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炎术师
“你说，第十五学生会？”受到了不小的震惊。那个少女，竟然是学生会的！
“没错！被你杀死的那个少年，同样是第十五学生会的人。肖恩-纳兹卡尔，第十五学生会书记。”少女的双瞳在燃烧着，几个火焰人开始在我们的对话进行时，昂首阔步前进。
“就是说，你是来报仇的？”紧张的面对她，手伸向后背的狙击枪，准备战斗。
“不……虽然说这话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
“我，将会在这里杀了你。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杀了她，火焰人！”双目怒铮，到达头顶上方的火焰人，开始快速挥下它们炙热的火焰之拳。
“嘣噶！”快速抽出狙击枪，用枪身抵挡头顶上方落下的重击。锤击在枪身上，产生的火花飞到墙壁上、地板上、还有自己的身体上。没有被黑尾遮住的皮肤部分，沾到火花后，即刻诞生一个个小范围的黑色创痕。
“嘎哈……”靠近的火焰气息进入鼻腔，鲜红色的血柱从两孔喷射而出。尽数洒在它们的身体上。血液转瞬即刻融化，成了一片小范围的白烟，笼罩在视野前方。
“呕！”身体忽而觉得非常恶心，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分神的短暂时间内，几只火焰人又进行第二次的进攻。身体穿过白烟，从头顶落下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枪身上。撞击在金属上，产生了大片的火花，和火焰人们携带的火焰气息融合在一起，急剧消耗周围的氧气。
“咯噔！锵锵！”它们的拳头不停的落下，火花的大型溅射范围也迅速升级。金属地板很快就被火焰人破坏，双脚一下子陷进去。用枪管抵住未被破坏的地板部分，原地大跳跃后快速抱头蹲下，再向前滚动几下。从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滑下，滴落在地板上。
“也许，我还没有攻击到她。就快要被火焰人们解决掉的。”事态逐渐进入危难时刻。心里这么想，是因为肺部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的通道。令我每次呼吸后，会有好几秒的迟钝。
“真是狼狈，你为什么不朝它们开一枪？”手上的狙击枪在椅，天煞之谎言忿忿的吐露字眼。
“我也想啊！可你不知道，每次呼吸的时候，当我反应过来，它们的拳头就落下了。哪里还有攻击的机会？”提出意见反驳道。
就是我所想的那样，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束缚我的行动。而每当火焰人们进行攻击后，我的头脑才会清醒，才会做出防御的动作。在这段空出来的时间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闭气试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它的枪管左右椅，似乎是想我立刻实行它的想法。虽说闭气不知道能行不，但那有试一试的价值。
“好吧！遵照你的做。”用手捏紧鼻子开始憋气。火焰人的拳头仍然从头上方落下，不过速度显得尤为缓慢。我该早点想到这个好点子，不得不说，真该感谢它。
“嗖！嗖……”拳头从上落下间，打破空气屏障。拳头间，火焰形成的气体流动清晰可见。红色线条看起来更加流畅。这一次，我已经看穿了，它们的伪装术。
向后转身快跑，身后的金属地板响起破裂的“嘣嗒”声。跑了一段距离后再转身，我和它们之间，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机会明摆着，没必要再迟疑不决。趴下身体，用手擦过鼻子上的血。我怀疑鼻梁骨被打碎了，好一段时间过去了，两孔依然血流不止。
“恶灵退散！”心里只想这一点上。摒去脑子里没用的东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火焰人上。枪托架在金属地板上，枪管微微上扬，头靠近狙击镜，准备瞄准目标。再做出三点一线的姿势，手指只待扣下扳机。
“砰！”红色光束从枪口射出，瞬间穿透一只火焰人的脑袋。再接着，穿过少女构筑的火焰盾牌，打中她前面的，那个咆哮的火焰巨人。被打中的两者，在一瞬间汽化，化作一团白气，弥漫四周。
没有打中的火焰人们，迈着慢摇摇的步伐，走在金属地板上。
“呼……啊！”闭气的时间到了自己的极限，不得已只好放弃，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臭鸡蛋的气味没有那么浓了，可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了。加上闭气的时间段里，我干呕了5次。次数之多，我不由得怀疑空气质量。里面除了氧气外，还有其他的有毒成分。
“原来你还是可以的。”狙击枪在手上翻滚身子，让我不由得笑出声。
“你说的没错，但在我出去之后再说也不迟。我有感觉，再不出去的话，我会把再存在消耗光的。”说完后，从喉咙上突然冲上一道洪流。黄色的液体快速从嘴里喷出，全部吐在金属墙壁上。
“咳！咳！”注意前方，就忽略了身体上的变化。呕吐后，又是好几次的干呕。恶心感侵蚀全身，让我无力动弹。
“真不愧是最后的猎物，果然是有杀死的价值。”少女精致的面孔上，多了一簇青色火焰。手背上的黑色时钟消失了，构筑的火焰盾牌从眼前淡去，余下的火焰人化作一团白色云雾，围绕在她周边。
“既然如此，我就用上最高的礼节来招待你吧！”少女的手上，多了一把青色火焰组成的利剑。完全由火焰组成的剑，没有任何犹豫，就被她拿在手心里。从手开始，皮肤开始融化，里面的新肉连同一起烧焦，再全部集中于剑上，延伸它的长度。
“你不是魔法师吗？为什么还要用剑？”三角形的魔法阵还在原地旋转，不过速度减下不少。它的亮度也暗淡了许多。
“你知道吗？在魔法师里还有一类人，他们的名字叫做炎术师，而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接招吧！”情绪十分激动的她，拿着青色之剑，从对面加速奔来。
“比之前更加强劲的火焰吗？这样……”狙击枪的枪身上，多了一层覆盖外面的黑色气息。
“这是……这不是斯科菲尔德的吗？”依稀记得一点，挥动它时，全身同样被黑色气体包围。那种感觉，现在还残留在心底里。
“你记得塔拉图纳的事？”狙击枪猛烈的左右摇摆，或许是因我的回答惊讶到。
“不记得。只是隐隐感觉，我曾经使用过那把剑好几次。而它散发出的黑暗气息，和你的相比较，总觉得有什么相同点。”
“呼……”枪口上冒了一个烟圈，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狙击枪也会叹息，那还真是闻所未闻。虽然就在刚才发生了。
“我知道，你在为塔拉图纳的事耿耿于怀吧！因为那里的记忆是残存的。用不了多久，有人会告诉你一切的。现在的话，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就好。”狙击枪上的黑暗气息，迅速转移在我的身体周边。当初的负面影响，在它的影响下，全部荡然无存。
“明白了！”拿好狙击枪，对着前冲的少女奔跑。我们两个人，即将进行第一次的近距离交锋。
“对了，以后请叫我们的名字，别再把我们认为是单纯的武器。因为，我们的行进，都在同一时间轴上。天煞之谎言，斯科菲尔德，以后就这么叫吧！”
“明白了！”淡淡回答道。话音刚落，青色之剑的剑锋就刺在天煞之谎言的枪口部位。白色气息和黑暗气息，两者开始相互吞噬对方的身体。
“锵锵！呲……”一连串的火花落在黑暗气息上，不过很快就从视野内消失。青色火焰在视线范围内左右舞动，和枪身发生撞击。我曾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战斗的他们，从未问过我的身高。而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缘由。
“不需要任何的掩饰，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只需两者的交锋，就可以在攻击上，大致明白对方的意图。”天煞之谎言用它的声音提醒我。而自己，当然是要将它贯彻到底。
少女的脸上不带有一丝光彩，只有一层死人的惨白。两颗眼球里，青色火焰在里面旋转，形成两股小型龙卷风。而这，也让她的舞动速度逐步上升。
“……”没有可以说话的时机，因为少女是不会给我机会的。她朝前一步，挥动一记弧线型的反手斩。自己架起枪身，双手紧握，剑刃部分快速斩下，打中狙击镜外层的金属壳。自己趁此机会，侧身旋转身体，脚前足踢中她的手。
“我从未想过，用身高去压制你。不是因为你是最后的猎物，而是我尊敬你。因为你也没有做出无耻的暗地偷袭。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会用上全部实力去较量。”她说话的同时，手上的青色之剑，丝毫没有减缓它的挥动速度。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正因如此，我们的战斗不是虚伪的做作，不是吗？”蹲身躲过她的突刺，侧身跳跃，两手握枪，用枪尖进行攻击。现在的天煞之谎言，从一把狙击枪转换成了一把突刺用枪。枪头上已然有了一把黑色的大刀，枪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自己也就和少女进行近战交锋，直到现在。
说话的同时，注意着少女手上的动作。青色之剑的长度在不断延长，她的皮肤也在不停的融化。从身体上冒出的血，就像火山喷发一样让人惨不忍睹。连自己手上的动作，因为那副景象，而放慢了攻击节奏。
“只因对手的变化而手下留情，那样可是会死的哦！”少女说话提醒我，她的下唇上，生出一个青色的小型龙卷风。
……
“以那样的方法杀人，是正确的吗？”这是在走出里间后，她开始思考的问题。里间的那个女人，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在埋头感慨。因为她是炎术师，而其他人却是亡灵。
她很讨厌他们的进食方式。把称为“猎物”的生物，用牙齿咬碎它们的骨头；用爪子撕裂它们的皮肤。最后，把死亡后的尸体慢慢吃掉，不遗漏每一块。
……
“结果到了后面，才明白他们是为了生存才去杀戮。在一个时段里没有进食，他们就会变得疯狂。就会激活他们的杀戮本性，带来灾难吗？”她才明白，原来他们的杀戮，只不过是为了减少更多的杀戮。意义非凡……
……
“也许我的存在价值，恐怕还不如他们呢！”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心脏被青色火焰融化了。再存在消耗一次。
“锵！锵！”青色之剑的长度已经和天煞之谎言相差无几。青色火焰比起刚才略显变深，被融化的心脏，转眼再度在胸口上跳跃。受到的伤，立刻从眼前消失不再。
少女的眼球在看向别处，用剑挥出的攻击，完全不具威胁力度。趁此机会，把刺刀对准她的心脏，穿透了。
“噗！”她的胸口溅射大片的血滴。好大部分落在枪身上，黑色被染上大范围的鲜红。她手里的青色之剑，一下子折断了。
青色火焰快速熄灭，白色的云雾逐渐散去。而那双夹带小型龙卷风的双瞳，瞬间爆裂。一大片的血从头顶飞冲上天。飞到顶上的金属后，又化成一片血色小雨，湿漉漉的淋在我们的身上。血滑的线条，和奔跑的深色红线连结在一起。
“噗！”吐了一口血后，少女倒下了。再存在又一次消耗，她的身体回复原样。
“噗！”她的嘴里喷出一口血，因为刺刀，还没有从里面拔出来。即是说，再存在消耗一次。
把刺刀拔出来，她的脸上，倏而多了一串泪葫芦。身体后面流出的血，把金属地板染红一片。
“为什么？放开了？”红色的双眼里充满迷茫和无助感。
“我并不是杀人魔，而且，接下来我也任你宰割了……”黑暗气息从我的身体上褪去，天煞之谎言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以这副姿态去战斗，无疑注定是失败的。
“是吗？你已经尽力了，最后的猎物啊！”少女面无表情，即使是脸上挂着泪珠，即使她有足够的，可以杀死我的力量。她仍是未动分毫。
“那么，作为败者，我可以提出一个请求吗？”少女笑了，但我总觉得，那抹笑容，是完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一样。天真无暇。
“什么要求？”我放下狙击枪，坐在枪身上倾听。
“可以……送我去那个世界吗？”那只燃烧着火焰的手，紧紧抓住裙子上的一颗纽扣。
“那个世界？”挠挠头，表示疑惑不解。
“请把我最后五次的再存在，全部消灭吧！”她的笑容很是安详，我突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
“那么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在这个世界上，实现自身存在的价值，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虽然那需要很长时间……即使努力了，也无法达到心中理想的高度。不努力一番，那么多的再存在，不是显得没有意义了吗？”
“是吗……”她微动睫毛，用手指反复摸着自己的心脏。
“我还以为，自己的心都腐烂了。原来它还存在良知啊！”
“真是遗憾，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起身，把狙击枪收好放在后背上。踏过她的身体，再踩过地上的血迹，开始前进。
“呼！真是紧张！我可是把你的话全部说给她听了啊！天煞之谎言。”
“恭喜你拯救了一只迷途羔羊！”天煞之谎言调侃道。
“那明明是你的话，只不过是经我表达而已。对了，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我想知道，因为什么，会让它费尽心思去让我劝说那位少女。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友人。在战争狂潮的时期……”声音渐渐变小，话里也能听到一丝忧伤的情感。我不再多问，在金属地板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鲜血轨迹。走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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