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这时来了一位浙江宁波老板，投资我们公司，任副总。他的到来，让我对商人的认识升华到了一个新高度。

    他姓赵，1米65的个，身体略胖，满脸胡须。说话和蔼，为人谦虚。他刚来，就住在公司，平时没事时，他经常带我们公司几个员工到外面吃喝，唱歌跳舞，时间长了，就成为好朋友了。我们也无意中向他介绍公司的情况，有时对老板或员工进行评价，他总是笑笑。一段时间后，他就疏远了我们。有时喊他出去玩，他总是借口忙拒绝了。后来在一次他没有参加的公司会议上，老板向我们提出了要求，以后大家与赵总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讲公司的事情，他刚来两天，事情比我知道的还多。我突然明白了，商人，真是商人精明呀。与我们套近乎，不就是要我们口里的东西吗？待无价值后，就把我们甩了。商人重利，千古绝唱呀！宁波人精明，可见一斑。

    公司还有一名南副总，50几了，湖北人，在海南工作，退休后到了公司，也是被老板从原先的那个公司挖过来的，他的任务很轻，就是啥活不干，只要天天在公司就行，月薪两千。和老板的关系不错，像铁哥们，老板对他的话非常重视，几乎言听计从。别看那么大年纪了，在海南还找个情人。他的情人是我在海南见过的最丑的女人，对他找情人的初衷我是直摇头，我想她是心灵美吧。但那个女的真情待他，天天与他在一起，照顾他的起居。我想这不是情人，是老伴。我们在一起住，经常一起吃喝玩乐，倒没感觉情人给人的厌恶感。有个情人多好，我有点羡慕了。一次，我与南总外出游玩，他不知为什么，对我突然地交起心来，他拿出一个20万元的存折，说，我是天天带在身上的，那个不是就想我这点钱吗？我是不给她的，这是我的养老钱，没有了它，我什么也没有了。我突然感到了情人的可怕。

    我们的业务经常忙到中午12点，有的客户很热情，有时会主动地请我们吃饭。在海南，像我们在办公室的人，吃请是很少有的。有人请也就去了。席上，客户也经常问我们情况，有时涉及公司的情况，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都是含糊其辞，想再从口里套出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了。渐渐地吃请也就少了。

    接到一晚报社的电话，他们招聘的是编辑校对，看我是中文系的，也就通知我去参加考试，高兴地去了，却是败兴而回。一出考场就知道砸了，再一次为是中文系的人感到惭愧。

    先好好在公司干吧，我想。

    新公司的时光非常地享受。公司专门租了一套别墅让我们住，那时海南经济不景气，许多别墅是闲置的，租金也不贵。公司的员工都是住在一起的，白天上班，夜晚没事，就聚在一起打牌。

    兴奋的时候，就一起到海边游泳。黑的夜遮住了大海，只听见呼呼的海浪声。当然也遮住了我们的目光，不用穿泳衣，脱了外衣就跳进了大海里。保安竟然全裸地跳进去了。

    “咋是咸的呀。”一个员工跳进海里的一刻惊叫起来。

    “海水不是咸的，是什么呀。”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嘲笑她来。

    “你们这些人，那不是惊惶失语了吗？”旁边一个员工为她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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