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过如此
倜傥?该不会是风流倜傥的倜傥吧?
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倜傥?”抬眸,她看着凌腾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问,不是这么自恋的吧?
干嘛不直接叫风流倜傥?那样还叫着顺口些。
“应该说,名字起得不错,你不觉得么?”俯身,凌腾抵在夏洛思的耳畔意有所指的说道。
夏洛思挑了挑眉,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倜傥皇子,别说,给他起这名字的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呵……咳……”
一阵闷笑,夏洛思捂着嘴,极力的想要不笑出声,算了,她放弃了,真的很好笑有木有啊?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倜傥皇子太自恋还是他父母太牛逼了。
一个转身,夏洛思伏在凌腾胸口笑的浑身颤抖,天哪,这人实在是太“喜庆”了。
“唉……”凌腾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夏洛思的背脊,表情纠结的叹息道,“怎么办?连我都想笑了……”语气委屈哀怨之极。
“噗……”一个没忍住,夏洛思喷笑了出来,凌腾就一活宝,本来就够逗的了他还插一脚。
柳兰姿,柳相千金,兰妃最疼爱的妹妹,只因名字里同样有个兰字,同样深得皇上的喜爱,可以说是爱屋及乌了……
“呵……”白若荷轻笑出声,声音里说不出的讽刺。
对于白若荷本尊的记忆,只要去想,它就会像一出黑白的默片,清晰的能看见、听见每一个细节。
“小姐……”小鱼担忧的唤了一声。
白若荷回头,了然的笑了笑,以眼神示意小鱼她没事。
连死都经历过了,加上白若荷本尊的遭遇,她等于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要是连这么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那她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给她的这么多“磨练”了。
还活着,所以她把一切的苦难当成磨练,古人不是说过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所以,活着,这才是重点!
既然老天不让她死,那她就好好的活给他看。
看一眼白雪,就像是在看从前的自己,不是因为长相相似,也不是因为性格相似,只因她的名字里也有个雪字。
夏洛雪……那就是她从前的名字。
刺耳的讽刺声依旧此起彼伏,她见怪不怪,身在古代,或者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就是那么无聊,鸡婆,见高踩低,更何况是在这个权力至上的落后王朝。
“姐姐们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深的轩王爷器重呢……”矛头一转,柳兰姿这是变相着警告白若枫不要到南宫轩面前告状。
“柳千金高看了,若枫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只是偶尔陪王爷下下棋,讨论讨论诗词,何来器重一说?”白若枫笑意依旧,只是少了些许暖意,声音平板听不出情绪。
“白翰林的意思,是兰姿弄错了?”柳兰姿浅笑着,把玩着胸前一缕墨发,美目流转间魅惑横生,“可兰姿怎么听说,白尚书原是不打算承认白姑娘的?”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轩王爷在背后施压,白尚书怎么可能接纳白若荷。
连名字也没叫,柳兰姿摆明了是要白若荷难堪。
“这是府上的家事,就不劳柳千金关心了。”声音冷硬,白若枫寒了脸,他可以容忍柳兰姿对他的冷嘲热讽,却绝不能忍受任何人对白若荷的伤害。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兰姿这可是为了我们着想,”瞥一眼白若荷,白雪不屑的说道,“还不是怕有人坏了爹爹和王爷的名声。”
“是嘛。”白若枫冷笑,目光森然的看着白雪,“你的意思是,爹不该认回我和若荷?”
“那里,哥哥可别污蔑人家,雪儿也就是就事论事,可没说哥哥什么坏话……”白雪虚了心,要是因为这事闹翻了,白若荷走了倒没什么,真把白若枫气走了,爹爹还饶的了她。
“怎么吵起来了?没有便没有了,何必吵架呢?”柳兰姿轻笑,“大家都知道白公子是凭真材实料考上的状元不就得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白若荷一怔,显然是听出了柳兰姿的暗示,“柳……”才刚启口,一声不合时宜的爆笑声响起,打断了众女的冷嘲热讽,也打断了白若荷想说的话。
心跳在听见笑声的瞬间漏跳了半拍,某些被深藏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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