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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夜春宵

    王孞说:“想什么?”

    我鼓起勇气,无辜的说:“我想亲你,都是月亮的错,它把你照的太漂亮了。”赶紧指着月亮。

    王孞笑着说:“龙波儿给你起的外号还真是名副其实,小呆瓜。”

    我还是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哪有。”

    王孞说:“是,你除了这方面是小呆瓜外,其他方面都是小天才。”说了这么多话后,我心里想亲的念头又打消了,撅着嘴说:“不让亲就不亲嘛,说这么多。”

    王孞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亲的,是你自己不会听话。”她登时顿住,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我乐了,说:“那你是同意了。”我大着胆子歪着脖子吻了王孞的脸,好一会儿,王孞都没说一句话,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躲在王孞背后,小声说:“这可是我的初吻,你不能忘了。”

    回到住宿的地方,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炭火在院中继续散发它的余热,王孞把我放在一张凳子上,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说:“你这脸,怎么到处都是淤青,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泥?刚才是不是又跟龙波儿打架了。”

    我摆出一副既无辜又可怜的神情,拉着她的手说:“下次不敢了,我错了。”

    王孞见到我如此落魄的样子,估计也不忍心在责备我,语气里充满了关心说:“疼不疼?刚离开一会儿你就成了这副样子,坐着别动,我去打水。”说完进了屋里,出来时端着一盆水,走到我面前,我规规矩矩的坐着,看到她端水过来,伸手去接,王孞厉声说:“别动,规规矩矩的坐着。”

    我连忙把手放在大腿上,看着王孞,她拧干了毛巾过来一边给我擦脸,一边说:“下午刚洗的澡,换的衣服又被你弄成这样,脏死了,那里晾着的衣服还没干呢,晚上就穿我的衣服。”

    我本想说我带了睡衣,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穿王孞的衣服,一定会有被拥抱的感觉,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王孞说:“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呆头呆脑。”

    我说:“不跟你说,我喜欢一个人闷着笑。”

    王孞给我洗完脸又帮我洗了手和头发,最后是脚,王孞脱了我的鞋子,脸色登时呆住,我说:“怎么了?”往脚上一看,妈呀,肿的跟卤猪蹄差不多,我不经大叫一声,惊慌的说:“坏了,快,将我的脚抬高放在凳子上。”王孞赶紧搬来凳子,将我的双脚放上去,问:“下面怎么办?”

    我说:“有没有冰块,需要冰敷。”

    王孞赶紧跑进屋去,屋里睡觉的人听到我的叫声,一会儿都走了出来,七嘴八舌的问我怎么了?又见我放在凳子上的脚,都开始出主意,有的说要立即送进医院,我坚决反对,有的说得立即用针扎,把瘀血放出来,我更不同意,绣花针不仅没消毒而且方法不科学,一会儿王孞端着一盆子的冰在我面前说:“接下来呢?”

    我诧异的问:“你在哪里弄这么多冰块?”

    王孞说:“冰箱里呀,快告诉我,下面怎么做?”

    我说:“用干毛巾包着冰块,敷在肿的地方。”

    王孞‘哦’了一声放下冰块,又跑进屋子,人群又有人说:“简老师,还是去医院吧,我们负责送你去。”

    我说:“不用了,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处理的,你们进屋休息吧,不用担心我。”见我态度坚决,众人也不好强行,一个个说了些安慰话就走开了。

    王孞拿出一大箩筐的干毛巾,对我说:“够用了吗?”

    我说:“够了。”王孞包好一块放在我的脚上,还是没感觉,我说:“放一会儿就要移开,因为我的脚没有知觉,冰块放久了会将组织冻坏,一个地方放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分钟,六个小时以后就要改用热敷。”

    王孞一边答应着一边放上冰块,忙完一个段落,王孞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说:“你的脚怎么肿成这样?”

    我回想了一下跟龙波儿之间的一场恶战,说:“应该是跟龙波儿打架的时候扭到了没察觉到,我说了我的脚没知觉了的。”

    王孞说:“嗯,也怪我,当时还以为你在说谎,想让我背你。”

    我说:“我是那种爱说谎的人吗?”

    王孞说:“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是就这样敷有用吗?”

    我说:“当然,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王孞笑道:“书上,你真是个书呆子,我看还是连夜去医院,免得耽误了治疗,夏令营我们就到此结束。”

    我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真的,这种方法很真的管用,不信你在网上查一查。”

    王孞说:“山上信号不好。”

    我急的满脸通红说:“真的有效,叶勋好不容易来一次夏令营,要是因为我这么早就回去,他肯定会恨死我的。”

    王孞说:“我想叶勋看到你这脚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我说:“这样好不好,今晚先敷着,到了明天早上如果还是这副样子,我就跟你们下山,求你了。”

    王孞拗不过,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依你的。”

    我满心欢喜,指着脚说:“可以换位置了。”王孞应声更换了位置,这真是有一种当皇帝的感觉,身边有最爱的妃子伺候着,好不美哉。当换了三次之后脚上竟然开始有了知觉,我和王孞都是又惊又喜,这冷敷还是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看来书上说的没错。

    接着就不需要冰敷了,王孞背着我到了为我们安排的房间,叶勋就在隔壁,王孞把我放在床上,房间里就一张床,不过很大,足有一米八宽,王孞说:“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我说:“睡觉。”

    王孞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你确定你的脚没事了。”

    我说:“确定。”

    王孞说:“那好,我去洗个澡。”从她的背包里取出两件衣服,一件丢给我说:“你就将就着穿。”

    我接过衣服,是一件白色衬衣,两手一抖,看是挺好看的,不过我穿一定跟睡袍差不多,王孞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接着便是放水的声音,我换上衣服,果真跟睡袍差不多,打开电视摇着遥控器,搜了科教频道看一看这个时间播出的探索发现。

    我晃眼看见我的背包就在床前,赶紧翻开背包,从里面翻出急救包,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剂,在两脚上喷了几下,轻轻揉搓着,疼的我直冒冷汗;再拿出花露水,手上,腿上都喷上一点,开始搓匀,正在我做这些时,王孞从浴室出来,走到镜子前,拿起了吹风准备吹头发,刚走近我,问:“这什么味?这么难闻。”

    我将手里的花露水举在空中,说:“花露水,驱蚊的必备物品,山上蚊子多,你要不要擦一点。”

    王孞突然问我:“那这些你都带了,睡衣你不会没带吧?”

    我随着她的眼睛看去,原来我忘了拉好背包,里面豁然躺着我的哆啦a梦睡衣,我眼珠一转支吾着说:“对呀,我忘了,今天你不是帮我拿衣服吗?怎么没看见?”我故作专心的擦花露水。

    王孞说:“谁让你把外衣放在外面的包里,我刚打开就看见了,别再擦了,臭死了。”

    我忙将话题转移到花露水身上,说:“臭是臭了一点,挺管用的,擦一点点,保准没有蚊子会咬你。”

    王孞说:“那你还擦那么多,整个屋里肯定一只蚊子都没有了,不是逃跑了就是被你熏死了。”说着便开始吹她的头发,‘呜呜’,我赶紧收好花露水,把背包的拉链拉好,放在床下,身体往被窝一溜假装睡觉。

    王孞吹着头发,我悄悄从被窝里探出两眼睛看过去,她有一双又长又白的双腿,此时她外面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遮住她的臀部,我的视线忍不住向上移去,T恤在灯光的照射下,藏在里面的身子若隐若现,曲线看的清楚,只有用曼妙婀娜来形容得当,视线不由自主的在她胸前顿住,我听到自己喉头咕咚了一声,王孞的身体就在我面前摇来晃去,不知不觉我身体的某些部位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口渴但是不是因为缺水,我觉得脸上很烫却不是因为我紧张或是生病了,整个身体窝在被窝里不敢动。

    当王孞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我的心登时嘟嘟的跳,脑袋就像快要爆炸了一般,王孞问我:“睡了吗?”

    我嗯了一声,两眼瞪的大大的,王孞移动了身体向我靠近,胳膊从我眼前越过,我知道她是想关灯,我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体看着她,我的心脏跳的更厉害,王孞伸在空气中的胳膊顿住,眼睛一动不动、充满着欲望看着我,四目对视便像正极遇到负极紧紧的吸引着,围绕在我们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我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迷糊,眼前只能看到王孞的脸,王孞的唇,只见它慢慢靠近,终于贴在我的唇上,轻柔的撬开了我的嘴,脑袋里‘嗡’的一声,全身不自主的迎合着她,她很有条理的抚摸着我的身体,吻着我的肌肤,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到了一处梦境,欢快而让人悸动连绵,也让我体会到人生的第一次是如此的美妙。

    缠绵之后,我们已经是一丝不挂,王孞抱着我,吻着我的后颈,轻声问我:“会不会怪我?”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上一阵滚烫,害羞的说:“不会。”

    王孞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我听了可说是心花怒放,转过身去与王孞面对着面,我说:“真的?”

    王孞点了点头,我登时倍感幸福,现在就是发生地震死在这里也是心甘情愿,我将头埋进王孞的肩头,王孞抱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睡吧。”我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王孞和我穿戴整齐,我的脚果真消了肿,但是走路还是疼的厉害,当看到白色床单上那一抹艳红,我和王孞都忍不爪羞起来,楼下导游开始催促着我们下去吃早饭,王孞背着我下了楼,叶勋已经坐在了桌前,吃着包子,我们走了过去,王孞将我放在叶勋旁边的凳子上,我说:“叶勋,你早上怎么不叫我们?你没看见我脚受伤了吗?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叶勋却异常冷漠的说:“你,有人关心,不用我操心。”埋着头咕咚咕咚的喝稀饭。

    我和王孞互望一眼,寻思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我和王孞昨晚发生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王孞的表情,她现在的想法应该跟我一样,我便不再说话,拿了包子往嘴里塞,心想若不是看在王孞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小不点竟敢这样跟我说话,王孞说:“叶勋,导游说没说今天去哪里?”

    叶勋还是没好语气,冷冰冰的说:“你去问不就知道了。”

    真是个欠揍的孩子,对自己姐姐也这样说话,王孞也没了心情吃早饭,说:“叶勋,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的给我们脸色看。”

    叶勋依然低着头说:“昨晚你们在湖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和王孞一怔,回想一下,昨晚从我跟龙波儿去了湖边以后是没再见着叶勋,原来当大伙发现我们不见了,便提着灯来找我们,而学生都让呆在院子里,可能是当所有人都回去了,不见我和王孞,叶勋因为担心所以就跑来找我们,不想却听到了我和王孞的对话,也许是生气了,所以回来后就一直不见我们,此时我和王孞都无言以对。

    接着导游就叫我们上车,说是要上山观光,看野生动物,还可以抓野鸡,体会一下长白山居民的民土风情以及农民的疾苦,到时候还要帮着本土居民去田间除草,我心想这又是要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呀,除草,在这些小朋友眼里就是一件既稀奇又有趣的游戏,哪知在农村小朋友眼里这就是一件永远干不完的苦命差事。

    导游见我的脚不方便,建议我还是不要去了,我那会听她的,她争不过我,只得也让我上车,到了目的地,太阳已经升起,下车后,同学们就像来到一处新奇的地方,喜欢得不得了,几名农民伯伯拿了农具分配给每个人,我见王孞和叶勋手里拿这镰刀,不由的扑哧一笑,我对王孞说:“没想到你也有一天手里拿着的是镰刀吧?”

    王孞看了下手里的东西,说:“这就是镰刀,怎么用?”

    我说:“割草用,等会儿他们会教你。”

    农民伯伯发完农具,说:“这个弯弯的叫镰刀,用的时候要右手拿着刀把,用来割草,一会儿手里拿着镰刀的人跟我去田里,这个是耙子,用来耙草,把割的草耙在一起,晒干就可以当柴火烧了,同学们,跟我去田里吧!”

    我脚不方便,几个好心的同学都要来扶我,心里真是暖暖的,我被安置在田埂上,就像过去地主家里的监工,专门负责监视田里作息的人,身旁都是准备的矿泉水,为解渴的。只见王孞就像个学生一样认真听农民伯伯给她讲镰刀的用法,我摸出手机对着埋头苦干的王孞咔咔拍了几张,还有叶勋,就在王孞的不远处,左手抓草,右手去割,他就像生怕割疼了草儿,慢慢悠悠,小心翼翼,我感叹,他这双手怎么不去拿绣花针,两姐弟一比较,还是觉得王孞有当农民的潜质,这或许也是我喜欢王孞的一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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