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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

    “心语,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育夜。”

    许文杰故作潇洒地对心语理了理头发,他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说起来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演员,可心语却总是不太喜欢他,她总觉得他太过做作,他总把自己看作是最有型、最潇洒的人,因此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酷样,偏偏小语就不吃这一套,谁知道,就因为这样,他反倒被小语吸引了,有意无意的约小语吃饭看电影,弄得小语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看来她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想到这,她突然有了主意。“文杰,对不起!我今晚约了人,没空!”

    “是吗?那太不巧了,不知是谁有这个荣幸呢?”

    “他叫秦哲华,是我男朋友。”小语故作甜蜜地说。哎,不管了先把这许文杰摆脱了再说,反正这计策不是第一次用,只不过现在庭安就要结婚了,她总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没办法,只好拖哲华下水了,谁叫她的异性朋友实在太少呢!

    “是吗?怎么一直没见过他?”许文杰有些不死心,他是真的有点喜欢江心语。

    “哦,他工作比较忙,所以他来的机会不多,不过他来过的,可能是你没注意吧!”

    “是吗?有空介绍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下次他来,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叮铃!”小语按响了哲华家的门铃,她的手仍在微微发抖,这里的一切,她曾是那么熟悉,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可如今……她也曾很努力想忘记这里,可这里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却更加鲜明。

    “难呀?小语,怎么会是你?”哲华很讶异小语的到来。

    在哲华开门的那一刻,小语突然把他看成了熙华,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略一失神,小语就回过神来了。“怎么,哲华,不欢迎我!”

    “怎么会呢?你来光临寒舍,我是蓬荜生辉呀,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

    “哲华,你就预备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吗?”

    “哦,对不起!请进请进!”

    小语一进门,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整个人都好像窒息了,这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精心挑选,精心布置的。一度,她还以为这可能会是她的家,可现在却早已景物依旧、人面全非了。

    哲华一开门就感觉到小语的紧张,他知道,小语根本没忘记大哥及这里的一切。“小语,喝点什么?”他很客气地问。

    “随便好了!”

    “咖啡,怎么样?我煮的咖啡很棒哦!”

    “好的,谢谢!”哲华端来两杯咖啡,便在小语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小语,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哲华看出小语似有困扰。

    小语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口,现在一听哲华主动提起,她也就不想拐弯抹角了,再说,这里有太多太多痛苦的回忆,她也想快点离开。“哲华,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小语在考虑怎样说比较好。

    “小语,有什么事尽管说,虽说我没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但只要你不放意出难题,帮忙应该是没问题的,怎么样,说吧,为了你,我两肋插刀。”

    “哲华,没那么严重啦!”小语被哲华那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我只不过想请你做我一天的男朋友。”

    “做你一天男朋友?”哲华有点傻了,他没想到小语要他帮的竟是这样的忙。

    “怎么,有困难吗?对了,我都忘了问你是否有女朋友,你女朋友会介意吗?”小语这才想起她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大概是我太丑,至今还无人问津,唉!”

    “哲华,你别太自谦了,如果你都没人要,那世上的女孩一定都忘了带眼睛出门。”

    “小语,你太抬举我了,你把话说得那么好,干脆,你当我女朋友得了!”哲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哲华,你别逗我了!”小语理所当然地把他的话听成是开玩笑,“怎么样?愿意帮忙吗?”

    “没问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孩给我当女朋友,就是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了。”

    “是这样的……”小语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虽然哲华答应了,但她总得让他明白原因吧!

    “小语,放心吧,这个忙我帮定了,只是,这个方法有效吗?”

    “当然有效,我以前也用过……”说到这,小语一下停住了嘴,她没忘记哲华是熙华的弟弟。

    而哲华听到这,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可惜小语不肯再说下去,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其实,他答应小语也是有私心的,他喜欢小语,但他很清楚小语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既然如此,就让他作她一天的男朋友吧,算是一偿夙愿。

    “熙华,怎么最近绮红都没来找你,甚至连电话也不打?”孙玉茹奇怪地问儿子。虽然她并不强求统红做他儿媳,但她总是她的干女儿,她应该关心一下的。

    “这不是很好,乐得清静!”熙华不以为意。

    “熙华,你这说些什么话,你就算不喜欢绮红,但她总是你干妹妹,你就不能稍微关心她一下吗?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也好啊!”

    “好了,妈,有时间我会打电话过去的,我先上班了。”

    回到香港已经大半年了,熙华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很多次,他都想义无反顾地飞去上海,可是,他怕!他怕小语根本不愿见他,甚至是彻底忘了他。现在这样,虽然很痛苦,但他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幻想小语还爱着他,另外,他也希望哲华能把一切弄清楚,否则,纵然他和小语能在一起,也是不被祝福的。他实在不忍心委屈小语,说起哲华,他似乎很久没打电话回来了,是上海出了事吗?小语一切还好吗?

    “嗨,世元,怎么今天有空约我出来喝酒?不用应付你那些红粉知己吗?”熙华刚进酒吧,就看见世元一杯一林地灌个不停,这似乎不合世元的性格,他一向都是那么风流倜傥的。

    “熙华,你来了,来,陪我喝酒!”世无边说边给熙华倒酒。

    “世元,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吗成这样?”

    “没什么,只不过给人摆了一道。”

    “是女人!”熙华肯定地说,世元这最大的缺点就是拒绝不了女人的诱惑,只是向来只有他甩人,被人甩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熙华,你说这女人是什么做的,在身边时会觉得烦,不在身边时又想。”

    女人是水做的,至少他的小语是这样,晶莹剔透,玉洁冰清,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永远都不会厌烦。熙华在心里暗暗的想,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世元今天一醉,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嗨,熙华,这么巧?你也在这?”绮红一进酒吧就看见了熙华,心里暗暗高兴,但她仍不动声色地为身边的人和绮华做介绍。“熙华,这是我朋友Peter,这是秦熙华!”

    “你好!”Peter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熙华认识他,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点钱专门玩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绮红什么时候交上了他这个朋友。

    “你好!”熙华也保持着礼貌,眼里却有一丝纳闷。这表情让绮红着在眼里,直在心里,看样子熙华还是关心她的,她的心血并没有白费,她还是有希望的。其实绮红这一阵的消失是故意的,她已经明白老是对熙华死缠烂打已没用,倒不如改变一下策略,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她刻意接近Peter,也刻意和Peter出现在熙华面前,只为吸引熙华注意,而她显然做到了。想到这,她故意仰头对peter一笑,“Peter,我们去跳舞!熙华,失陪了!”

    “情便!”熙华礼貌地回应一句,不过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个绮红,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吗?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劝一劝绮红,正如妈妈所说,即使他不喜欢绮红,可也不能看着她玩火自焚呐!他看到绮红似乎想去卫生间,便离开世元向绮红走去。

    绮红从进酒吧就一直注意着熙华,她注意到熙华似乎有话要跟她说,就刻意引他过来。

    “绮红,我有话跟你说。”

    “熙华,有话就快说吧!Peter等着我呢?”

    “绮红,我听说……”熙华努力注意自己的措词。

    “听说什么?”

    “我听说Peter的人品不是很好,你和他交往要注意一点。”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绮红漫不经心地答道,声音里却泄露出一丝欣喜。

    “那就好了!”熙华觉得自己职责已尽,便转身离去,然而这在绮红眼里已经足够了。

    “来人啊!救命啊!”绮红拳打脚踢着趴在她身上的Peter,她只想利用他一下而且,却不料Peter真的不是好人,想不到熙华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想到这,绮红骤觉惶恐不安,怎么办?这里四周无人,谁来救她?

    “别叫了,你就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也不知是Peter倒楣,还是绮红幸运,这里竟是世元回家的必经之路,世元已经喝醉了,熙华当然得送他回家,咦,他似乎听到有人叫“救命”,是错觉吧C像不是,前面路边停着一辆车,声音正是从车里发出的,熙华好奇地走近车旁,竟看到Peter在撕扯绮红的衣服。

    “你这个禽兽,真不是好东西!”熙华暗骂道,他拼命踢打车门,这才把Peter从欲望里惊醒,Peter一见是熙华,就知道今天不可能如愿了,只得很慢地放开绮红,然后打开车门,把绮红一把推下去就开车逃了,熙华接住绮红,这才发现绮红衣衫不整,连忙脱下外套给绮红被上,而绮红一看救她的竟是熙华,就忍不住扑在熙华怀里大哭起来。

    烧是再有心机的女人碰上这种事,都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熙华了解绮红的心情,也没有推开她,只轻轻地安慰她:“别哭了,绮红,没事了。”

    “熙华,发生什么事了?”世元坐在车里,被冷风一吹竟仅醒了不少,一见到绮红趴在熙华怀里哭,就忍不住出声问道。

    熙华大概讲了一下,这下连世元也气极了,世元虽然风流却绝不下流,这种事他一向最恨了,因此他虽然不喜欢绮红,这次也挺同情她的。

    “熙华,还站着干什么,赶快送绮红回家吧!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被世元一提醒,熙华才记起他们都还站在夜风中,他推开绮红,对她说:“绮红,上车吧!”绮红伏在熙华林里正舒服,却因为世元一句话被推开了,心里不禁埋怨世元多事,却也不好意思再赖在熙华身上,只得上车,任由他们送她回家。

    到了绮红家,绮红执意让熙华送她回房,熙华想起她刚才的遭遇不忍拒绝她,使任由她牵着他。这时,李锋、夏倩琳一见到女儿衣衫不整,脸上犹有泪痕,心里就知道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又不好当着熙华面问,只得打发熙华先回去,可绮红却死拉着熙华不放,没办法,熙华只得保证似地说:“绮红,听话,先去洗个澡,我在这等你。”

    “熙华,你说话算话哦!”绮红不放心地说。

    “好!你去洗澡吧!”

    绮红很听话的去洗澡了,她实在受不了Peter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趁这个机会,熙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伯伯和李伯母。

    “这该死的Peter,竟敢打绮红的主意,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李锋气愤得捏紧了拳头,接着话锋一转。“熙华,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别这么说嘛,李伯伯,这是应该的,不过,李伯伯,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招惹Peter了,万一他信口乱说,对绮红的名誉不好,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吧!我会警告他的。”熙华很中肯地讲出这番话。“熙华,那麻烦你了!”李锋欣赏地望着熙华,这个年轻人,想事情还真周到,如果做他的女婿,那真是绮红的福气。

    “爸,妈,熙华,你们在聊什么?”绮红洗完澡,一见熙华没走,别提多开心了。

    “绮红,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你早点睡吧。”

    “熙华,再陪我一下嘛,我还有点怕!”

    “绮红。”

    “熙华,你就委屈一下嘛!”李锋知道女儿的心意,而他对熙华也是相当满意,当然就顺水推舟了。

    熙华一见李伯伯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没办法,只得再等一下了,谁叫今天是非常时刻呢?

    绮红一见熙华今天这么听话,就知道自己是因祸得福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硬搂着熙华的手睡,弄得熙华怪不好意思的。好在绮红今天是真的累了,没拉多久就向周公举白旗了,熙华也正好趁此机会脱身,他只是可怜绮红而已。

    “世元!”熙华推醒正在打瞌睡的世元。

    “咦,熙华,你怎么就出来了?”世元的表情很奇怪。

    “世元,干嘛这样看我?”

    “你没在上面过夜?”

    “你思想有问题,我才不像你,到处留情。”

    “哦,我忘了,你在为你的小语妹妹守身。”

    “世元,你胡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世元没有再提小语,他知道,小语是熙华心中永远的痛。

    “小语,我来接我女朋友了。”一大早,哲华就敲开了小语的门,今天,不仅小语是演员,哲华也得客串一天演员,只不过,他是用真心在演。

    “哲华,这么早?”小语才刚起床,连睡衣也没换,而哲华,也是第一次看到半梦半醒的小语,在他眼里,小语简直就是误闯入凡间的精灵。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打扮都不自觉的吸引着他,有人说,女人刚睡醒时是最丑的,可小语不是,她反而比平常多了一份可爱。

    “哲华,你先坐,我去梳洗一下。”很快小语便清清爽爽地站在哲面前。她的梳洗速度让哲华有些惊讶,哲华以前认识的女人,梳洗至少得半个钟头,这一点,小语又是特别的。

    “哲华,走吧!”小语很自然地挽起哲华的手,让哲华有些手足无措,“既然要演,就要演好,这正好可以锻炼我的演技。”

    既然小语都不介意了,他又何必如此扭扭捏捏呢?想着,哲华挽着小语走出门,其实哲华想这样挽着小语已经很久了,只是他没有勇气,今天有这个机会,他会把握的,虽然这么做似乎有些对不起大哥,但他只有今天的时间可以当小语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决定自私一次,就当留个美好的回忆。

    哲华先送小语去片场,小语今天只有一场戏,下戏的时间,他会好好配合的。

    “小语,你今天来得很早!”许文杰仍不死心,好歹他也是个明星,小语就算有男朋友,又怎能跟他比呢?

    “文杰,你也来得挺早嘛!”小语客气地回了一句。

    “这位是……”许文杰此时才注意到小语身边的男人,小语的眼光不错哦!如果他真是她男朋友,那可是他的劲敌哦!想到这,许文杰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哲华一番。只见哲华目若朗星,亮得似乎能看透人的心,紧抿的唇透出性感,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一套银灰的西装合身的贴在他身上,让他帅气之中又添几分潇洒,他不做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是许文杰的评价。

    而哲华也趁此机会打量了一下许文杰,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人根本比不上大哥,因此,他也就打消了对许文杰的敌意,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哲华!”

    但许文杰反而满脸不屑,他不但没有伸出手,还略带傲慢的自我介绍:“我就是许文杰。”他不知道,这不但没有抬高身价,反而让小语对他更为反感。

    小语故意挽起哲华,很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说着,便向化妆间走去,边走边对哲华说:“哲华,我不知什么时候才拍完戏,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走吧!”

    “小语,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的男朋友耶,我不陪着你,万一你被别人抢走了,我可会后悔莫及的。”

    “哲华,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小语知道哲华爱开玩笑,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可她却不知道这正是哲华最真心的话。

    “既然你这么说,干脆,你做我女朋友得了!”哲华用奇异的眼神盯着小语。

    “哲华,你又在开玩笑了,我要是不了解你,说不定会当真哦!那你可就明白祸从口出的意思了。”

    你要当真就好啦!哲华苦涩的想,感情的事,总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爱小语,可悸动的心早已不受控制,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落在许文杰眼里,无疑又引起了他的醋意,只是他无可奈何,他总不能不顾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吧!

    小语今天的一场戏是感情戏,哲华看着梦胭的真命天子拥抱着梦胭时,哲华竟会嫉妒,其实他也好想如戏里所演,冲上去对小语表白,可他知道他不可以,今生今世都不可以,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许文杰本不太相信小语的话,但现在一见哲华眼里炽热的情感和纠缠的爱恋,他知道这个秦哲华爱惨了小语,只是,小语的眼里为何没有同样的情感呢?

    终于等到小语下戏,哲华对小语说:“小语,今天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可要行使我的权力哦!”

    “没问题,谁叫你帮了我大忙呢?”

    “那我们先去吃饭,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暂时保密!”

    “那走吧!今天我都听你的,怎么样。”

    吃过饭,哲华带小语来到黄浦江边,漫步在黄浦滩上。小语觉得心情特别舒畅,而哲华的心却有一些沉重,就是在这,他两次邂逅小语,从而注定了他为小语而神伤,可这些,小语都知道吗?

    “哲华,你想过留在上海吗?”

    “小语,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留在上海,我会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的。”

    “真的吗?”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为你永远留在上海呢,只是那个人不该是我!哲华痛苦的想,不过他仍然很开心小语这么说。第一次,他是真的羡慕大哥,能有小语这个红颜知己。

    “哲华,你看,夕阳多美!”小语遥望那天边的落日与晚霞,心里生出几许惆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哲华听到小语的感慨,不禁转头一望,却望进小语那晚风中飘飞的长发,哲华好想伸手去抚摸那如丝如缎的秀发,但他知道耶——并不属于他。

    “哲华,我想去看电影,你也去吗?”

    “当然,别忘了,我现在仍是你的男朋友,演戏总得有始有终嘛!”

    “那走吧,男朋友!”小语很自然地挽住了哲华。

    “可儿,这里。”忆锦向刚走进大门的可儿招了招手。

    “对不起,我迟到了!”可儿一边擦汗一边直道歉。

    “没关系,你现在是准新娘,要忙的事当然多了,迟到是可以谅解的。”

    “小语,你还说,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可儿,不会吧!我们替你找到幸福归宿,你还要找我们算账,那天理何在?”

    “是吗?忆锦!”

    “当然,如果你这样帮我,我一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好!我现在就去街上给你找一个,怎么样?”

    “可儿,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街上随便拉一个吧?”

    “小语,我听说你们剧组有人追你,你会考虑吗?”

    “可儿,你都快做人家太太了,拜托,别那么八婆了,OK?”

    “小语,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却当我成驴肝肺,还骂我八婆,你太没良心了吧!”

    “对了,小语,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吧!我都摆平了!”

    “是吗?你怎么做?”

    “故伎重施”

    “故伎重施?”

    “我找哲华扮成我男朋友,把他吓跑了。”

    “哲华?小语,你该不会喜欢上哲华吧!”

    “怎么可能?你们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小语,你经常跟哲华见面吗?”

    “是呀M哲华在一起,很轻松,很舒服。”

    听小语这么说,忆锦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是因为哲华吗?看样子,她得找机会好好和哲华谈谈了。

    “忆棉,你别老问我嘛!现在可儿才是主角哦!对了,可儿,婚期定了吗?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韩伯伯,韩伯母对你好吗?”

    “小语,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该怎么回答,不过,我倒是真有事和你商量。”

    “有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厚此薄彼,所以你们俩都是我的伴娘。”

    “两个伴娘?可儿,你可真够贪心的。”

    “没办法,谁叫婚礼只有一次呢!”

    “可儿,你小心哦,还没嫁给房安就想结第二次婚,不知道庭安知道了会怎么想?”

    “小语,你别冤枉我,我对庭安可是一心一意!”

    “忆锦,你听,好肉麻哦!”

    “好了,小语,你别逗可儿了,让她把话说完嘛!”

    “我刚说过,伴娘有两位,可伴郎还只有一位,所以请你们帮忙再推荐一位,怎么样?”

    “伴郎?有了,可儿,你说哲华行吗?”

    “哲华,他会肯吗?”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那我先谢谢了!”

    “到底要嫁人了,这总行了吧!”

    “想不到我们三个独行快,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了,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忆锦突然很感叹的插了一句,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谁也没有出声,只默默思考着忆锦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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