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往事知多少 叹前尘如梦

    “俩位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一个青衣素颜的丫鬟对着二人福礼到。

    “楚兄，你我若不去，岂不是拂了人家一番美意。”折扇轻摆，“那就劳烦姑娘前面带路。”

    小丫鬟俏脸一红，碎步向贵宾席走了去。

    “莫公子，恕轻烟唐突。”莫云飞看着身前娇柔做作的上官轻烟，莫名反感。一身雪裳本应是清丽出尘，却在她的浓妆里似了烟雨女子。

    却挑起嬉笑，羽扇轻摇，“原来是轻烟姑娘，许久不见，更似了那出水芙蓉了。”上官轻烟瞬间粉了一张俏脸，心里暗喜，莫云飞还记得他。

    “莫公子笑话了，今日离都花香，万耀时节，轻烟想请公子与我一曲。”

    这女子，呵呵，有趣。竟然把本公子算计了进去。

    “在下的荣幸。”玉扇轻摇，接过丫鬟送来的初春龙井，慢慢品着，嘴角押着邪魅的笑。

    “这位公子是？”上官轻烟看着楚尘问道。

    “楚尘，在下的交好。”刚想回答，就被莫云飞抢了去。他说话还不忘向他眨眨眼。

    轻烟刚想说什么，却被轻起的乐声压在心底。

    熙攘人群在离乐中安静，喧闹的画面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初始而静止。

    烟雨罗裳，青丝如瀑，眉目如画，随乐而舞的女子时而随筝倾听落雨，时而如絮漫天飞扬，舞若行云，乐如流水，那丝丝入扣之乐与舞缠缠绵绵，佛如天生。绵绵之乐似雪在飘，似雨在洒，似花在飞，似絮上九天；雨后彩虹，落雪融梅，那般矛盾那般和谐。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之女子以凤入云巅之姿终止。

    一曲终，众人沉浸在天籁里忘了清醒，忘了鼓掌。

    “月裳羽谢过公子相助。”红唇轻启，一声舒曼，如痴如醉的众人佛若梦中清醒。顿时掌声如雷，喝彩声震九霄。

    “能为月小姐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垂帘蔓挽，一男子走了出来。墨发垂肩，一袭白衣，玉带束腰，手持一柄玉骨扇，不染半丝尘埃。淡淡的微笑似未深入眼眸却摄入月裳羽心底。这般男子，错过，只怕不再遇上。

    墨离殇，时隔一年，终于遇上。上官轻舞微微走神。几步之遥，却佛如天涯。

    “楚兄，这般美人，着实难得吧，只可惜被墨离殇这小子抢了先去。这臭小子，竟然不告知我一声。”莫云飞微微皱眉道，看着他只差没跳脚臭骂的表情，上官轻舞一阵好笑。

    “莫兄，你又不是不知，再说了，这后面还有三位佳人。怎见得比不了月裳羽。”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若论才艺，论相貌，这离郡国还真找不出赛了这月裳羽之女子，除非、、、”在最后一句话里匆忙打住，怎么又想起她了。唉。

    “除非什么？”“没什么，剩下的三位也就东方世家的东方雪更胜一筹了。依我看来，此次百花之王非月裳羽莫属了。”语毕独自看着远方出神，那个女子，怎么就舍得抛下这万千绝美消失在那个冬季，那座飘雪的青川城。

    上官轻舞不在追问，拍拍他的肩膀，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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