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河中一扔

    生长在河边的孝，特别是男孩，为安全起见，六七岁上就得学会游泳。这样，夏天他们到河里去折腾，父母就不会那么担忧。

    华南是六岁半就学会游泳，可这年夏天，华中都七岁了，这一门绝活还没有学会。不是他不学，也不是华南不教他，而是他总是心存恐惧，每次都是眷恋在码头级作作样子。他两只手趴在水边的码头级，双脚在河面外乱打。这事刘珍妮向冼光普说了几回，冼光普不信。他说我冼光普的儿子是这般的熊样么！呀？但既然刘珍妮说了，他不得不把这事记挂在心上。一次，他碰见华南，问华中是不是还不会游泳。华南如实回答，说华中也是很努力了的。冼光普哦哦的应着，可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

    这天中午，太阳辣辣的，空气也格外的闷热。冼光普在猪场转了一圈，全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湿透。当他回到耦田的时候，却见华中站大门口向杏里张望。冼光普知道这家伙想到河里玩水了。于是，高声叫他。

    华中应着跑来。

    冼光普说教你游泳如何？

    华中怯生生的望住父亲，不置可否。

    这样，冼光普在前，华中后面跟着向码头级走来。

    冼光普和华中刚脱掉外衣，华南和华西闻声走出来见他们要到河里洗澡也赶来了，就连华东也屁颠屁颠着走来呢。

    华南和华西不等冼光普发令，早已从码头级跃起飞扑向河里。河里立即出现两个大水花。蹲伏在河岸竹子里的鸟儿，呼的一声飞向天空。

    华中眨巴着眼睛看着华南和华西，心里羡慕极了。

    华南和华西从水里钻出头来向华中打招呼，并向码头级游回来。

    冼光普看这情形，问华中想不想象华南和华西他们一样游泳？

    华中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说想。

    这样，冼光普就叫他过来。

    华中乖乖地来到父亲面前，眼睛是惶惶地望向河里。

    冼光普一把将华中抱起，然后犹如玩面团一般让华中在他手上变换着位置。华中正被父亲玩得晕头转向间，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父亲扔石头般扔向河中。他本能的大叫一声——爸！那时他双手是乱舞，仿佛要寻找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还想叫第二声时，他已咚的一声跌进了河里。

    啊＊南和华西不约而同的叫着时，身子已向河中游去。

    华南华西回来！

    冼光普的断喝，让华南和华西定格在水面上。

    华中沉下河里时，嘴里咕咕的喝着河水。可当他沉到的一定的深度时，是条件反射，亦或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什么的，他的双手和双脚就拼命的乱划。

    “冼光普！”

    一个声音尖厉地高叫着。

    冼光普回过头来，木木地迎接气势汹汹而来的刘珍妮。原来华中被冼光普活活的扔向河中的那刻，刘珍妮正好出到大门口来寻华东，看到了冼光普狠心的把华中扔进河里的一幕。

    有这样当父亲的么！？

    “华中！”刘珍妮紧张的向河里叫。

    “还我儿子！”刘珍妮面对着冼光普使横。

    哗，哗，哗。华中浮出水面后，向码头级有节奏地划来。

    咳，咳，咳。华中吐完水之后，用力的咳着。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