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从我送给石皓天《雨蝶舞》（他说是他的舞蹈，所以他取的名字）他几乎天天都来我家吃晚饭，然后和我说一会话，或是赶上下雨天，陪我听雨，很晚了再回去。自从那天凌越他们认可了我，并且留在我家吃了洗尘宴，还真是很快的和水家，建立了商业上的往来，现在，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问我，因为他们都去问石皓天，把他当自己人了。一切，好像都是从那天有了改变，而我这个主人公，仍然是一头雾水，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就一支舞，怎么改变了这么多，唉！不想了，越想越头疼，我还有我的捣乱计划呢，还有一点点小仇没报，就是石皓天阻绕他朋友，来我家的事，我还没忘呢。

    已经有十几天，没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今天，我做了几样小点心，给她老人家尝尝，免得到时候，她生我的气，我这是先下手为强，谁让她喜欢我的手艺呢。我进了石府，石忠迎了上来。我随手把点心交给了他。

    “少夫人，老夫人正在念叨着您，您就来了。”我笑了。

    “是吗，石管家，您夫人的咳嗽好点了吗？”他一愣，接着马上说。

    “好多了，自从上次吃了您给的偏方以后，现在明显的好多了。”那还是上次我来的时候，看见他夫人总是咳嗽，（他夫人原来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虽然现在不用她做什么，可是还是到老夫人那儿，陪着她，所以我经常能见到）随口说了几个以前我咳嗽时，妈妈给我吃的几个偏方，因为我最不喜欢吃药，所以我知道一些小偏方，不过不能治大病。

    “丫头，你来了。”远远的老夫人向我招手。

    “奶奶，我好想您，您还好吗？”我拉着老夫人的手，对她说。

    “还说想我呢，这都几天没来了，有十几天了吧。”

    “奶奶。”我拉着她的衣袖撒娇，“我有事嘛，这不，办完了事，我马上来看您。”

    “有事？你的事就是为皓天，跳《雨蝶舞》吗？”她笑问到。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给他跳了一支舞。

    “奶奶，我也为您献过舞啊。”

    “好了，奶奶不笑你了，不过你的《雨蝶舞》，现在可是有很多教访（舞姬跳舞的地方）争相模仿。”

    “是吗？”我不以为意，没有听雨石，《雨蝶舞》就没有灵魂。

    “不过，没有一个能模仿出来的。”

    “您怎么知道，您又没看过。”

    “皓天说的。”我笑了。

    “奶奶，您尝尝我做的点心。”我把点心盒子打开。

    “好漂亮，丫头，这是用什么做的。”

    “奶奶，这是花瓣糕，是把花瓣晒干，磨成粉，然后和面粉一起做的。”她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

    “好吃，不甜不腻，入口即化，还是丫头做的好。”过了一会，她放下了点心，看着我。

    “丫头，你知道听雨石是怎么来的吗。”我一愣，这我还真不知道，记得，石皓天送石头的那天，我问过他，他没回答我，我也没追问，她看着我，接着说。

    “我听石忠说，有一天，皓天回来，把他叫进书房，开口就问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水，滴到上面，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的，石总管知道有一种石头，叫黒玉石的，可以发出好听的声音，但只有一个叫江宁城的地方有，离这有千里之远。”我惊得睁大了眼睛，千里之外，可是从我说听雨，到他把听雨石送来，只用了五天的时间，这真是太惊人了，据我所知，它的路程应该是二十天。

    “皓天用了正常运物品的二十倍，才有人接这买卖。”

    “奶奶，它一定很贵吧。”

    “重要的是他的心，如果百万两银子，能让你看到他的用心，奶奶认为，物超所值。”因为我的一句话，他不远千里，花费百万巨资，买回一块听雨石，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丫头，奶奶还要谢谢你呢。”

    “奶奶，我不懂，您谢什么？”

    “是你让石家又有了生机，是你让皓天有了笑容，我已经有十几年，没看他开心的笑了。”

    “怎么可能，我总是看见他笑。”还一副贼贼的样子，我心里加了一句。

    “那是这几个月的事，这孩子苦啊，十七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去世，他小小的年纪，就支撑起了一个家，那有多难你知道吗？可是他做到了，而且，他做的，比他的父亲和爷爷都好，现在石家的产业，是原来的一倍，可是，他也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他失去了天真、欢笑和简单的快乐，他学会了隐藏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还要学会狠和无情，直到你的出现，他才有所改变。我现在还记得那天，他从迎宾楼回来，跑来跟我说‘奶奶我看见了一个让我佩服的小女人，’当时我很惊讶，我在想，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我的孙子，这么欣赏，然后我在寿宴上见到了你，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眼光，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也只有你的聪明和温暖，才能平抚他的心，也许是天意吧，让我想起了，我们两家的渊源，没想到他借此机会，让你答应嫁给他，丫头，你知道吗？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天天都会开心的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道这小丫头，明天又有什么新花样，我还真是期待！”敢情我已经成了他的娱乐项目，而不自知，还天天上演不同的戏码。

    “丫头，或许起点是错的，可是你应该更重视的是过程和结果，试着用你的心去看吧，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我久久的说不出话来，也无心再待下去，所以告辞回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改变了做法，给我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我不再去捣乱，而是接受了他的相约，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会带我去野外骑马，放风筝，带我游湖，我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爱上他，可是我知道的是，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全、温暖和惬意，这是爱情吗？我没去深想。

    可能是我太合作了，有时他会很怀疑的看着我，我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说，我太乖了，他不习惯，什么嘛，我说我本来就很乖，他竟然问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乖过，气的我发誓，明天就去找他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