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拯救开始

    “啊啊啊！”大量的呼喊声从木质仓库传出。

    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学生进去。这就是没有常识的后果么？破片手雷，燃烧弹，只要是投掷用道具，一股脑儿全扔向仓库。木质的房梁，瞬间燃起大火。

    哭声、呼喊声从里面传出。歹徒们拿出机枪，开始对木质仓库疯狂扫射。枪声震耳欲聋，跑进仓库的学生大都被机枪射杀。血液与碎裂的肉块漫天飞。没过多久，仓库就爆炸了。

    冲击波的范围波及到了我，被吹飞数米远。腿插入了一块五六厘米长的玻璃碎片。没有绷带，自己的力气太小，无法撕掉衣服上的布料。只好一瘸一拐的躲在一个墙角下，无力看着眼前的事态。地上有大量的器官、肉块、染成一片的鲜血。堆成一座小山丘。

    在爆炸中，还有活着的人。不过他们也不容乐观。有的手臂被炸掉，有的胸口被打了许多大洞，就像蜜蜂建筑的蜂巢一样。还有的则是被炸掉了眼睛、耳朵。歹徒停止了射击。硝烟弥漫，周围的空气还留有浓密的火药味。

    “别出声！”我的头被一个硬物抵住太阳穴。

    “想要救她吗？”男人再度发言，这次带着绝对的自信，我听到了他在笑。无论如何，救不出文华也是一样的死，不如在上面赌上一把，至少还有成功的机会。

    “有什么策略吗？”

    “当然，但是需要你的帮忙。你看！”他指着旁边的管道，其实那是这个公寓的一条排污管道。管道的入口很大，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足够了。一直通向这栋楼的屋顶，楼与楼之间有一个窄桥，所有的楼顶都是连接的。

    “我们可以掩护你，现在是日落，马上就是夜晚了。”刚才瞟了下天空，确实到日落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莫里斯跟华音此刻正躲在某处吧！不过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以华音狙击手的判断，木制仓库不是躲避之处，肯定是在其他地方躲起来了。

    被破坏的仓库，火焰熄灭。仓库完全倒塌，支撑的木材被烧掉压在尸体上。夜晚才是行动的最佳时候。

    夜幕降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伴随着雷鸣与电光。带着矿工下井作业用的作业灯，和涂有强力粘黏剂的手套。那是那个男人给我的行动装备，给这点东西还不如一个夜视仪。

    小心翼翼走到管道前，用灯照了下里面，真的很恶心。大便、呕吐物、尿液的臭味、发霉的衣服、烧焦的黑面包、香皂等我看着都想反胃。伸进头，上面流下的水重重打在我的头上，那是马桶冲厕所的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让我更头痛的。

    闭着眼，带着手套，一步也不停的往上爬。管道里的臭味让我吐了好几次，衣服上沾满自己的呕吐物。身心疲惫的看着管道顶部的星空。手套上的粘黏剂真的很强力，明明管道里到处都是水，带上这双手套居然没有掉下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脚套，我一直凭着两只手在爬。身体小也是个坏处，两条腿伸直，还没有抵到管道的管壁。继续前进，我的手臂都快要断掉了。用手趴在管道里，却黏在上面扯不掉。只能以平移的方式前进。

    经过双手的死拼，再加上心里斗争。星星都从夜空消失了才上了屋顶。此刻我就像，得了高水肿的病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头晕眼花，头砸到了一旁的栏杆上，清醒了一点。血进了眼睛感到痛我才好一点，身上散发着，比榴莲还臭的气味。大便跟那些垃圾，还粘在我的衣服跟裤子上。

    手套还用楼顶上的锯子慢慢磨掉的。晕乎乎的，眼睛稍稍能够看清一点。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用手背擦掉眼角旁的血，迷糊的看见斜对面的公寓楼层上，20多个学生被绑在护栏上。

    从衣兜里拿出，装着咖啡色液体的小玻璃瓶子。那是他给我咖啡因粉末。准确的说，是含有大量咖啡因的兴奋剂。打开瓶塞，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

    好难闻的气味，跟氯化氢一样。喝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咖啡因。丢掉瓶子，传来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即便是夜晚，玻璃的声音算是比较大的。没过多久，好几个地方亮起灯光。

    “怎么感觉身体好热？那到底是什么？”身体莫名的燥热，让我想起了电车之狼。用着某些液体，让女性堕落的新闻，一直在电视上播出。虽然我一般不看电视，地震警报等重要的消息，一样会传到用户的电脑上。有可能我也喝了这种药。

    不行了，走路就是鸭子步。嘴里还说着“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假面超人变身，假面超人Black！”等一系列动画里的台词。第一印象就是，那瓶玻璃装的液体有问题。脸就算不摸也知道很烫。头在发热，冒烟。乍一看还以为要自燃了呢！

    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了，依靠液体的力量前进，对面已有好几把机枪对准我。身体不受我的拘束，直接就跑过桥。看见我的意外行动，歹徒们站着愣了几秒。在他们愣住的时间里，我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浑身散发的臭味让歹徒们口吐白沫，更有甚者直接就晕倒了。

    暂且清醒的，打电话向同伴求救。身上散发的恶臭，成为了最有力的武器。只是靠近他们，就有不断的人倒在地上。我想清醒的时候，死也不会去做这等好事。

    “轰！”对面楼层发生了爆炸。

    “将他们绑起来！”歹徒的大本营被突然袭击，完全没有预料自己的大本营会被敌人知晓。在烟雾里，敌人跟自己人根本就看不清。拳头的痛感，没有眼睛的子弹。歹徒们陷入了混乱中，一群人完全抱头鼠窜，直接朝出口逃跑。他们的身体，却被子弹击中，无力的倒下。

    “李文华被成功解救！恭喜流光影和若城，获得救援行动的奖励，600万日元！救援时间：5时38分！”

    凌晨六点，白色的地平线下，太阳的秃顶冒出来。还未清醒的自己，正在屋顶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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