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吗?
“那是我的……”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夏洛思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平静的就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那块许愿牌,是民女写的,也是民女亲手挂上去。”
猛然握紧,连地上的许愿牌也没再去捡,夏洛思迅速的抬起头,就看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从容的跪下,“皇上赎罪,民女并不知道那许愿牌为何会到了姑娘手里,若是知道会惹得龙颜不悦,民女是断然不会写,更不会挂上去……”
白雪正愁拉不出白若荷,她这一承认完全是省了她不少事,不禁冷笑,“我告诉你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白雪自傲的扬了扬头,上前几步跪道,“皇上,这牌子就是臣女摘的,臣女早就觉得她不对劲,因而才跟了她,趁着她不注意摘了这许愿牌……”
“你不是说是你朋友让你代挂的吗?”夏洛思怒,搞了半天,她都是在耍她。
“那……”白雪愣了一下,随又趾高气昂的表示,“你能说谎我就不能骗你吗?你笨这能怪谁?”逞了口舌之快,白雪是洋洋得意,自以为夏洛思和白若荷这回是死定了,却不知,她自己已经害的自己万劫不复。
“你……”夏洛思气结,她从来不是个记仇的家伙,有什么不高兴转头也就忘了,可是这回,她是真的怒了,她诚心请求,几近哀求,结果居然是她在骗她。
呵!多可笑,她居然傻傻的信以为真,到头来她才是那个把她玩弄着股掌之间的。
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夏洛思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么玩她?
白若荷低垂着头,心狠狠的抽痛着,当夏洛思发了狂似的冲到她身前,抓着她不停的质问她时,她什么也没说,也许别人听不懂,但她却是明白的,她问的其实只有一句,“我们是一样的吧?”都是穿越而来的异世之人。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她还是曾经和她朝夕相处的,最亲的人……
当晨曦的第一道曙光照进闻荷阁,小鱼因为放心不下白若荷,早早的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白若荷居然早就醒了,正临窗而立,单薄的背影有着莫名的孤独。
“小姐,”回过神来的小鱼惊呼一声,急忙迎了上去,“您的身子都还没好,怎么能起来呢。”扶了白若荷,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的就把她往床边推。
“小姐这么能这么不懂得怜惜自己,昨日可把小鱼和公子吓坏了……”扶着白若荷的小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要想起昨夜白雪的行为就叫她发指。
小姐这么茫茫然的冲上前,要是二小姐把她也推下去怎么办?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是不是很无情?”没头没脑的,白若荷突然苦笑着问,嘴角是说不出的自嘲。
“他……”会对洛思好嘛?如果是那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过了一夜,有些问题她不得不去考虑,他是一国皇子,先不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光是夏洛思的身份,皇家也不可能接受她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办?
她不能认她,说她自私也好,冷情也罢,和那段过往,她再不想有任何纠葛,就当她已经死了,那些过往,也死了,现在的她是白若荷,也只能是白若荷!
前世的付出换来的种种,笑也罢恨也罢,她都不想再想起,她只想做好白若荷,有人疼有人爱的白若荷……
“小姐,你别吓我。”小鱼一慌,“您怎么又哭了?”
白若荷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眼角,“呵……”她低笑,笑声中是无尽的苍凉,真的哭了……
小鱼一颗心七上八下,小姐到底是怎么了,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过了一夜,又变回了三个月前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昨夜的那个人?
回想起白若荷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的模样,小鱼总觉得她们认识,可是她从小便伺候在小姐身边,小姐也没拿她外人,要是她们认识,她怎么不知道?
好复杂,小鱼已经一个头两个大,真的好怕小姐又变回从前的样子,那样的小姐,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空洞的可怕。
“公子……”不知所措的时候,小鱼眼角的余光刚好瞥到了跨步进来的白若枫,“小姐她……”话还没说完,白若枫便冲她摇了摇头。
“你先下去吧……”支走了小鱼,白若枫才走近白若荷,“那个人……你认识?”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只是纯粹的问道,不含任何目的。
背对着他的白若荷娇躯一颤,好半晌都没有反应,“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对不对?”没有回答,白若荷失声痛哭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好怕,怕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暖会就此消失。
白若枫不解,却没有在出声询问,上前,轻轻的将白若荷揽进了怀里,“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声音很轻,却成功的安抚了白若荷恐惧的心,温暖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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