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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赵文冷笑一声,偏过头,不屑于再多看苏承灏一眼。
“头儿!头儿J上和赵妃娘娘来了!”
一名守卫急冲冲的奔进来,尖声说道。
“什么J上怎么会来?难道事情有变!赶紧准备接驾!”
苏承灏面色一变,急声说道,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方才走到宗人府大堂,就见赵妃陪同着皇上走了进来,众人急忙下跪行礼。
邓公公走上前来,靠在苏承灏耳边一阵低语,话音未落,只见苏承灏面色立时苍白的骇人,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启禀皇上,小人有罪,小人身为宗人府守卫统领,却无力管好下属,导致下属对重犯滥用私刑!小人却浑然不知!请皇上恕罪!”
苏承灏跪在地上,颤声说道。
“什么!滥用私刑?你们…!你们对他用刑了!”
唐赛儿一张脸被吓得面无人色,急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小人没有管好下属!是小人的错!滥用私刑的守卫昨天已被小人斩于刀下9请娘娘恕罪!”
苏承灏胆战心惊的说道。
“带我去看看!”
唐赛儿急声说道。
“是,是。”
苏承灏连忙站起身来,将唐赛儿与胤仁带到了刑室,方才走进刑室,一股呛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的一幕惨不忍睹。
唐赛儿一声惊叫,立刻奔上前去,看着昏迷不醒的赵文,开始掩面哭泣。
“大胆!你竟敢把他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
唐赛儿回过头,指着苏承灏的鼻子,怒声骂道。
“苏承灏,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虽然不是你亲手所为!但你竟敢纵容下属,在宫中对犯人滥用私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就听胤仁缓缓说道。
“皇上饶命J上饶命!小人知罪!”
苏承灏哭丧着脸,伏在地上,惨声呼道。
“去敬事房领五十个板子吧!”
胤仁沉声说道。
“多谢皇上开恩!”
苏承灏一听这话,心中大舒一口气,心想,去敬事房领五十个板子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到时候去敬事房,坐着喝杯茶,待个一盏茶时间就行了。
“宗人府守卫统领苏承灏,疏于职守,导致下属对天牢重犯滥用私刑,屈打致死!现判敬事房领五十大板!”
邓公公朗声喝道,说完便对身后的众太监使了个眼色,众人赶紧走上前去,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赵文从木架子上放了下来,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担架上,急冲冲的便抬了出去。
“是,小人这就去受罚。”
苏承灏心中偷笑,转身便欲离去。
“站住!本宫要亲自看着他挨板子!”
唐赛儿冷笑一声,寒声说道。
苏承灏一听这话,心中一沉,回过头,哭丧着脸看着胤仁。
“本公不仅要亲自监督,本宫还要教人给本宫数,挨一下报一个数,少一个板子都不行!谁敢给本宫打轻了!本宫就亲自叫人去打!”
唐赛儿冷冷的看着苏承灏,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说道。
“娘娘…娘娘的身份,不太适合去敬事房这种地方,再说了,挨板子这种事,血腥又残酷,娘娘还是不看为好,免得凤体受惊!”
邓公公急声劝道。
“本宫偏要看!本宫现在就要去看!”
唐赛儿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苏承灏一眼,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皇…皇上…,救救小人啊,小人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苏承灏看着唐赛儿离去了,方才敢走到胤仁身边,轻声乞求道。
“哎,你就忍着点吧。”
胤仁轻轻拍了拍苏承灏的肩膀,无奈的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也走了出去。
“邓…邓公公…救救我。”
苏承灏苦兮兮的拉着邓才的衣袖,惨声哀求道。
“哎!小苏啊!这事儿皇上也没法子了!不过就是五十个板子而已,咬着牙挺一挺,也就过了!啊,听话!”
邓才轻轻拍了拍苏承灏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转身便走了出去。
“邓公公!这五十个板子可是要出人命的啊!这五十个板子挨完,我就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啊!”
苏承灏绝望的看着邓才离去的背影,惨声呼道。
苏承灏趴在长凳上,两名太监一左一右站在两旁,手中各执一根手臂般粗的长棍,只听“呼的一声风响划过,长棍便毫不留情,重重的打在苏承灏的臀部。
苏承灏紧咬着嘴唇,死死的忍耐着臀部传来的剧痛,他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渗出的鲜血已经染湿了整片衣衫,滴滴答答的从长凳上滴到地面。
唐赛儿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杯普洱,满意的看着眼前这血腥而又残酷的一幕,微微抿了一口普洱。
“二十七。”
长棍每挥一次,一旁的小太监就大声的报一个数。
“啪”,长棍仿佛击在一块死肉之上一般,一棍下去,并未听见苏承灏口中发出任何声响,却见苏承灏浑身都猛地颤了一下。
手拿长棍的小太监心中有几分不忍,毕竟也知道这是晋妃的表弟,如今晋妃身怀龙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敢将他表弟活活打死?
于是下手不知不觉轻了几分。
“大胆!本宫在此,你还敢放水!”
唐赛儿柳眉一挑,怒视着那名悄悄放水的小太监,喝道。
“小人不敢…”
小太监浑身猛地一颤,低声说道。
“给本宫狠狠的打,若是打轻了一下,你便来替他挨这板子,明白?”
唐赛儿瞪了小太监一眼,怒声说道。
“二十九。”
报数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麻木的报着数。
“刚才那一下不算,重新来,要狠狠的打,懂么?。”
唐赛儿略一挥手,沉声说道。
“是。”
小太监轻声应道,“呼”的一声,抡起长棍狠命的朝着苏承灏的臀部砸了下去。
一棍砸下去,只见苏承灏犹如被人抛上岸的鱼一般,全身自臀部为中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又回复到一片沉默。
唐赛儿满意的看着被打的半死的苏承灏,复又端起普洱茶,轻轻地品尝起来。
长棍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到苏承灏的臀部,那里早已血肉模糊,不堪入目,苏承灏只是紧咬着嘴唇,直到将嘴唇咬出了鲜血,也不肯发出一声惨叫。
“五十,回禀娘娘,五十大板全部打完。”
小太监麻木的看着唐赛儿,躬身作揖,轻声说道。
“很好!”
唐赛儿微笑着将普洱茶放到桌案上,站起身来,缓缓行至苏承灏身旁,围着苏承灏轻轻的转了一圈,满意的观赏着他血肉模糊的臀部和早已苍白的不成人样的面颊。
“如何?滋味不错吧?比起你对驸马爷用的那些刑,这实在不算什么。”
唐赛儿笑着说道,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苏承灏趴在长凳上,也不敢回头去看一眼唐赛儿,只是默默的趴着,静静的听着。
“才五十个大板而已,真的是便宜你了,若非皇上有心包庇你,你又岂会如此好运?”
唐赛儿眉梢一挑,沉声说道。
一旁站着的邓公公一听这话,面色一变,却也不敢说什么。
“啧啧,打得实在太轻了,不过尽管如此,苏大统领至少也得有半个月下不了床吧?罢了罢了,本宫心肠软,暂且放你一马,日后可别再落到本宫手里,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唐赛儿笑着说道。
“好了,起驾,回宫。”
唐赛儿转过身,一旁的众宫女立刻跟了上来,簇拥着唐赛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敬事房。
听见唐赛儿离去的脚步声,苏承灏终于松了一口气,趴在长凳上开始细细的呻吟起来。
“快,抬回去。”
邓公公赶紧对着一旁的众太监挥手,众人冲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被打个半死的苏承灏抬上了担架,众人便将苏承灏抬回了宗人府。
行至苏承灏在宗人府的住房中,张御医早早的便等着这里,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苏承灏抬到了床上,便赶紧让开。
“怎么会被打的这么厉害?”
张御医细细的看了一眼苏承灏血肉模糊的臀部,面色一沉,摇着头说道。
邓公公尴尬的看了张御医一眼,也不敢多说话。
毕竟也是皇上下旨,让他候在苏承灏房里,给苏承灏看伤,张御医也不好多问什么,便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医用剪子,开始将苏承灏的裤子剪碎,轻轻的将贴在血肉上的衣衫撕掉。
苏承灏只是紧紧的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没有发出一声叫唤。
张御医又从药箱中拿出两根棉签,夹着两根棉签,将贴在苏承灏臀部的破碎衣衫轻轻捻起来。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咬着这个吧。”
张御医叹了口气,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放到苏承灏嘴边,让苏承灏咬住,苏承灏便将手帕轻轻咬在了嘴里,张御医对着身后的小学徒略一招手,学徒便从背上背的大篓子中拿出了一续白酒,恭敬的递给了张御医。
张御医轻轻拍了拍苏承灏的肩膀,示意他忍住疼痛,便举起白酒壶,往苏承灏的臀部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