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丁丁的记忆
小时候的自己是个小布丁,所有的记忆早被磨灭,可是我还通过家人的口了解自己小布丁的时候的故事。
(以下就是从长辈嘴里得知的我的小时候。)
小时候家里很穷,妈妈是个工人家庭出生的女儿,但却嫁给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家里除了一大片竹林、几亩土地和几间泥土切成的房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而这个家伙就是我的爸爸,可想而知,我的出生不像有钱人家那样七大姑八大姨提着补品,拿着红包前呼后拥的前来表示庆贺,家里所有的亲戚在看了第一眼之后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孩子活得下来不?”确实,如果换作是我,肯定也会这么说,俗话都是说的“怀胎十月怎样怎样”而我,只在娘胎里睡了七个月就硬生生的被妈妈一个不小心的跟头给摔了出来了,“七死八活”是农村的一个说法,妈妈不相信这种说法,可是在看到我的模样的时候也有些动摇了,躺在妈妈怀里的我面黄肌瘦,头上稀稀拉拉长着几根黄毛,吃奶也只允吸两口就不吃了,亲戚朋友看到我这副倒死不活的样子都劝妈妈把我扔了,说我养不活了,可妈妈坚持养着我。
奇迹出现了,我竟毅然的活了下来,而且都长到现在这么大了,这当然是后话,呵呵……
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怕我吃不好,于是毅然忍痛割爱的在我断奶后(三个月后)将我送走,在此申明一点:不是将我送给某个富人家,而是送到外婆家养着(因为我说过外婆家是工人家庭,在当时是很了不起的哦!)从三个月开始外婆就养着我,照顾我的吃喝拉撒,父母有时间也来看看我(当然这个时间可能比较常,因为木头脑到爸爸在聪明过人的妈妈的引领下,也开始妈妈地脱离泥土,学着做生意了,所以比较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走路、学会的第一个词,无证可考了,不知道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死什么呢?现在还蛮期待知道的!
外婆告诉我,说在我1岁多的时候,一次父母来看我,外婆让我叫他们,我笑呵呵的叫了句“叔叔阿姨好!”妈妈当时都愣了,当然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外婆告诉我的,外婆还说妈妈背着我的时候在外婆面前哭了,说我不认她这个妈妈了,这就可想而知他们多久没有来看我了。
后来因为外婆家有事,所以我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在没有人特意陪着我玩了,成天妈妈忙妈妈的,爸爸忙爸爸的,而我忙我的,每次吃完饭我就会主动跑到家门前的三岔口坐着,看着过往的行人,总是甜甜的叫他们,每个人都笑呵呵的应着我,注意哦!那时候只有2岁的我已经很出名了,十里八乡只要从那个三岔口过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
可是小小的我却经常被堂兄欺负,有一次吃午饭,我端着碗(注意哦!2岁的我已经自立了!)在院子了吃饭,几个堂兄跑来吓唬我,说我碗底有虫,我信以为真(不知是傻还是单纯),将碗扣过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到时万里的饭一点都不剩的倒在了地上,这下美死了我家的几条狗和那几个堂兄(注意,把他们放在一起说绝对不是把他们比作狗,关键是他们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家里的狗忙着抢我倒在地上的饭,而堂兄忙着抢我摔坏的碗,他们要玩过家家了,被他们的游戏吸引住的我,不管午餐是否吃饱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要求和他们一起玩,可是他们不但不和玩还给了我一场“洗礼”,有句话叫“跑到皇帝头上撒尿”而他们是跑到我头上撒尿,这一幕被我们父母撞见了,我被领了回家,父母问我为什么不打他们,我说了句让父母吐血的话“打他们他们会疼的!”(天呐!我也太善良了吧?!都跑到我头上撒尿了,还维护他们!)
我学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但学会说的第一句脏话却还记得“龟儿子”,当然这也是拜那几个堂兄所赐,而首先享受我这句脏话的是我堂兄的母亲,那天学会这句话的我异常兴奋,看着收工回家的三娘,我乐呵呵的说:“三娘,龟儿子”,三娘但是就傻了,厉声说:“你这孩子,怎么叫住我骂呢?”有些委屈的我嘟着嘴说:“人家给你打招呼你还凶我。”这下弄得三娘苦笑不得了,看来我又上了那几个堂兄的当了,妈妈告诉我说“以后不许骂人、不许说脏话了!”于是那次我的那句话是我好几年来的唯一说过的一次脏话。
后来堂兄他们都去上学了,连欺负我的都没有了,就更别说和我的玩的人了,不过幸好我的交际面比较广,我又和另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男孩打得火热了,那时正值西红柿快成熟时期,于是我和他约好大中午去偷我家的西红柿吃,大中午我等我父母都睡着了之后偷偷跑出去和他汇合,结果我们俩在吃了不成熟的西红柿之后双双拉肚子,他爷爷横冲直撞地冲到我家,索赔医药费,想当然的为了邻里的友好相处,我们有慷慨解囊,说实话,但是家里真的很穷,除了他的医药费和我的医药费之后父母身上找不出5角钱了(相当于现在的5元钱)。
屡屡让忙得不可开交的父母担心的我,在爷爷造成的一次意外事件之后又正式遣送到外婆家,这一年我三岁,在2岁到3岁之间,我几乎都在家,因为经常生病,偶尔外婆也来看看我。爷爷造成的意外导致现在我的脸上都还有疤痕,爷爷是个篾匠(就是用竹子编东西的匠人),妈妈在一次下田干活的时候将我托付给爷爷照顾,可是爷爷依然不忘自己的工作,不放弃工作固然值得学习,可是就是因为他的三心二意,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调皮的我在爷爷编的晒垫(热天用来铺在地上晒粮食的竹垫)爬来爬去,只要我爬一点点,爷爷就会拉着我的衣服往后拽,于是我又回到了爷爷的势力范围内,就这样我不厌其烦的往前爬着,等着爷爷也不厌其烦的把我往后拉,下午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等大家劳动了一天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我却哇哇地哭了,父母以为我玩累了要睡觉了,所以哭了,母亲开始哄我睡觉,可我却一个劲儿的哭,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着“痛、痛、痛”,父母围着我研究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我的上眼皮上有一根细长细长的竹签子,只差一粒米就戳到我的眼珠了。幸好!天助我也!
告别了我的酗伴,又来到了外婆家,没想到我们的这一别竟是十几年,我也忘记了他的模样,只记得他的眼睛好像和我们的不一样。
如果要我说草和宝的区别的话,我会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在爷爷那里我是草,而在外婆家我是宝,这就是草和宝的区别。
虽然外公外婆是工人,但也种有土地,所以也是经常上山种地,肯定不会把仅只有3岁的我放在家里了,所以很荣幸的,我也去了山坡,去是去了,我才不会那么听话的孤独的呆在边上呢!
外公外婆在地里干活我就在边上和外婆给我冲的糖水,我以惊人的速度喝完糖水,他们还在干活,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杀手锏——哭,没有办法,外婆只好带我回去给我兑糖水,因为外婆急着去干活就少给我放了一种糖在水里,可是我却哭了,说外婆没有给我放蜂糖,外婆没折了,以后凡是给我兑糖水,外婆都必须一种糖一种糖的给我看了再放进去,“这是白糖、这是冰糖、这是蜂糖”只要少了一种我都不会喝,兑好糖水我又被外婆带回了山坡,结果没过多久我开始嚎啕大哭,原来是看到蚂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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