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动作的意思
……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沐若菲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睡觉。
哪里还有精力,问阎君焰,他方才那个动作的意思?
等睡醒了再问好了。
沐若菲打了个哈欠,沉沉地睡过去。
阎君焰倚在那里,静静地回味着。
过了一会儿,确定沐若菲已经睡熟,穿衣服起身,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阎君焰又折回来。
他站在床畔,一瞬不瞬地看着沉睡中的沐若菲。
温暖的橘色灯光,照射过来,在他如墨的发顶,幻化出朦胧的光圈。
长睫在俊毅的脸上,投着淡淡的影子。
幽深的棕瞳,闪着深沉的柔光。
这目光,前所未有地温柔,几乎能够溢出水来。
可惜,沐若菲睡着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阎君焰静静地看着,直到管家焦急的脚步声传来。
俯下身去,在沐若菲洁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匆匆转身,离开。
◎◎◎◎◎
体力完全耗尽,沐若菲睡得非常沉。
一直到傍晚,才幽幽地醒过来。
阎君焰已经不在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沐若菲想,他应该是跟管家,去处理紧急的事件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空档。
她要抓紧时间,把上官界送的香包修好才行。
沐若菲抱着被子坐起来。
“少夫人,你醒了。”小冬迎过来,侍候她穿衣服,洗漱,“少夫人,小冬准备了晚膳,你先吃点吧,中午都没吃呢。”
“晚膳?”沐若菲一愣。
记得回房间的时候,是早上啊,怎么一下子,就到用晚膳了?
抬头,朝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一片黄澄的天空。
一看就知道,时间已经傍晚了。
原来,她睡了一整天?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她睡没……
沐若菲有点急了,问。
“阎君焰什么时候走的?”
如果阎君焰早走,恐怕没时间
要是晚走,她还能争取一下。
“少爷申时走的。”小冬红着脸回答。
沐若菲看小冬的脸色,就知道她听到,自己大半天,都在房里,跟阎君焰“鬼混”的声音了。
她挤出一抹笑容,把脸上的尴尬带过去。
“现在什么时候?”
“少夫人,现在是申时末。”
也就是说,阎君焰走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她还有时间。
沐若菲点头,迅速地把香包的残骸拿出来,摆到桌上,拼接好。
“小冬,你帮我找点针线。”
“少夫人,你不先用膳吗?”
“用膳不急,你先帮我找线。”
“是。”
小冬转身,“咚咚咚”地跑开,隔了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大堆的丝线过来。
粗细不一、各种颜色都有。
沐若菲坐下来,穿针引线,开始补香包。
从来没有做过针线活的她,根本不擅长这个——
明明很认真地在补了,几针下去,香包非但没有恢复成原样,还皱得像咸菜……
缝了剪、剪了再缝……
如此反复。
弄了大半天,不但连香包的边角都没有缝好,反而把整个香包,弄得皱巴巴的——
比原来七零八落的样子,还要惨上不知道多少倍。
沐若菲急死了。
这里没有烫斗,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把香包弄回原来。
沐若菲烦躁地把针线丢开。
“少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小冬帮你?”
“皱成这样,还能弄回原来的样子吗?”沐若菲期待地看着小冬。
小冬摸了摸香包,“这个是真丝材质的,洗一洗就不会皱了。”
“真的?那太好了!”
“少夫人,这香包,能洗吗?”小冬有点不确定。
一般香包里,放得不是香料,便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药材,一洗,效果就差了。
里头装的是她和上官界的头发,洗洗应该没问题吧。
沐若菲皱了皱眉,点头。
“没问题。”
“少夫人,你用膳,我马上缝。”小冬盛了一碗汤给沐若菲。
然后,才坐下来,替缝香包。
“你吃过没有?”沐若菲端起来喝了一口,停下来问。
“奴婢晚一点再吃。”小冬笑眯眯地回答。
沐若菲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时间虽然紧迫,但让丫鬟空着肚子,替自己缝香包,沐若菲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盛了一碗汤给小冬,“反正阎君焰没那么早回来,不着急,你先喝碗汤,垫垫肚子。”
“少夫人,我还不饿。”小冬不敢碰。
“你快喝,喝完了帮我缝香包,要赶在阎君焰回来前弄好才行。”
小冬看她脸色凝重,没再推辞,端起了碗。
“少夫人,为什么不能让少爷知道?”
沐若菲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香包是上官界送的,怎么能让阎君焰知道?
如果让阎君焰知道香包的事,他肯定翻天覆地地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季亚芙虽然做得很全面,把她和上官界曾经有过的一段,抹得干干净净。
几乎可以说,没有活着的人知道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上官老夫人。
沐若菲根本不敢保证,阎君焰查起来的时候,不会查到上官老夫人那边去。
所以,她必须非常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的痕迹……
小冬却误解了沐若菲的担忧。
“少夫人,这个香包,是少爷送的吧?”
“……不……”沐若菲想否认,话到嘴边,又自动咽了下去,冲小冬笑了笑。
就让她这样以为吧。
省了麻烦。
免得扯起来,又要解释一大堆。
上官界的事,越多人知道越好。
免得人多口杂。
小冬虽然是她的贴身丫鬟,不会跟其他人嘴碎,但自从阎君焰二十四小时亲自照顾自己之后,小冬对阎君焰的态度非常地恭敬,俨然把阎君焰当成了新好男人的典范。
这种情况下,难保她不会一不小心,说漏嘴,把消息泄露给阎君焰知道。
【不留言的宝贝,让阎君焰折磨你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