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1

    “贞子？果然像个鬼！藏拙的本事不小啊？”宋阳鄙视的一笑。

    “你怎么知道苏碧瑶是皇后的？我记得从你来到现在我们都没叫苏碧瑶是皇后！”九歌直接忽视欧阳子墨摆骚弄姿的蠢样，直接切入主题。

    “算出来的！我是算命的，这要是都难住我了，我靠什么糊口啊？”欧阳子墨眼睛一直没离开宋阳火爆的身材和九歌如仙女一般的面容。如果锦代和马户任何一个人在场，此刻他就残了。

    “算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神仙？算命要看生辰八字和掌纹吧？两者缺一不可，虽说人命天定，但为人和处世的日常行为会积德损福，所以命脉也会有所改变。你看她一眼就能猜得如此精准。”宋阳滔滔而谈，语气中多数带着质问。对于宋阳来说虽然是捉鬼除妖，但命理必然也要略懂一二。

    欧阳子墨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样宋阳，没有丝毫不满的说：“你是驱魔者，略懂算术也不足为奇，但必定不足我。降魔除妖我不如你，算命测吉凶你不如我！用那么古板老套的命理测算推测我算命的方式你还真是幼稚的可以啊？”欧阳子墨嬉笑着，却也句句锋芒！

    “你？”宋阳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着欧阳子墨发泄愤恨。

    “你什么？你们故意找茬，不是看上我了吧？”欧阳子墨很不要脸说着无耻的话，眼睛还在徘徊在九歌和宋阳身上。

    “气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宋阳快要被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向欧阳子墨冲去。

    “唉，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九歌拉着宋阳看了一样欧阳子墨说：“欧阳先生，你的神通我们见识过了。不过你这等高人就被苏阳这么倒霉的人逮到了？别跟我说一切都是命，无论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奉劝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不然我真的不会客气。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话当成一个玩笑。”九歌看似非常礼貌的一个万福后拉着不服气的宋阳走了出去。

    “呵，不简单的两个女人。看来算是遇到对手了。”欧阳子墨自言自语的看着九歌和宋阳消失在卧室里。欧阳子墨紧接着也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了刚才时的诙谐和滑稽，眉间有着浓郁的忧伤，如果马户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一定会把他逮到现代拍电影，演技好的惊人。

    欧阳子墨在王府里根本就没有测出碧落的位置，每次都是搪塞敷衍苏阳，苏阳也没有办法，自此苏阳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骗。希望一下子破灭了，苏阳从最初的兴奋到绝望。而苏阳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欧阳子墨身上了。对欧阳子墨最大的惩罚莫过于不给他钱花，不让他出门，所以大家多数时候都能看到欧阳子墨楚楚可怜的挠着门或者找苏阳理论。但结果可想而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五年里苏阳越来越苍老了，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而一个人的时候也越来越沉默，不理朝政不问生意。就在他消弭这段时间里，朝廷出现一股新的势力。一个叫邱凌的年轻人深得皇上的喜爱，苏阳也只是在皇上生辰庆典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这个人对苏阳好像有很深的成见，三天不跟皇上弹劾苏阳一次好像都不舒服一样。不过幸好皇宫里有个苏碧瑶，不然苏阳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了。

    可苏阳并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哪里有神算，然后亲自拿着重金去算上一命，可每次折腾来折腾去的，钱花了不少，精力也耗的差不多了，可总是没有碧落的消息。没当这个时候欧阳子墨都会嘲笑苏阳一番，扬言这个世界上如果他算不出来的事，就没人能算的出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遭到苏阳的追杀，每次死里逃生之后也管不住那张嘴巴。

    在外人看来鸾国一切良好，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但是那些人们眼睛看不见的暗涌却一直都没有停止。鸾帝看不见，而苏阳什么都明白只是他的心思完全都不在这个国家上。不过虽然他如今显得那样过气，鸾帝甚至都几乎把他遗忘了。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是鸾国首富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当一切褪去之后，他依然是鸾国的象征。

    所以苏阳府上经常进贼，而每次都被苏阳等人抓到。人自命是强大的，听说苏府有很多能人，但都认为比自己能耐的应该没有几个吧。不过苏府招贼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被抓到的贼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苏阳还亲切的给人家一些银子，接着会非常大度的说，没钱就来苏府拿，不过希望帮忙寻找碧落母子，找到了重赏。苏阳的态度一传十，十传百，结果苏府来的小偷比过路的人都多。甚至十一二的小朋友都来苏府占点便宜。

    每次这个时候欧阳子墨都会酸溜溜的说：“靠，这苏阳脑袋不是有病吧。好好照顾照顾我，没准我还能发发神力找到碧落呢！”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苏阳从一开始见到谁都愁眉苦脸的，到现在好像已经释然了好多。至少不会整天哭泣，但眉间的忧伤和锲而不舍的寻找，证明着他从未放弃，也从来没有释怀。

    “放屁，你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你早就应该帮我找到碧落了吧，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消息啊？”苏阳最后的事情莫过于认识欧阳子墨了。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就是十足的骗子，要不是他偶尔能说点有用的话，要不是自己习惯性的善良，估计早就把这个家伙大卸八块了。就算不是如此，至少也会把他扔到大街上去，任其自生自灭。

    “你以为算命跟吃饭一样简单啊？张嘴闭嘴就完事了啊。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死了多年的怀箴公主啊，她可是天下第一的包打听，可惜这个公主死了，所以天下第一就是我了，你不服也没办法。”欧阳子墨的语气极其的嚣张，苏阳恨不得撕了这个家伙。

    “等等，你说谁？怀箴公主？难道就是当年西月国最为出色的怀箴？”苏阳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不知为什么对怀箴两个字相当的熟悉，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猛然间想起怀箴岂不就是简九？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听说过还有第二个怀箴公主吗？不过你死心吧，她死了。所以说你也只能靠我了。当然我什么时候能帮你找到那就另外一说了。”欧阳子墨嘿嘿一笑，脸上虽是纯真的样子，但是在苏阳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狡猾。

    “嘿嘿，还真叫你说中了。我还真能找到她？如果是别人，我还有些顾忌，但简九可是我的好朋友啊！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知道简九在哪里，那个人恐怕就是我了！”苏阳一脸得意看着惊诧的欧阳子墨。

    “简九？难道简九就是怀箴嘛？”欧阳子墨不相信的看着苏阳，好像他是在说一个天方夜谭一般神奇。

    “哈哈，你还以为你很了解怀箴吗？怀箴就是简九，这个秘密你都不知道，还敢在我面前吹嘘。”苏阳感觉从未有过的开怀，毕竟对于寻找碧落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线索了。在碧落离开苏阳的这段时间里，苏阳很喜欢做梦，也很喜欢幻想，毕竟找到碧落母子是他内心理永远无法放弃的目标。

    “切，你就吹吧３箴的死那是千真万确的。我还知道她埋在哪里呢？你说怀箴活着，还叫另外一个名字，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傻了！”欧阳子墨那张嘲笑的嘴脸让苏阳很生气，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唉，说起来这个家伙唯一的用途就是在苏阳绝望的时候刺激他一下，这样才觉得人生有点滋味，让苏阳越挫越勇。

    “好，你等着，我带过来给你看。到时候真是怀箴的话，你管我叫爷爷！”苏阳的手都开始抖了，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对于欧阳子墨的愤怒。

    欧阳子墨不屑的一笑，看着苏阳愤然的离开，脸上的笑意隐退，变成一脸的忧伤和感动。喃喃自语的说：“这么多年了，怀箴，我终于找到你了。希望是你，一定要是你，不然我会一次次的绝望，也会在时间的岁月里无尽的等待下去。”

    在欧阳子墨焦急的等待中，苏阳果然把在庵堂里的简九接回来了。几年过去了，简九的脸上都是岁月的沧桑，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从她眉眼间的那抹漠然的神情，仿佛她已经是对人生参悟到极点的老人。

    欧阳子墨看着阳光投影下的简九，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果然是她，她果然没有死。虽然她闭着眼睛，她不再天真浪漫，但是那鼻那眼那紧抿着倔强的唇和当年没有丝毫的变化。

    “怀箴，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苏阳扶着简九坐下之后，才开口说自己的目的。

    “哦？你找一个瞎子帮什么忙？”简九的语气很淡定，如她说话的口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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