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实验开始
14时28分，FINI美—研究所
“抱歉！久久木小姐！今天确实是有急事，不能来 FINI美—研究所了。真的是非常抱歉！ ”
“没关系啦，东君！今天沙绯子帮你当班了，你可要好好感谢她啊！”电话的另一面，一位成熟女性正和少年进行电话交谈。
“明白了！我会买芝华士感谢她的。嘟……嘟嘟……”对面的人说完遍挂断了电话。
“那么，大家今天也要加油啊！”
“噢！FIGHT ON！”
14时36分，新上雪私人医院
“好冷清……”一家有着三层高的私人医院，在涉谷县的黄金商业街，被周围排挤。对面是希尔顿酒店和日立汽车专卖店；左边是希铂莱钻石专卖店；背后是星巴克咖啡店；东北斜对面是世界第一服装奥尔黛丽的店铺……几乎世界名牌大都汇聚在这条黄金商业街上。这所医院就处在了名牌之间的竞争风暴之中。
“哎！”长叹一口气，他的眼睛瞄向中央大街的光檬医院。那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小阪泉开设的。服务质量好，医疗资源强大，设备齐全。仅凭这几点，就足以击垮他的医院。
来到自己的医院门前，移开花盆，从下面取出钥匙。打开金属拉栓，转动钥匙。蹲下身子，抬起卷帘门，从自动门进去。
踏上玄关，连鞋也不脱，直接把背上的人扔在地上。米色的体恤衫上，有许多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也脱下一并扔在一起。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捏了一下脖子上的皮肤，和普通的少女一样。只是带了些凉度。
“破伤风？”从鞋柜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并带上。从少女的脖子上用手指一抹，手指上多了一滴绿色液体。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防毒面罩和一个培养皿。手指向下，使其自然下滑，慢慢滴在培养皿里。快速取下一只手套，将上面封住不留出缝隙。
“优子！在不在？优子，优子！”没有任何人回应。
“那个家伙又去水上中心了吗？真是的！”暗红色的短发，却是笤帚头型。不得不说他的品味独特。带着防毒面罩，无法看见他的脸。身体不算高，但很结实。四块腹肌整齐划分。穿着嘻哈风格的黑色长短裤，奇怪的打扮让人难以琢磨。
客厅装饰一般，就和3DK的住宅差不多。天花板上的吊坠灯饰正在旋转，晴天娃娃制的风铃挂在窗沿上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低矮的黑色玻璃茶几上，放着还在冒热气的柠檬茶；今天的诊断病历被放在一起，被放在了CD唱片机上；超过40英寸的液晶电视上，放着痊愈的患者发来的感谢信。
独自进入左边，靠着楼梯扶手的厨房。走到冷藏柜前，从里面拿出御寒重型装甲服。衣服后备有两个未使用的小型氧气瓶，脱下裤子，开始慢慢穿上装甲服。
取下防毒面罩后，柜门的玻璃上映照出有些黝黑的脸。但接着就被带上的头盔遮住了。由精钢制成的御寒服里，含有10％的锰。这样是让钢铁更具有韧性。不会在低温下一碰就碎。黑色是为了吸收更多的光能，不让温度过冷。
“虽然大部分是精钢，但是穿上连20KG都不到，是我的错觉吗？”拉上链子，再穿上金属靴。试着走动几步，胸口前吹着热风。还能听到，叶片转动布料的呲呲声。
“有点热……”热度开始上升，犹如呆在一个锅炉房让人喘不过气来。身体全身都是汗水，他慢步走进客厅，立刻扔掉了头盔，一口气喝掉了茶几上已经变凉的柠檬茶。
“啊……啊……要死了……”瘫坐在木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他没有想到，穿上御寒服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但是在这里，就没办法查看破伤风病毒了。”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他再也不想穿上御寒服。但是不这样做，就没办法治疗伤势。内心深处难以平复翻腾的漩涡。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还是穿上御寒服。
“为了其他人不受到感染，没办法了！”从地上拿起头盔，再度带上。密闭的空间里，实在是难以忍受，呼气时产生的热度。抱起全身带血的少女，扛在肩上，走向正对门前的杂物间。打开门，用脚踢开门前的电灯泡和空纸箱。把少女放在一边，蹲下身子，开始用力拉动地上的铁制手环。
“1，2，3！1，2！”叫着口号，很快把手环拉开，地板上多了一个向下的铜色铁梯。再抱起少女，开始爬下铁梯。
光明被黑暗取代。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照亮前方。带着阴森的墙壁十分潮湿，里面有许多飞虫在里面飞来飞去。空间非常狭窄，要不是身上的人儿个子小，连两个人都下不去。
顺着铁梯慢慢爬下，灯光照到足有头部那么大的蚂蚁，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身体晃荡好几次，少女从肩上一滑，开始坠落。赶紧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再把她提起来放在背上。
“好险！”惊呼一声，压下心中的波澜。努力保持平静，继续向下爬。
爬下铁梯最后一级铁梯后，轻轻踩在地面上。探照灯照在前方，看到一道门的轮廓。周围的黑暗中，有好几道影子在来回移动。虽然知道它们只是昆虫，但是看到头那么大的蜘蛛，难免会产生恐惧感。
不去想不去看，这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以前有人说，咒怨看多了就不害怕了。他一点都不信。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后悔了。“出来了看一遍咒怨吧！”这就是他现在仅存的想法。
带着恐惧感，放慢步子前进。费了一番功夫，才来到一个白色大门前。上面有一个指纹识别器。取下头盔，拉开链子，伸出一只手，摁在印有指纹的地方。
“识别正确！”系统提示音响起。指纹识别器分开，出现一个螺丝钉外型的红色开门按钮。拉上拉链，带上头盔，收回手，摁下红色按钮。
“您已经拥有绝对零度实验室使用权！”系统音再一次响起，红色按钮分开，大门开启。一阵冷气从里面窜出，外面的墙壁和昆虫们全都冻成了冰块。御寒服上，同样带着大量的冰花。快要令他窒息的热气，现在只觉得非常温暖。沾湿全身的热汗，就像冷水一般，快速浇灭了心中的燥热。
“就是这里了……”第一眼就看到，许多被冻成冰霜的仪器。没有冰霜凝结的，只有医用机械手臂和人工繁殖培养器。头顶上的不是灯泡，而是一个附有凝霜的真空潜望镜。和一般潜望镜不同的是，它是放大近距离的物体。并且是在特殊环境下，才能使用的仪器。
因为玻璃和一般金属在这里，全都成了易碎品。他开始寻找可以容纳人的设备。少女在实验室里，已经冻成一具冰雕。打开人工繁殖培养器的盖子，将少女放进去。再找到配电箱，打开主电源适配器开关，再打开电源开关。地上的电线全是冰霜，绝缘皮根本就没什么用。
在电线里流通的电流，开始为其他仪器输送能源。绝缘皮很快就被融化，发出烧焦的黑烟。不到一秒钟，黑烟顿时成了一块块冰块。掉落在地。
望向四周，在摆满仪器的桌上，拿了一把凿子。将金属端靠近电线，上面的冰霜通入电流后爆裂，很快就成了碎冰渣。
为了防止实验室燃烧，他用凿子把所有的电线全部分开，不让它们交叉在一起。当然，用的是木柄那一端。凿子的金属端，此刻掉落在地上，碎掉了。
扔掉无用的凿柄并返回桌前，上面有好几个操纵杆。不知道有什么用途，但还是暂且不管。
返回人工繁殖培养器，抱起少女慢步走动。小心翼翼的不让脚踩到地上的电线。把少女放在医用机械手臂前，打开一旁的实验用电脑电源，和一旁的光学潜望镜开关。头顶上一道光照在少女的身上，小型显示屏里映出影像。
“首先是眼球……”血丝的数量，让他感到有些怪异。因为无论怎样的人，也不可能覆盖眼球的颜色。然而这位少女的眼球，几乎全是血丝。吸血鬼是不会有血丝的，因为吸血鬼再怎么熬夜也不会产生。也就是说，里面很有可能被植入了，小型芯片之类的微型道具。
“微机启动完毕！”电脑系统声响起。操作键盘立刻进入界面，开始操作医用机械手臂。桌上的连接装置开始亮红灯。紧接着跳跃一格，亮绿灯。
“叮！噌！可以开始移动！”系统提示音响起。开始操作机械手臂。
取下眼球只需要，切断后面的神经连接脉络即可。但是这里没有手术刀之类的，小型手术用道具。只能在额头上开一条口子。
操作手臂，拿起桌上的红色颗粒物。上面写着：樱桃炸弹。把手臂移到少女头顶，放开。红色颗粒物落到冰层的一刹那，爆炸了。
“嘣嘎！”爆炸了，却还不如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大。产生的威力也是小的可以，就在额头上炸了一道手指头的口子。没办法，他操作手臂上下晃动，强行扳开口子。一下子，口子张大了好几倍。拿起桌上的镊子，走近少女。把镊子伸进口子，以超慢的速度移动着。
他看到了里面被冻结的神经脉络。他知道，要是把那个破坏了会有什么后果。穿过口子里的额骨，再向下穿过眼球旁的眼部肌肉。用镊子剪断眼球后的冻结神经。把少女的头摁下一点，使其落在被冻结的眼眶上。伸出一只手指，快速用手指关节夹缝夹起来，从口子里拿出。
途中戳破了一小片眼部肌肉，和眼睑下的泪腺。他想等会缝合伤口就好。便取下氧气筒，拿下卡在瓶塞盖中间的培养皿。将拿到的眼球，放在之前拿到的培养皿里。轻轻放在桌上。
“呼……呼……”两腿开始麻痹，他活动活动腿部，防止血液流动速度减慢。两手颤抖，他害怕握东西时会用力过猛，也开始活动手指。将镊子放在手背上，不让它掉落在地。
“继续吧！”把镊子放在桌子上。另一只眼球由于靠在眼眶上方，他只好采取其他方法。用手敲碎一个玻璃盒子，里面有黑色的结晶状粉末。
“高锰酸钾？或许这个可以试试。”
回到凿子打碎的地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金属碎片。转身时，看到玻璃盒子升起了火苗。
“我怎么忘了！那个有强氧化性！”燃烧的火苗，却很快变成了火焰。注意地上的电线，赶紧跑回桌子前，把金属碎片丢进盒子里。火焰变得更大。用手拿起燃烧的玻璃碎片，快速放在少女的另一只眼球上方。火焰对冰层没有任何影响，但是里面的皮肤开始腐蚀了。
回到电脑前操作手臂，把粉末燃烧的地方，划了一道大面积口子。又快速跑过去，把粉末用手拿掉扔在一边。从里面直接用手抽出眼球，连同后面的一段神经脉络。把他们放进培养皿里……
“允许进入！”这时，突然响起大门的系统提示音。白色的大门开启，一个全身快要冻成冰块的人走进实验室。
“流光影？”
“东仙仪？我有个消息告诉你……”还没开始说，就被冻成冰块了。
“喂！真是的，又多了一件事情。”关上大门，继续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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