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脱胎换骨
再来!”赤烈无奈,没想到这小姐看起来娇小的模样,但是玩起棋来却是刀光无剑影,下手毫不留情,直逼地他无所适从。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与沐朵朵这样的高手对决,赤烈很快就从中汲取了营养,不再如一开始的那么吃力了,只是距离赢还差很多。
“啊~~”沐朵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赢啊,这个笨蛋肌肉男,她都不知道让了他多少次了,居然还是没能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沐朵朵开始不耐烦了,碧幽一见机会来了,赶忙泡了一杯茶端给沐朵朵:“小姐请喝茶,这次泡的可是您最爱喝的铁观音哦。”
沐朵朵顺势接过青花瓷的杯子,瞥一眼,茶汤金黄绿色,清沏明亮,乃是山泉水冲泡而成;闻一下,香气高强,浓馥持久,花香鲜爽,醇正回甘,乃是上好的由土壤种植的茶树采撷下的茶叶,透着一股自然清新之味。
轻轻地吹一口,顿时芳香四溢,就连正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赤烈也禁不住诱惑,抬头看了看一眼正陶醉享用此茶的沐朵朵。
“赤烈大哥,请喝,很好喝的呢。”
“谢谢!”轻轻地接过碧幽端过的茶杯,却不想在接触的茶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柔软的柔荑,正是他生病那天所触摸的柔软,心下不由得一阵荡漾。
虽是一触即散,但是二人脸上泛着的红晕,却是让沐朵朵想不明白也难啊。
算了,就让他们去约会吧,她可不想破坏碧幽的幸福,毕竟有一天她身边的人都会离他而去,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黯然,含在嘴里的茶似乎也有些苦涩。
正是一片怔忪的时候,赤烈落下了一子,“啪”的一声,打散了沐朵朵的愁绪。
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遍布各占一半,白子较稀疏分布,黑子比较密集,虽是如此白黑相间,各不相让。
然赤烈这一子落下,却是将整个局面平分的局势给打破了,黑子自动放水给白子,白子就要连成了。
“咳咳。。。”沐朵朵正喝着茶,看到此景也不由得不淡定了,明明她已经放水到不行了,这小子居然走了这步自杀的棋,这。。。
“赤烈大哥?”
碧幽跟着小姐对弈过很多次,自然知道这是一步自杀的棋,不由得疑问了,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打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对碧幽无比希冀的小脸,赤烈那麦色的肌肤之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次嫣红:“我。。。这茶太好喝了。。。一时激动就放错了。。。本来打算放这里的。。。”
赤烈一脸无辜地指着原先应该摆放的地方,一脸的懊恼和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沐朵朵很不给面子,放声大笑,这丫的真是个活宝。
“咳咳。。。”自作孽不可活,笑的太大尺度,结果被一口茶给呛到了,拿到手的棋子也不小心掉落在棋盘之上,落在了棋盘的边上。
“啊!”沐朵朵大叫,太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她居然比赤烈更悲剧,这一子落下不仅给了赤烈可乘之机,而且她的棋子也因此完全被包围,四面楚歌,胎死腹中。
“不好意思,小姐,在下吃你一子。”赤烈也很惊诧,没想到小姐比自己还要悲剧,竟是下了这步乌龙棋。
平时他做人的原则是公平,但是嘛,也有特殊情况的,这次小姐要是耍赖他绝对不会想让。
“你——哼,小人得势。本小姐还怕了你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那小子一脸得势的模样,沐朵朵顿时火大,这小子一脸的忠厚,却不想骨子里也是滑头。
两个人你来我往,楞是将这这盘残棋打的天翻地覆,直看得一旁的碧幽冷汗直流。
小姐的棋艺真是变态到极点,明明是死棋了,居然叫她打的和赤烈不分上下,而且还有反超之势。
越到最后,赤烈就从一开始的得意到脸色苍白,他豁然明白原来刚刚的所谓势均力敌只不过是小姐放水的结果,若是小姐像现在这般如狼似虎的打法,他早就惨败地要吐血了。
一滴冷汗不由得从那笔挺的额角滑落,赤烈的手有些发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吃人的魔鬼正对着他招手。
“快下啊,本小姐不发威,你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哼哼~~”
沐朵朵一脸得意,敢和她叫板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说实话,这肌肉男领悟能力不错,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她打得平手,看来她还是小看他了。
赤烈面色苍白,一脸的纠结,他该下在哪里呢?
无论哪处都是死路,唯一的活路只不过是个陷阱。
这情形好像当年他全家要被抄斩,只有他一人逃过,但是那人为了将他全家赶尽杀绝,竟放出话来说:只要他自投罗网,便可既往不咎。
以他一人之命换的整个家族的命,看上去诱人之极,实际上却是只要他出现,他全家都得陪葬。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他永远都记得那天,手起刀落,全家89余人口全部葬身刀下,鲜血流满了整个刑场,也染红了记忆。
那日,他发誓,若他不死,他日必将报此灭家之仇。
那一日,他就不在是完颜赤烈,而只是赤烈。
为了躲避那人的追杀,他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了皓月国,隐姓埋名,过着凄苦平淡的生活。
由于他一开始也是大士家族,所会的东西自是不能展露出来,只能靠打点零工维持生计,日子还算混的过去。
一日,他正在搬粮食的时候,忽然听到什么花满楼的白玉公子,还有什么第二场测试跑五千米,可以找带跑,五千两一个。
五千两?!!那可是够普通人一辈子的花费了,他看了看自己,身强体壮,或许这是个契机,报仇的第一桶金。
他找到了一个参赛的年轻公子,说可以带跑。
那公子常年纵情声色,眼窝发黑,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身体有些虚耗,一听他这么说,显然很爽快就答应了,不过那公子要求他一定要赢。
他虽然好久没有吃饱,但是凭着昔日过人的条件,觉得五千米定是不在话下,便答应了。
不想祸从口出,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经常吃不饱的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就会胃痛,一痛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他跑着还很游刃有余,只是渐渐地随着体力的不断消耗,加上早上没有吃饭,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胃越来越绞痛,头越来越眩晕,最终还是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