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下毒
燕儿冷哼了一声:“到时候别哭着对我说你后悔说过这样的话。”说着扭着腰肢就走了。
安木青看她的样子就生气,拿起桌子上行的茶杯一饮而尽,原本对她的同情心一点都不剩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些人都是不幸尽争,好像全世界的东西都应该是她们的,别人得到了就是罪过。
“你也不要太生气,燕儿这个人……”鸾歌回头看着安木青。
安木青把水咽到喉咙那里就感觉喉咙火烧一般的痛,她慌忙低头扣着咽喉吐出来竟然有红色的鲜血。
“这是……”罗洛立马封了安木青的穴道,扣着她的脉搏。
安木青再努力却说不话来了。
“这——”鸾歌吃惊的看着安木青,然后看着桌子上的杯子。
安木青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鸾歌,难道是鸾歌下的药?废了她的手再废了她的嗓子,好阴毒的手段。
“不是我。”鸾歌吃惊的看着地上的血。
“再试一下,把水吐出来。”罗洛猛点了一下安木青的穴道。
安木青感觉食管蠕动,竟然连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但是喉咙还是如火烧一般刺痛。
罗洛从怀里取出安木青的金疮药,还有最后一颗:“含入口中,融化了咽下去。”
安木青点头,咽下去之后才感觉喉咙一阵清凉,那种火辣辣的痛也少了几分。
罗洛也没办法了,这药太过猛烈,到了喉头已经烧伤了喉咙。
“真的不是我,你们……”鸾歌情急之下端起另外一杯水就要喝。
安木青慌忙抓住她的手摇头,但是自己再怎么努力说话也发不出声音了。
“我来试一下。”罗洛拔下安木青头上的银簪。
两个茶杯里都有毒,但是水壶里却没有毒。
“这个是……”罗洛看着桌子上有一点白色的粉末,于是拿起水壶的里的水倒了一点在上面。
那白色的粉末遇到水立马泛起了泡泡,就连红色的桌子都变成了黑色。
“是燕儿。”鸾歌不敢相信的看着桌子上一点黑色,如果自己也喝了水,那么现在安木青的样子也是自己的样子。
安木青双手遮面,她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这么转折。一边的木玉已经吓的哭了起来,安木青把她搂在怀里,现在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抚慰着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妈妈要是知道木青这样说不定立马就赶她出去了。”鸾歌有些慌张的说。
“你先回去吧,我们再想想。”罗洛现在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件事就是他们再小心都不能躲过,这绮绣阁对安木青来说真的像到处都是沼泽的荒野一般,不管她再小心都无法避免沦陷。
鸾歌几分忐忑的回去了,心中想到与自己同屋的人竟然这般狠毒心中也害怕起来了。
安木青指了指笔,罗洛立马给她拿了过来。
“不如我找主人接你出去。”罗洛关心的说。
安木青摇头写道:“我一定要选上秀娥。”
罗洛看着安木青那么坚定的样子,心中还是很担心,现在她不能弹琴不能说话,身上还有伤,究竟拿什么选秀娥?
而安木青很清楚什么叫越残酷越绽放,之前她对秀娥没有兴趣,现在同样没有兴趣,但是对于这些人的折磨,她一定要站在最高处,即使成为众矢之的也要拿走她们都想要的东西,这是一种报复。
罗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要告诉伏连壁。”安木青写到。
“做不到。”罗洛说着拿着纸丢在茶盏里面,这句话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样他会担心的。”安木青焦急的看着罗洛。
“你都成这样了,还怕谁担心啊?”罗洛看着安木青也有些心疼。
鸾歌回到住处竟然不见燕儿,心中有些奇怪,燕儿这个时候不在屋子里会去哪儿呢?
“怎么?你对安木青来说也没用了?”红秋几分嘲讽的说。
“燕儿怎么没有回来?”鸾歌也不和她计较。
“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怎么回来想起来自己的姐妹了。”祈月没有讽刺的意思,不过也有些不满。
“她毁了安木青的嗓子。”鸾歌几分无奈的说。
“什么?”红秋和祈月都惊讶的坐直了看着鸾歌。
虽然她们也嫉妒安木青,可是她们也知道自从安木青得宠之后她们是日子也好过多了,来的客人多收入多,妈妈也不会随意刁难。
“恩,就在刚才她去过安木青的住处,给她下了毒。”鸾歌无力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这个燕儿好生糊涂。”红秋皱眉。
“那现在安木青怎么样?”祈月也担心起来。
“我不知道,她已经伤成那样,还被妈妈逼迫,现在连发音都不能了。”鸾歌想都不能想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走到那一步会成什么样。
“我看燕儿不可能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红秋思想起来“这几日并未见她出过绮绣阁,更不要说买来毒药。”
听红秋这么说鸾歌感觉好像也是这样:“那燕儿会不会有事?”
“说不定。”红秋微微的叹息。
虽然日里有所争执,但是这种地方无依无靠的熟悉的人纵然知道她很险恶还是会有几分依靠。
燕儿跪在冰莹面前,按照之前的条件阁主会给她一笔钱,还她自由。如今安木青已经不能说话,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活人的嘴巴真不能相信。”冰莹看着燕儿。
燕儿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瞬间变的冰冷,她没有考虑过会被杀了灭口,但是她要赌一下,听见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输了。
“燕儿离开之后定远离曦国,流亡部落之间,再不回还。”燕儿希望这样能打动阁主。
“我何必为自己留一个担心呢?”冰莹说着指尖已经结出了一个透明的冰晶。
燕儿思想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死亡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可是在死亡面前她还是会颤抖,人不到死亡的边缘永远不知道自己对生的渴望。
“我可以答应你其他的事情。”冰莹简单的说“你的家人。”
燕儿苦笑了一下:“此生我最恨的便是所谓的家人。”
“哦?”冰莹说着凝结起来的冰晶又慢慢的融化了“女人竟然有不在意自己家人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人是全部,但是对于我来说家人是我全部的痛苦。”燕儿思想起来自己的丈夫,那段被虐待,被变卖的日子,她思想一次好像就是死了一次。
知道别人不幸会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很多人的世界的定义是比较,比别人好或者比别人差。
“我不杀你。”冰莹突然改变注意了。
“谢阁主。”燕儿没想到阁主突然这么轻易的饶过她。
“但是你要回去杀了你的家人。”冰莹简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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