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AO若得A

    吃过晚饭了，牛三七打电话，冼光普他们说刚回到黎村江。她心急啊！她心里说：难道真的家门不幸？她叫冼显牛打电话给王羽珊，凑巧王羽珊有事不能及时回复。

    牛三七象只将要生蛋的母鸡般在客厅里转了转，又转到会客大厅转，然后又出到大门外转。冼显牛叫她少安毋躁，她反说一边凉快去。

    能同牛三七一样喝望着冼光普他们快点回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华南。华南这般，按常理，杨小仙得陪他在大门外等候。问题是这刻还有许多家务活要忙，这个活，落到了清瘦斯文，爱钻牛角尖，办事喜欢一两拔千斤的冼光照头上。

    冼光照只是坐在凉亭里抽烟看着华南。他的目的，只要看转南别跑到近在咫尺的杏边就成，其他的，任他吵翻天也无所谓。但，华南却不让他得安生。一时问珍妮叔娘回到那里了，一会又说他听到汽车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冼光照几次举手要抡他，然他就是不怕。气得冼光照抱起他，就要往杏里掷，他才老实一点儿。

    这时，月亮已出来了。皎皓的月光洒在大面塘上灰蒙蒙的，洒在高平地岭郁郁葱葱的树上银灰之中透着暗黑，而洒在田螺头猪场的石棉瓦上却又象银般白了。杏里，月亮在轻轻的滑行，竹子如上层世界般倒悬。可惜没有风，不然水面晃动起来，那不是熠熠生光么。但这却说明，这晚仍是个落霜天。

    华南的耳朵就是好使。他能听出岭护高速公路车轮声掩盖下，墨砚岭头顶冼光普车轮的沙沙声。他欢呼着向墨砚岭头顶就冲。这当口，冼光照由如条件反射般跃出凉亭，几个起步，抓着华南的衣领，悬空把他提将起来。因这时，车灯光已强烈的射到了他们的身上。

    车子到大门口，刘珍妮刚打开车门，华南就走近来叫她了。看到华南，刘珍妮的形状与在贵港时判若两人。她哈哈笑着和华南逗乐，问他想不想她，如想就有礼物送。华南嘻嘻笑着，说看是什么礼物。

    冼光照在一旁喝他。

    他默默地不作声。

    刘珍妮看他这副模样笑得更欢了。说遥控玩具飞机怎么样？

    华南的眼睛里立即生出了光芒，且直直地向刘珍妮压去。

    刘珍妮走下车，要华南在她脸上亲一口。

    华南招手示意刘珍妮蹲下来。

    刘珍妮照做了。

    华南嘬得波波响，逗得冼光照和牛三七在一旁讪讪地笑。

    刘珍妮没有食言蚀，转身回车里拿遥控玩具飞机给他。

    华南一边撕包装盒，一边叫刘珍妮教他。

    刘珍妮一把将华南连同遥控飞机一起抱到凉亭中间的水泥台上。

    冼光照在后面跟着，也来到了凉亭。不过，他不大注重他们的行为和动作，一双睿智的眼睛只在刘珍妮的脸上鬼鬼地扫描。

    牛三七看刘珍妮和华南去了凉亭，原本想从她身上打探他们去贵港之行，现改到向冼光普那里去了。可她跟冼光普回屋后又不好意思去问，把一腔的心思转向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冼显牛。

    冼显牛得到牛三七的指令，嘴巴还未来得及张开，冼光普就快步地上楼去了，留下无边的疑虑在客厅里盘旋。

    凉亭外传来华南的欢呼声。

    杨小仙和虎五十闻声出来了。

    华南一边欢叫，一边对走近来的母亲和奶奶说这说那。

    刘珍妮趁这空当与冼光照套交情。吹捧冼光照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三流九教无所不能。

    冼光照心里明镜似的。但他谦虚地示意她：有什么可以帮忙，他知无不言。

    刘珍妮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说了。

    冼光照略一思索，道：“这个血型嘛，若女子O，男子A ，婴儿为O，则婴儿大多没什么问题。唔，若婴儿为A，弄不好有溶血这些疾病的隐患。医生说这哑迷，是请你们注意吧了。其实，天生万物出于自然，婴儿自己本身会自我转化的，无须杞人忧天。”

    “哦，多谢光照哥。”

    “我谢谢你才真。你给华南带来许多快乐。”

    “那我去吃饭了。”

    “去吧。”

    刘珍妮一进入大门，就冲向自家客厅。她也是和冼光普差不多，向家公和家婆打了一声招呼，就冲上了二楼，一点也不见那新娘子的羞忸。而且一上到二楼就高声叫冼光普，电脑里是怎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