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底层女人的幸福
让大家忐忑不安的事又来了;分配单位,岗位。
牙克石老乡多数都分到了石料加工厂,养路队。
不幸的是,宾县的姑娘,酗子们都分到了一个市政装卸队。不属于国企油田。只有一位姑娘,新,不知怎么回事,没被划在宾县的行列里,鬼使神差的留在了中队。
她和一个老乡小张留在了原二中队。不久,传来一个噩耗,分到石料加工厂的一个酗子,牙克石老乡,晚上加班,往传送带上传石料,停电了,他违反操作规程,躺在了传送带上。年轻人觉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突然,来电了,传送带运转起来,把他传送到了石料粉碎机里。发现后,人们只找到了一些一寸见方的骨头。
一天,宾县的姑娘,酗子们集体罢工,回到了‘娘家’工程队。酗子们沉默着,姑娘们委屈的流着泪。
中队领导出面找大队,大队找指挥部,争取她们能再分回来。但无济于事。不能改变了。
中队领导尽自己所能,请装卸队的领导到中队食堂恳谈。介绍这些小姑娘,酗子的特点,能力。
两年的朝夕相处,兢兢业业的劳动使他们给中队领导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领导竭尽全力,帮助他们。
她们回去后,不断传来好消息;小张当上中队长了。小严当卫生员了,小江当了广播员等等。和她要好的刘凤琴当了小队长。装卸队的领导也尽其所能,按照她们的特长安排了工作。
党中央一举粉碎了那四人,举国欢庆。听着王昆唱锈金匾,听着她那富含感情的,哽咽的歌声,大家也跟着流泪。
历时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结束了。
这场大革命,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最遗憾的是,没有读成书。小时候,想当专员,律师,作家的梦想都破灭了。
秋风吹来秋草黄,
一片秋景多凄凉,
眼望秋景心烦闷,
人生秋景河样长?
弱女悲戚盼阳光,
无能无才似秋草,
此生怎样度时光?
在海拉尔,苦恼时,写一些顺口溜,舅舅看到说;‘这孩子。’
在海拉尔瓦厂时,一年冬天,到铁路线上卸装卤水块。装上车,车走了,她们一伙人等着装第二趟车。
等车时,天太冷,跑到附近一个废品收购站办公室取暖。看到一个女同志座在办公桌前写单子,羡慕的不得了;‘这辈子,当什么‘家’是不可能了,要是能像她一样该多好啊!’
能坐在办公桌前写东西,是她那个时候的最高理想。
批判那四人,中队领导在会议室领着大家学习。
把中共中央文件用毛笔写成大字,悬挂在四周墙上,指导员拿着一根当做教鞭的棍子,指着字,领着大家学习。
‘指导员,指挥部来人了,叫你去一下。’
‘李玉,你来领着大家学习。’指导员把教鞭给了她,接待领导去了。
‘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她嗓音清亮,抑杨顿挫的给大家念起来。她很高兴有这么个机会展示自己。
从小,她就非常羡慕火车上的播音员;‘前方到站,牙克石车站,有下车的旅客,请做好下车准备’。
真好听!我要是当播音员,一定不会比她差!
‘李玉,张队长,李队长都想要你当工长,咱们中队还缺一个广播员,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指导员找她谈话。
‘指导员,我愿意当广播员。’她高兴地说。‘我终于当上广播员了’!她想。
冬季,没活了,筑路队要回到驻地,在乘风庄附近的一排新盖的砖房。
每个中队都有一个广播室,每天早晨五点半,就放喇叭。
‘工程二队广播室,现在开始广播,转播中央广播电台节目、、、、、、。’她天天早上按时按点打开喇叭。
大喇叭声,扰的姑娘,酗子们都睡不成早觉,直向她告饶;‘李玉,求你了,天天睡得正香,被你喊醒了!’
‘那怎么办那?领导要求我五点半那。’
其实,领导要求是一方面,主要是她自己很享受这个工作。
那时候的工人们,都很老实,听领导的话。‘是领导要求的,无话可说’。如果放在现在,她真有可能挨骂了。
她广播的第一篇文章,是欢迎五常县新招来的工人。
‘李玉,赶紧写一篇文章,一个小时后,新工人就到了!’指导员告诉她。
她急急忙忙划拉成一篇稿;‘指导员,你看行不行?’‘
‘嗯,行,这地方,还有这,改一改。’
她打开广播,即兴奋又紧张的等待着。
汽车喇叭声,;‘来了!她,他们到了。’
‘新战友,欢迎你!、、、、、、’她对着麦克念着欢迎词。
‘嗯,李玉,挺好,反响不错。’指导员在播完稿后对她说。
‘哎,李玉,你口才那么好呢,念的真好。’有同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