可是你是我男人,我要了解这里的一切,总要有人告诉我一些东西让我了解吧?”
所以说,了解自己男人的地盘,没什么可争议。
黑煞笑笑,“那好吧,想了解什么,想看什么,我陪你到四处看看。”
“不必了,就选这里的下人吧,我随便挑几个。对了,我要见那个夏延和颜真,他在哪?”
这,黑煞面露难色,安溪了然一笑,“也罢,魔君是怕我见了他,私下把他拿去跟商臣交换念鸿,然后就不管你的死活。”三方牵制,谁也拿谁都没办法。
“你留下休息吧,免得伤及脉络,我随便走一走。”
走出屋外,慕茗烟和凤名溪凤名梨正站在外面候着,安溪走过去。这两个丫头怎么就也在黑煞这边,安溪再次蹙眉。
“走吧,你们带我到四处去逛一逛。”
“姑娘想去哪?”慕茗烟犹豫着问,明显的心不在焉。
“刑忌堂。”听说黑煞的别院有刑堂,残忍之极,倒真想见识见识。
刑忌堂是将人折磨致死的刑牢,进了里面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就是送死的地方。
凤名梨和凤名溪脸色一变,反胃的表情,怕的。慕茗烟只是短暂的怔忪,“安姑娘是想看个新鲜吗,那刑忌堂都是看死人,没有活头,不如去看刑司堂,看看他们如何审那些人,如何折磨。”
“是吗,可是刑司堂不是不能随便入内吗,那是魔君的管辖范围。煞公子也说了,那里不能进入,可惜了。慕姑娘难道对那里感兴趣?”
慕茗烟脸色惨白一变,“安姑娘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刑忌堂折磨的人都是会死的人,所以才建议姑娘去更好的去处。”
相比规模更小,执行死刑的刑忌堂,刑司堂是一个更大的牢房,一般人无法进入,就在魔焰所住的宫殿区域,关的都是很重要的人。为了防别人来救走,便安排在魔焰宫殿附近。由魔焰本人亲自看守。主要是关了商臣的人,不让商臣和赤炼星夜这样的高手救走。
里面密布的机关和陷阱也十分精良,除了牢狱内的监守,一般没人敢入内。
“哦,是吗?我还以为里面有慕姑娘喜欢的人。”
似漫不经心的话,慕茗烟腿已经软了,好像面前的女子能看穿她的一切,便是软了腿跪下。
“安姑娘,您误会了。”
“误不误会自在人心,我只是想忠告你,最好懂得忠心两个字怎么写。别身在曹营身在汉,这里养了你们可不是白养的。”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的,慕茗烟一连磕了几个头,三个人相继随安溪离开。暗处一个老者凝着她们的背影,深深的思考,逐进入屋中。
“爹,你来了?”黑煞虚弱的恭迎。
“躺着吧,煞儿,感觉好点了吗?”魔焰边把脉边坐下。
“爹,孩儿好多了,放心吧,她并没有做小动作。”每个人都能感受体内脉络的变化,动了要害必然知道。
魔焰探完这才舒缓了一下,又深思起来,“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她?”嗯,魔焰点点头,“我看到她在警告慕茗烟要对我们忠心。”
“是,那慕茗烟当初是被夏姓世家暗中瞒着夏延和弧外,牺牲安排来我们这的,表面是看上我们能快速升级,实则是想在今后替他们打探消息,实行便利下的一枚棋子,后来被夏延和弧外骂成见利忘义,她实属冤枉,却也不说。想必这次夏延被关,她担心是难免的。不过她无需顾忌,算了。”
当初夏姓世家也是卑鄙,一边要夏延暗中故意被逐出夏姓世家,投靠盛殿霞七管事,以作他日便利,另一边又要另一个人赌在黑面这边,实行了同样的手法。只不过是换了个手法,让慕茗烟假装见利忘义投靠,可见那家主当初疼惜慕茗烟也是假,都是用来被牺牲的人。
如今夏姓世家已然不如当初,他便也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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