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技藏身
公元3014年九月初十二,西梁国灭的第三天,陌上国第三次张灯结彩,艳红色的地毯,仍是一直铺进了陌上国的金銮大殿上。
只是这一次,陌思羽看到的不再是美人笑,而是美人的眼泪。
那女子还很小吧?十五岁有没有?又是一个被牺牲的工具吗?为什么,这个陌上国的主公,会如此冷酷无情?!!
陌思羽想及此处,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打了个寒颤,转身进了自己的闺阁。
“你刚刚皱眉了。”千正允的声音又一次清晰的传来,这不是在做梦。
可这一次,陌思羽却没有起身,也没有作揖,她仍掉自顾自地对镜画眉。
“怎么?才三个月不见,竟然如此不受待见了?”千正允带着浅浅的温和的笑意,走近了陌思羽。
陌思羽也不言,只是将画眉的黛子递给了千正允。
千正允摇了摇头,笑着接了过来,他幽幽地念道:“清晓画眉红,镜中不与四时同,怎奈何,枫红落尽人消瘦。”
“接下来,我该学什么了?”陌思羽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用平缓地语气问着,真真是听不出一点的心声。
千正允既悲又喜,只好也淡淡地说:“卿本佳人,奈何生于这乱世之中,若要日日平安,须有一技藏身。”
“是什么?”陌思羽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和身后妖孽一样俊美的男人,浅笑着问。
“这个。”千正允不知从何处变了一本陈旧的古书来,递到了陌思羽的面前。
陌思羽看着书上用偏狼体写着的几个字,她悠悠地读道:“木兰香?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独门的暗器,也是一种世上无解的情毒。”千正允带着几分善意地笑,低头凝视着陌思羽说。
“哦,这就是你说的一技藏身?”陌思羽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学的若都是为了求生存倒也罢了,可如今这书上却是要人性命的东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在这烟花之地,难免遇人不孰,更何况。。。总之,我不会害你。”千正允看着已然出落得如圣莲般的陌思羽,他的心,动了一下。
“我相信你。”陌思羽浅笑。
是的,如果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还可以相信谁的话,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但从相见便相念!
于是,公园3015年的九月初三,这一天,陌思羽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奇女子”。
她通晓十二种语言,音律五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偏偏她又是极冷的性子,又总是同样的表情,让人无法逼视的同时,更是无法走近。
与此同时,文正允安心第三次离开了她的身边,而这一走,竟是再也没有出现。
反而是二楼的一个贵宾的包房里,总会时不时的出身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他总是虽然异常神秘,身后的那位长者,始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样子。
“朱儿,你说,近日来到那间上房的客官到底是什么人?”
夜里,陌思羽坐在铜镜前,一边卸着耳环,一边有些纳闷地问着正在拧着帕子的朱砂。
“不清楚。只是能看到他的身影,却根本没办法看到他的脸,似乎行踪也很神秘。”朱砂若有所思地拿着帕子,呆呆地站在那里,回想着几次的跟踪都失败了。
“朱儿,你说,师傅为什么还不回来?”陌思羽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那个人还会拿起黛子为自己画眉。
“我,也不清楚。”朱砂刚要回应什么,却又想到了主子的吩咐,只好作罢。
“听说这一次,主公是向定国发兵了!不知道,这个定国的公主,还能不能活下去?”朱砂又补上了这句。
陌思羽蓦然想到了过往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每一次平定一个国家后,都会传来那个国家嫁来的公主殁了的消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睡在自己枕边的人,竟然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吗?
不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么?
那个陌子上,怎么能够如此狠心?还是,他有这样的嗜好?
那个小女孩,她的眼睛那么好看,可是哭得却是那样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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