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了解

    他这样子，好像显得我过于小题大做似的，我已经不想纠结关于邻村妇女的问题，索性在木桌趴下，先小憩个一时半刻。外头“呼呼”的风声就像是哀嚎，似乎又比方才大了些许。

    “哗——”大雨倾盆。雨点落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力十分强劲，好像能瞬间把胡同外那些大树拔地而起。店里算是比较安静的，零零散散地听到客人说话的声音，大致是说皇城很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看来今年的水汽是足够了。木沧依旧在品酒，那一缕缕酒香飘散出来，在不经意间渗透了空气。在我的记忆里，现代的老爸偶尔会带回一瓶五粮液或者雪迫，偶尔还会弄几个下酒菜——花生，腌制的牛肉。

    因为好奇那酒是什么味道，我曾经闻过，但很快就被这味道熏到，于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它们。我问过老爸，酒和果汁哪个好喝，老爸总会用他的大手抚摸一下我的头，眼里净是笑意，“当然是果汁好喝，酒的味道很苦，还有些辣。”当时我问他，既然这么难喝为什么还要去喝。老爸只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味道。

    我趴在桌上的时间越久，越发现那酒的味道和我闻过的大相径庭，味道并不浓烈，反而有果香。这味道闻起来很不错，木沧的品味还行。我被雨声吵得根本睡不着，只能睁开眼看着那本《述异志》的封面。

    封面已有些泛黄，年代久远，木沧几乎是全神贯注地在阅读那本书，每次倒酒的位置与方式基本相同。我移动了下身形，木沧貌似没有发现，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他酒壶里的酒与我手边的醋空间交换了位置，刚尝了一口觉得香香甜甜的，但是没过多久，一种难以言喻的苦味和酸涩便充斥口腔，激得我猛地咳嗽，眼泪几乎都要涌出眼眶。

    “味道如何？”木沧翻下一页书，司空见惯地瞥我一眼，悠悠道，“用这种偷梁换柱的本事，可不是正大光明的作风。”

    “……”他明明知道我换了酒为什么不一早提出，难道就是为这一刻？！木沧，你不耍人会死吗？

    “您的兴趣爱好，真是独特啊。”我只能悻悻地说，木沧在木桌上轻轻一点，醋和酒就换回位置，“此酒名竹溪，起初味甘甜，不多时便会觉察到浓烈的苦与酸涩，但若是再等上一嗅儿，难以忍受的苦与酸涩逐渐淡去，便只余下一缕清凉。若是我未记错，这酒的名字，与你曾经手中的剑名完全相同。”

    竹溪剑……吗？那把剑曾经是我的佩剑，后来为镇压综尘的戾气与魔性将竹溪融入了慧尘里，也因此慧尘变得好操控了许多。这酒，难道还与那把竹溪剑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忽然升腾起“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之感。

    “那把竹溪剑应是玄溟师父给予你的，它具有灵性，而具有灵性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剑心。剑心是由竹溪灵叶熔炼而成，虽没有魂魄铸就，但依旧十分具有灵力。这酒，便是由竹溪灵叶与谷物翻炒，经过加工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