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些在争吵中度过的日子
上小学以后,没想到我的叛逆期会这么早的来临,不爱学习,上课不认真听讲,老是开小差,还爱故弄玄虚呵呵……连我自己都非常厌倦这个样子,更别说别人,其实最让我无法忘记的是,我与姐姐吵架时的那段历史,那时候的我们还小,谁都不懂得退让,细心的人一看就能发现,在我们家的每个角落里都埋伏着要对付我们用的那些“武器”!每次吵架过后,我最害怕的就是爸爸用他最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发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晚上的时候总和姐姐吵架,其中的原因有好多,不管是谁对谁错,都想争出个输赢,姐姐和我吵架的时候她总不出声,只用行动与我“交流”,而我则会用很大的声音去反驳她。
爸爸面对我们很难停止的局面,气急败坏的走到我们的床前冲着我喊了一句,“为什么你一回来就打成这样”?然后利用他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委屈,心中有鼓力量在挣扎着该不该为自己辩解,我看着爸爸的眼神,眼泪顺着脸狭滑落到嘴边,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我无法忍受爸爸的评判,大声的朝他喊“为什么你总说我?”
“你还强词夺理”爸爸对我的反驳越加愤怒,一巴掌打在我的背上,接着生气的冲我喊“还说自己没错,还说别人冤枉你,哪家的孝像你这样啊!看着就让人讨厌”!!
爸爸的训斥和生气的样子让我毛骨悚然,小小的房间里瞬间变的好安静,好安静,妈妈收拾完楼下的家务急冲冲的跑上楼把爸爸拉到一边,但是他愤怒的眼神还是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吵架,把眼泪擦了赶快睡觉”!妈妈命令我停止斗争,
我收拾了下心情,把停留在爸爸身上的那种不满收了回来,躺在床上不久,母亲关掉了房间里紧有的那盏日光灯,四周变的好黑暗,一间小小的阁楼瞬间让我感到越加阴冷,寂静而可怕,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呆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发现空无一人。
“筝稀去叫你爸爸来吃饭”!妈妈一大早出去刚回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说!
“他在哪”?我有些不情愿的问
“他在你叔叔那边帮忙做点事,你快去快回,别耽误了去学校的时间”!妈妈扔下话就出门了,面临着家里就剩下我和爸爸两个人,我的心中觉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好象担心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想面对他,于是就拿了书包假装已经吃过早饭,把“他”叫回来后就准备直接去学校!
我慢吞吞的走在叔叔家的路上,脑子里还不段的重复上演着昨天晚上的情形,结果还没有进门就看到爸爸从叔叔家出来,身后还跟着叔叔家的那只大狼狗……我不敢靠前……
“你来这干什么?”爸爸把狗赶回叔叔家后,面无表情的问我!
“妈让我叫你吃饭,我去学校了”,我没有叫他爸爸,丢下这句话我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加快,好象做了坏事一样害怕,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好象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叫过他!
我穿过几个巷子,延着小路,闷不吭声的走着,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到了学校进了教室,看着一张张课桌椅,还有班级里的60几个同学的面孔,虽然已经是和我在同个班级里学习了三年的同学们,但表面上却让我觉得还是那么的陌生,他们好象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仿佛有很多的话题要聊,整个教室好热闹。
学校的上课铃声响起,第一节是语文课。
“安静,上课了,没有听到铃声吗?都回到座位上去,”班主任来到教室站在讲台上,大声的说
教室里马上结束了疯狂的吵闹声,整节课无论老师讲的是多么的兴高采烈,我从头到尾都是听的心不在焉,
第一节课程结束了,班主任突然的宣布:“同学们,由于数学老师请假所以不能来,所以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程临时改成了”音乐课“……我在心里暗自开心,因为我不喜欢上数学课,不喜欢背书,不喜欢做数学题,也不喜欢抄语文试卷,我只喜欢唱歌,只对音乐课程感兴趣!
下午,终于盼来了我的“音乐课”——它对我来说是最有精神的一堂课,音乐老师教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她的十指轻松的在电子琴上谈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手臂运行的好柔软,整个神情都融入到了音乐的世界里,我喜欢这个音乐老师,她不但漂亮而且温柔!
音乐课程过去了一半的时间,音乐老师要我们每个学生各自站起来轮流唱一句,好多同学都对唱歌很有兴趣,所以大部分唱的都很好,还有些同学因为唱不好怯场的也很多,但是他们仍然感到很有趣很开心,轮到我的时候,我唱了,而且还不只唱了一句,老师要我接着唱下去,把会唱的都唱出来,那一刻,我仿佛把心中所有的不快,所有的心里话都借着那首歌给唱出来了,唱完以后,好轻松好开心,班级里响起了掌声,从那以后,同学们就都非常喜欢听我唱歌,
48分钟过去了,音乐课程结束了。看着同学们背上书包陆续的离开教室,我才慢吞吞的整理起书桌上的学习用品,当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尹筝稀,请等一下”音乐老师叫住了我!
“老师有事吗?”我好奇的问
“你喜欢跳舞吗?”音乐老师搬起她的电子琴朝我走过来,轻声的问我
“我喜欢”!
“最近学校为了参加全市举行的一个跳舞比赛,所以正在排练一个叫”小草“的舞蹈,老师希望你能参加!
“老师可我不会啊!”
“每个同学刚刚参加的时候都是不会的,但可以慢慢学啊,每天下午放学以后我们都会在办公室里排练,从明天开始你就加入进来吧!”我点了点头,音乐老师说完就拿起她的电子琴离开了教室。
我低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当我慢慢的与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才抬起头发现那个是爸爸的背影,奇怪的是我停止了脚步,心跳又开始加快,开始害怕,害怕他知道我在他后面,害怕如果被他发现了,我该怎么办?我会当作陌生人一样的走过去?我相信我会这样做,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叫他一声爸爸,就这样在原地等了好久,然后简直不敢相信我做出了这个举动——我退了几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跑,当与他越来越远的时候,我就找了另外一条路回家,一路上,我失魂落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爸爸啊!我怎么能像“仇人”一样对他!我的心里又开始埋怨,开始陷入胡思乱想的境地!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参加学校的舞蹈训练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然而万万没想到,跳舞并不适合我,练习了好久都不能跟上其他学生的脚步,老师也对我失去了信心,因为不想拖后腿,所以我就自动放弃了跳舞的机会!但是接连两三天我的心都还是留恋着排练时的那段日子,所以每次放学我都会在排练室窗口偷看上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天黑,回到家以后,又是被老爸的一顿臭骂!
不久以后学校放假了,对于其他的孩子们来说放假的期间在家里是最舒服的日子,可以天天被他们的父母疼爱,不用跟着干很多的活,我这样的想法并不是说我是处在一个非常暴力或者非常困难的家庭里,我只是觉得其他的孩子比我们要幸福很多,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没有埋怨过,也没有觉得我的父母在生活上亏待过我们什么?
大姐放弃了考高中的机会就和亲戚一起去了上海,二姐从放假开始和我一样待在家里,我们的争吵并没有在那天晚上而结束,小时候的我们真的懂的太少,让爸爸妈妈操碎了心,我们每次吵架他们都非常的反感,有一回爸爸妈妈不在家,我和二姐在一起看电视却为了看各自喜欢的电视而吵的人仰马翻,阁楼本来就很小,一不小心把玻璃给打破了,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和姐姐突然间束手无策,忙松开了手开始慌乱起来,我们哭着想捡玻璃碎片,但又怕割手……
玻璃破了,爸爸气的暴跳如雷,二姐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坐着,我在楼上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发呆,爸爸从楼下一路训斥着走上楼,他死命的推了我,狠狠的在我面前说:“你们等到哪天才能不吵啊!”其实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总是吵架,但我还是顶撞了他,还是那么的坚定自己的立场,他火了,比任何一次还要生气,妈妈把我从楼上拉下来护着我,爸爸毫不犹豫的拿了一根棍子来打我,情急之下妈妈叫我跑,年幼的我看到如此严厉的父亲,瞬间有些招架不住,我拼命的跑,爸爸拼命的追,我流着泪,一路跑着,却不知不觉跑回了家,被老爸在不同方向逮到,爸爸没有用棍子打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他的皮带,我没有躲,我知道这一次一定会被打,也许是我太不听话的缘故,父亲很生气最终还是一次次的抽打着我的手臂,那一刻,我觉得任何感觉与亲情瞬间都荡然无存……
夏天的早晨,天气炎热,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想不通为什么小时候的我和二姐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们会因为任何一件小事吵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爱学习再加上我在家里的所有表现和行动,无法成为父亲所满意的一个女儿,聪明的二姐总是能考到很好的成绩,因此还引发了我的嫉妒心,也许就是这个原因的造成,我和二姐再次发生了战争,我们双方过于激动吵到了楼梯口,结果一下子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楼梯发出了强烈的碰撞声音,还好我们毫发无伤,却引来隔壁邻居们的争议,
隔壁的阿婆伤心的说:“你们天天吵天天吵,怎么就没个停的时候啊,多想想你们的父母在外面多辛苦啊,怎么能这样呢?伤着没有啊”!
阿婆的话另我觉悟,我扶起二姐,刹那间觉得非常的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直都是这么的不敢面对我的过去,因为我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孝……
经过这件事情,我和二姐的吵架历史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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