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夜 Haven
经过一番简短的介绍，几个人都互相明了了。
狄克摸摸下巴指着路卡斯：“恩，这个少年是路卡斯、对吧，诶？~小莱尔你的‘狩猎’范围变广了呢。”
克莱尔随之狠狠踩了一下大叔的脚，狄克‘呜呜’的忍着，然后指了指罗伊，“这位是现在的雇主的罗伊、先生对吧，小莱尔现在真的穷的必须做雇佣任务了？”虽说不甘、但是是事实，克莱尔这次默认了。
“不过。。”狄克陷入思考，“罗伊、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恩。。算了不想了。”貌似什么事情纠结不超过三秒这一点和克莱尔一样。
路卡斯只是感叹：“没想到大姐大这么厉害的人会有师傅呢。。”
“哈哈，也不是所有人一生下来就很厉害啦，当然、小莱尔资质很好呢。。”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克莱尔，克莱尔也明白自己的事情这个人知道很多，不过这种严肃感很快被打破了，狄克又从上至下从左至右打量一遍克莱尔色色的笑：“恩、身材方面的资质也~”
“啪。”
大家都懂的。
不过、知道是师傅变的最轻松的是路卡斯，对狄克剩下的只有敬慕之情了。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狄克会变成克莱尔的师傅？。。想着，他问：“大姐大和大师傅是怎么相遇的呢？”
“大师傅？”狄克问。
“哦！因为是大姐大的师傅所以就叫大师傅~！”路卡斯咧着嘴嘿嘿笑着十分可爱，虽然起名字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不过对于狄克来说——“恩，总比大叔好。”就那样认同了。
“不过说起我和小莱尔真的各种事情都有啊。。”狄克刚想思考自己该从哪里说起视线突然撇到倒在一边的那个吸血鬼，看起来这个盗贼团伙就团灭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很急，“哦哦Ｃ不容易挣到钱了９有事情９要去取我的小可爱们！~对了对了，大家一起去海文城吃着饭说说话如何？！”
第一个赞同的是罗伊：“恩，虽说我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不过如果请吃一顿饭的话完全有闲余~”路卡斯想想那边是目的地，而且今天也累了很快乐呵呵的同意了，克莱尔、克莱尔？到了那边才能从罗伊那边拿到酬金、那是必须的。
“好！既然全员同意就去吧哈哈！不过在那之前。。。”
他转身走向晕倒着的吸血鬼，完全不在意、就像完全习惯了一样小心的蹭了一点他的血液、沾着些许血液的手捂着胸口的写着A的徽章、很随意的样子：——“神圣的十字架的彼方，罪孽深重的Bloody已坠入地狱，请来收起他们罪恶的灵魂。”
路卡斯有点感触，没有杀了那个吸血鬼、这一点和大姐大一样，也和自己一样，对大师傅好感度UP（增涨）了。
随之他悠悠的朝城市的方向率先走去，回头招手示意一起走，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路卡斯克莱尔还有赶着马的罗伊跟上去，路卡斯还不时回头不安的问：“不过那个bloody不要紧吗？万一在修士修女来之前醒了逃走了怎么办？”
狄克哈哈笑起来、语气里充满自信：“没事没事~！子弹虽然普通但是我做了一点处理~总之这家伙不睡到后天醒不了的哈哈~”看那样豪迈的迪克、路卡斯满是敬仰的点头。
烧的漆黑的光秃秃的草原上，四个人一架马车慢悠悠的前行着，也许过来的不安的旅人看见那场景会不明所以，谁都不认为这种景象是除了草原起火外其他的什么引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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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亲爱的海文城！我回来了！”
站在城门外，克莱尔的鼻尖飘过什么特别熟悉的味道，一瞬间感觉到这麻烦了，果然，罗伊又开始‘啊哈哈’的笑着科普：“——话说、海文城、可是以酒闻名的~”
克莱尔大声叹气，“狄克，你是从这个城市到草原去的吗？”“恩~”狄克毫不介意的回，“赚·外·快！~”
“。。呆了很久吧。。。”
于是大叔‘诶嘿嘿~’的卖萌的笑：“呀~才五六个月而已啦~”
克莱尔对这个渣渣完全没希望了。
“呀~总之别管那么多！快点快点一起去一趟分公会了哦哦！”说完狄克大跨步走起来，一行人和守城的士兵简短的打了招呼进了城。
海文城，一进去漫天的酒香扑鼻而来，狄克心情大好，习惯酒的味道的克莱尔倒没什么感觉、更在意的是罗伊的酬金，罗伊也到处观望着：“民风很好啊~哦~女孩子也很多~这下可以大卖~”这时候他注意到身边的路卡斯好像有一点。。迷迷糊糊的？
“路卡斯先生怎么了？”
“！”路卡斯听见喊声立刻精神抖擞甩了甩臂膀，“哦？~！什么~！没事没事！我很好。”
“。。”其实罗伊很想吐槽、‘这样的回答才奇怪诶。。’这样的。
到处都在叫卖，有的大街上就卖起了酒，酒的种类各异，餐馆酒馆都爆满，城市是越东越富有、因为靠近皇城。
来到城市中心，竟然连公会外也在卖酒，不少人还站在摊子前面喝起了酒、也有几个人互相碰杯，不少血猎也高兴的畅谈着，这是这个城市特有的风气，不仅是酒，还有各种的玩乐场所、让喜爱玩乐的人欲罢不能。
站在公会前等着狄克，明明只是几分钟就搞定的交任务拿酬金的过程，三个人却等了将近半小时，太阳也高高挂起临近中午，狄克这才慢悠悠吹着口哨走出来，出来时才看见坐在马车上一脸倦容的三人。
有点‘抱歉’的样子哈哈大笑（？）：“诶呀~不好意思久等了~工作人员的姐姐太漂亮了就多说了点·点的话~~”
“。。”
“诶呀~这个任务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首领是吸血鬼~不然不会下赏金状的~等到现在才有酬金真是苦了那些日子。。总之Ｃ的！接下来！钱也拿到了！就去赎回人质吧！”
“人、人质？！”路卡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件，不安下小小的激动，“原、原来！原来大师傅这么伟大！去拯救痛苦的人吗？！我也去我也去！”
“哦Ｃ的小子！让大师傅我来教你一些东西哇哈哈哈~！”伴随着没品的笑声，看起来狄克是完全沉浸在被人崇拜的感觉里了，以‘大师傅’自称非常自得。
当然、对于‘内情’，克莱尔非常明了这个男人的为人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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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人质。。。”
“啊？哈哈哈！不要管那么多啦！‘人质’就在这里面！我的宝贝~！”此时此刻，几个人竟然在当地很火的酒馆里大摆宴席，说是宴席不如说是摆上的都是酒、以啤酒为主。
大大的餐桌边，路卡斯、克莱尔、罗伊仨挤在一个沙发上，狄克和一个金发大波浪卷的美丽女人坐在一起。
女人正是这个餐馆海文（Haven）、和城市一样的名字、‘天堂’的女主人、名为露易丝 韦尔（Louis Well），性感的女性。
其实刚一进门这个女性对狄克那个态度叫一个差，基本不让进店，后来狄克好哄歹哄最后拿出钱袋、刚才才挣得的外快，女性就突然笑眯眯的了。。而且也还给狄克一个大箱子，现在摆在狄克的身边、貌似就是那什么‘人质’。
就像这样，仨人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一个大喝特喝一个奉承倒贴。
“呵呵~狄克先生果然说到做到~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自己的箱子就为了赊酒钱逃跑~”性感的金发美女笑着给狄克倒酒，语气里少许讽刺这谁都听得出来。而且、信息量巨大啊这句话。
“哇哈哈~不只是为了我的宝贝~主要还是为了这漂亮的老板娘~！我狄克怎么可能会让佳人久等！钱的话要多少有多少~！赊账只是一时、毕竟这几个月都劳烦你照顾了，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的吧！”狄克哇哈哈的自夸起来，克莱尔知道这家伙的作风、而且狄克真的是喜欢到一个城市就呆很久，找到女友就更好，虽说大多都是玩一玩的女友。。比如说罗拉啊、萝丝啊、辛迪啊、丽萨啊。。克莱尔表示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
‘这次是、露易丝。。？’对于大叔的嗜好克莱尔没兴趣。
就那样狄克不顾和仨人约好的说说话只和漂亮势力的老板娘谈笑风生，路卡斯看起来有点小失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克莱尔继续给予打击：“哼，如你所见，这个男人可以说十项恶习全占，烟酒、女人、赌博之类的都引以为乐。”
路卡斯还是有点相信狄克：“。。但是至少没有杀人、这一点大师傅和大姐大很像，所以我还是很尊敬！”他笑的很安心很温暖，克莱尔也明白这个笨蛋不会随便对一个失望、和自己相反呢。
这个时候狄克才注意到仨人呆呆的坐着，有点小尴尬，为了炒热气氛大喊：“喂喂！难得这么多酒！大家一起喝吧！”这次第一个反应的还是罗伊，“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竟然像喝茶一样捧起酒杯慢吞吞的抿着喝，就像老爷爷一样。。。“恩~喝完了。”
路卡斯吓到了，罗伊拿着杯子还没有一分钟。。这杯子还不小：“咦？”
于是罗伊‘啊哈哈~’的继续拿起下一个杯子。。几分钟过去罗伊身边竟然摆满了喝空的酒杯。
狄克看罗伊觉得人不可貌相，酒量不可斗量，乐呵呵的继续招呼着：“哟！罗伊先生厉害的很啊Ｃ！继续继续！这里没别的就是酒多！哇哈哈~哦！路卡斯、喂，你也喝一点？”“诶？！”路卡斯被叫到名字惊讶的喊出声，克莱尔也没想到路卡斯竟然那么大反应，说起来那家伙平时不喝酒来着。
“来吧~来呗~”狄克贴上去拿着酒杯、样子醉醺醺的满脸和发色一样通红，就像骚扰小姑娘的大叔一样嘿嘿的逼着路卡斯喝，路卡斯可谓是极力避让，向大姐大投向求救的目光。。但是克莱尔自顾自的拿起小酒杯自饮无视那边的家伙们的吵闹。
路卡斯被逼的不行、真的不想喝，看着狄克有点醉的样子，平时不太动的脑子也来了个‘灵机一动’，一下推开嘴边的酒杯急慌慌的提问：“那个Ｈ也可以！不过先完成刚才的承诺吧大师傅！”
“承诺？。。啥来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大姐大的相遇之类的。”听路卡斯的提问，刚才还大暴走的狄克镇定下来坐回沙发，随意大大靠在沙发上，一只左眼盯着路卡斯的双眼，‘哼，这个少年、眼神那么坚定干什么。。。’
也渐渐明白自己的徒弟随行的这个少年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克莱尔，他明白克莱尔的性情，麻烦的东西绝对不带着走，那么这个少年一定是非常有用？要不就是————“好吧，我说~”他随意的点点头，“——小莱尔是我捡来的啦。”
“捡来？！”路卡斯大吃一惊，一边独斟酒的克莱尔冷冷的说：“不要乱说。”
狄克摇摇手示意克莱尔很煞气氛：“诶~，小莱尔也不介意让路卡斯知道吧，就说一点也无所谓啦，像我就完全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问过去啊目标啊一切都可以说完全OK。总之、继续咯~”
路卡斯点点头，这是关乎大姐大的过去种种，大姐大从不提及的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恩，小莱尔嘛、是大约十二年前吧恩，因为上一次见面是两年前，那时候刚好庆祝十年相会来着。”当然那个‘庆祝’是狄克擅自搞的自己喝酒吃肉的会餐而已。
“诶呀~其实真的一直在一起只有最初三四年的样子，在那之前或是之后小莱尔都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呢~”狄克就像聊‘今天天气真好~’程度的对话一样随意简单的表情和口气，但是路卡斯却非常认真坐姿都笔直的，十二年，这个年数对路卡斯来说也非常的重要，而年数和自己的某些事情过去的时间一样、也只能用巧合来说明，他没有介意。
路卡斯看看克莱尔，觉得克莱尔还很年轻怎么看也就二十出头差不多：“恩。。那十二年前大姐大那样小的孩子之前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吗？感觉好辛苦啊。。而且小时候的大姐大一定很可爱~。”
虽然是无心的夸奖，但是克莱尔还是小声咳了一下，心里感觉微微暖暖的，狄克却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笑嘻嘻的，“啊，恩，很辛苦呢。”
对于他态度的稍稍变化纯粹的路卡斯没有多想。“总之就是偶然捡到没有目的没有家总之。。没有很多东西的小莱尔。”很省事的说法，“反正最后就强硬的带着旅行了哈哈！难得捡到这么有资质的孩子~”
“。。强硬。。”路卡斯有点无语，克莱尔点头表示大叔的粗鲁：“恩，算是强硬呢那个。”“呀~总之资质不仅仅是潜力、那个时候伟大的我还看见了小莱尔身材的成长空间！哇咔咔！”
“咚！”
大家都懂的，不过这次克莱尔是用酒杯砸。。。
狄克摸摸被砸红的额头继续：“带了小莱尔四年、恩。。总之后来就可爱的雏鸟长大飞离了爸爸的怀抱这样的。。”
“咚！”
懂的。
“。。额。。恩，总之、就说到这吧~”
“诶、？”
路卡斯对于谈话的突然结束很吃惊，几乎完全没有解决疑问，刚想追问就被狄克故意似的打断：“诶呀~不过想听那几年小莱尔的故事想知道多少都可以说哦~”“那、那个。。。！”
“诶呀呀~比如说，小莱尔第一次和我上战场的时候，啊哈哈，这孩子和现在一模一样那么淡定诶，基本完全没变啊小莱尔！路卡斯你知道吗小莱尔面对敌人的攻击竟然淡定的躲开然后不知道地上有石头竟然绊倒了诶！脸朝地诶哇咔咔！”
说着狄克笑的捂着肚子直拍着大腿，路卡斯被这么一惊立马被吸引全部注意力：“啊。啊？！大姐大以前。。”‘有过那样的失态？！’刚想喊被身边无声的压力给压垮立马闭嘴，克莱尔其实很想反驳很想砸大叔，但是说的毕竟都是事实。。。
她看着眼前吵闹的几个人，对于以前自己的失态大谈特谈然后店里很多人都注目过来。。总觉得意外的丢脸啊。。她叹了口气一个人不受任何人注意的离开了座位提着酒瓶酒杯出了热火朝天的酒馆。
过了几分钟路卡斯才注意到克莱尔不在，“咦、啊，大姐大出去了吗？我去找。。”
“诶呀！不要无趣啦路卡斯~来来~我这里还有小莱尔很~多事情哦！”说着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对路卡斯耳语，“害羞的事情也有。”
“唔啊？！”路卡斯瞬间使用了特技之一、‘一秒瞬间脸通红’，而且主要的是狄克刚才的悄悄话声音太大，主要因为大叔也醉了，总之一边的罗伊也听见了很感兴趣的样子：“哦？~那务必听一听，路卡斯先生也那么想不是吗？”
“诶？！我。。我！。。我其实并。。”路卡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熊没底气，其实很想听来着，最后红着脸和小姑娘一样点点头，狄克看这小子这么有趣更是提起了兴致继续巴拉拉说起来：“哈哈！这才对！其实小莱尔——”
——“哦？克莱尔小姐。。怎样？”
狄克：“唔哦！”
罗伊：“啊哈哈~”
路卡斯：“哇啊啊！！”
店内竟然凭空出现一个人，随着几片花瓣的飘落，那里站着的是、尼尔森。
作为老板娘的露易丝很不满的样子：“喂喂！客人~要从正门进来哦~”刚说着还没看见来者的脸就被一边‘哇呀呀~’大喊的路卡斯拿起一边的毛巾呼的一下盖在头上，“干什么啊！”“总之！盖着！拜托！！”“哈啊？！”老板娘愤愤的拽下毛巾。
尼尔森看着手忙脚乱的西红柿先生嫣然一笑：“呵呵，让美丽的小姐这样真是坏啊西红柿。”他优雅的像变魔术一样取出胸前的花一甩手竟然变成白色的丝带就那样系在头上、遮住了魅惑女性的双眼笑呵呵的坐在原来克莱尔的位置很悠然自得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恩，继续谈话吧，我只是对克莱尔小姐的各种害·羞的事情感兴趣而已~呵呵~”
他特意强调害羞这个词。
“啊哈哈！这位也感兴趣啊！没事没事！大家一起听！”“啊哈哈~”“呼呼~”路卡斯看这阵势叹气了，只好留下来继续着叙旧。
当然，最后路卡斯被完美的灌酒了。。。说了大概一个小时多，几个人都微醉，路卡斯刚才被狄克强硬灌下一杯酒竟然已经醉醺醺的摇头晃脑，原来这个笨蛋酒量极差，一般光是沾一点就受不了了，所以刚才拼命抵抗，要不是后来狄克以不喝就不说来威胁也不可能沾。
“哈哈！路卡斯酒量超差的！”
“西红柿。。哼哼，这样可不算是男人哦。”尼尔森讽刺着，就算看不见也利索的找到了酒杯一口灌下去。
“罗嗦啦（花公子！”路卡斯眼睛有点睁不开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耳边的吵闹也变成蚊子的‘嗡嗡’声一般就那样迷迷糊糊睡去了。
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好在这个家伙并不是喝醉就发酒疯类型，“哈哈，我们继续！”狄克说着很快继续着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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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恩。。”
路卡斯晕乎乎的张开双眼头很痛，没想到已经到了晚上，天完全黑下来，身边左右坐着的人。。。
罗伊像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安静的呼吸着、已经睡着了，另一边的尼尔森也意外的睡着了，坐姿还那么优雅，脸上的丝带也滑落到鼻子上。
那边叫做露易丝的老板娘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披着狄克的大衣。
安静的酒馆里只有狄克一个人还坐着自饮。那是和一开始热情的气氛完全相反的、有点落寞的成熟男人的自饮。
“哦，路卡斯你醒了啊。”他察觉到路卡斯苏醒小声的说，看起来是不愿吵醒安心睡着的三人。
路卡斯点了点头，狄克笑了笑，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呼的吐出来，烟雾缭绕，那鹰一般的左眼里流露着些许无奈，他突然小声的问：“——路卡斯啊，我想拜托你个事。”
虽说很突然，但对于大师傅的委托路卡斯感到义不容辞、用力的点点头。
狄克笑了笑。
——“帮我保护好克莱尔好吗？”
克莱尔。。……这是遇见他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口里出现的克莱尔的全名，用那样认真的口气和颜神。
路卡斯温柔的笑了：“虽说大姐大比我强很多、我也许没有那样的力量。。但是我会加油！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护好大姐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姐大就那样决定了。”
“呵呵，很可靠嘛路卡斯~我可以放心了呢。。我希望你能记住。。。”
“？”
“——克莱尔所承受的东西很重，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她、同时更希望。。你可以不伤害她。。”
“伤害？”路卡斯很疑问，“没事的啦，大姐大比我强太多了~我伤害不了的啦~而且我也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是吗？”狄克咧嘴坏笑一下，“那你可以起誓吗？”
路卡斯想了一下点点头：“我的誓言是一定会实现的，所以我起誓，我绝对不会去伤害大姐大，绝对。”
狄克满意的笑了笑，作为成熟的人他明白一些年轻一辈不明白的事情，不过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此认真。。他选择暂且放下自己内心的顾虑相信他一次。
“路卡斯哟、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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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很晚，克莱尔早早喝完酒从酒馆屋顶上利索的跳下来，这个时候刚好看见坐在外边阶梯上的路卡斯，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路卡斯的表情很认真，他意识到克莱尔回头报以微笑。
“。。大姐大。。我。。”
“干嘛？”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
那是听过无数次的话，每一次都那样的摇动着克莱尔那颗冰冷的心，嘴角微微的弧度，她安静的坐在那个人的身边没说任何话，就那样和那个人一起仰望着星空。
此时的这两个人如此幸福的依偎着，完全不知道未来是那样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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