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有一种幸福
这三个男人今天犯什么病了一个跪都跪?
“我说,你们仨该不会是预谋好的吧?想让本姑娘好好感动一下?”她捏着自己的下巴,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三个人。
风雪中三人的背影,让她有点心疼。
紫月单薄的身子在雪中。
紫月无疑是他们之中身体最弱的一个,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跑来跪她娘,难道是想跟她结为亲戚?
刚要弯腰去扶紫月,身体却一下僵住了,她忘记了还有隐这个醋坛子也在呢,若是先扶紫月,他还不得我八台大轿把隐给抬起来?
“沧棋,怎么说紫月跟隐对你都那么好,扶起来,把他们扶起来。”既然自己左右不了,倒不如交给沧棋。
在沧棋对着他恶狠狠得一瞪之后,不情不愿的起身将紫月扶了起来,隐不着痕迹的已到了她的身后,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捏“你的心眼真多。”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低声哼了下,她银杉一挥,在坟前将未喝完的酒洒在地雪地上“虽说娘走得早,但是,女儿知道,娘一直很爱很爱女儿,女儿一定会努力找到爹的下落,就请娘好好安心吧。”
紫月弯身,在坟前轻放一盒桂花糕,千丝万缕的发,从他的肩头滑落,紧紧地牵起他的手,用自己手心的温热暖着他的手“待查出爹的下落,找出妄言的死因,帮助沧棋夺回皇位,我便退隐江湖,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过点安稳生活,只要我能活到那一天。”
无形之中,风雪又加重了几分,吹散他们的发,有些凉意。
紫月的手渐渐有些暖意,面颊被寒风扫得通红,“外面凉,先回去吧。”
紫色的人抿了抿唇,手在她的手心挠了挠“你呢?”
“怎么,舍不得我?”她笑了笑“若我的身份不被揭穿,就可以与你们在一起,但是现在,轩莫枫随时可以揭穿我。”
“你的武功比他高。”没脑子的沧棋,多大了思想这么幼稚。
“他有千军万马。”无奈的看向沧棋,青色的衣衫在雪中飞扬,“臭小子,本姑娘今天好好的给你讲讲,为什么江湖的人比朝廷的人武功高,却不能篡仁位,因为皇帝的身边有千军万马的军队,你个呆瓜懂不懂什么叫做寡不敌众呀?”
“不要叫我呆瓜!”他不满地叫喧着,拳头向她挥了挥。
“臭小子老实点,你不是呆瓜,那这里有比你更呆的吗?”转过头,她将手搭在紫月跟隐的肩上“也罢也罢,这么久没回来也该好好呆一晚上。”
“恩。”紫月轻轻的笑笑,魅若星空的眼眸中带着冰凝,宛若星光围绕的明月,长长的纤毛上占了雪花,有点盎惑倾城的味道,他,还是那般美,雪中那双眼眸更美。
拽了拽隐的衣服,手感受着他的温热,感受着雪在手中融化“好啦好啦,再不回去,可要感冒了。”
“呵呵”紫月掩嘴一笑,紫色的衣衫缭乱着她的目光,黑发上的雪花纷纷洒洒,美则美,动人可谓。“你大概不会感冒吧?”
“怎么会呢,我也是人呀。”随手扯了扯发,她笑了笑。
隐抿了抿唇“花伊人不是号称踏雪无痕吗?真的假的?”
“你想看看?”她轻笑着问他,抓着紫月的胳膊紧了又紧。
“山下五十里的桃树下,有一壶酒,你可以先去把它拿来。”隐冲着她挑了挑眉,不知道不满些什么。
“呆瓜!别愣着了,你要变成雪人呀?”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坟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沧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我下去拿酒。”
脚尖轻点,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然后随着风疾驰而去,不带一点停留,雪地之上没有任何足迹。
桃树妖娆的扭着,雪堆积在上面。
如血般艳红的酒坛,带着浓浓的酒香在雪中传来。
美,香,宛如天地间最艳丽的最香的花。
不会忘记这味,这样艳红的杰作,夕,那红色的妖精,竟然会偷偷的跑到独痕山下藏酒。
怪不得隐回不满,原来是夕这个家伙在这里搞什么闷骚,大婚之后再也没出现过,现在倒好,来了也不见她。
弯腰将酒坛抱起,酒香蔓延,酒坛外带着几丝冰雪,凉得透骨,让人不由得打颤。
既然夕将它埋在雪里,必定是因为这样好喝,被雪冻过的还没有喝过呢。
喜滋滋得将酒坛放入怀中,提起内力间风过,雪过间,已到了阑珊之前,好久没有回来了。
聊起长长的下垂的叶根,迈步走进去刚入是冷的,越向里却也暖和起来了,昏黄的灯在洞中椅着。
路过,靠近洞口的地方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间房间,不用进就可以看见那红得似火的光,红色,一切都红艳艳的红色。
夕?他又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这个家伙也不现,留了坛酒在山下,然后不见了。
无趣,真不知道这个血月门门主到底有什么病。
“怎么,看上了就不打算走了?”还是那个不悦的声音,隐挺直着腰,抱胸而立站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