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狮心战士
……三分钟过去了。
“后来呢?”史旭贤有点不耐烦了,这一次老太太休息的时间有点长啊。
“会不会睡着了?”骆恩检问,他以前在书店干活的时候,曾经跟一些慈善团体到疗养院去给一些老人念书,经常书才念了几页,老人就睡着了。
“你才睡着了呢!”吕念岑被年轻人的声音打断回忆感到有些不快。
“我只是需要再沉淀一会,这样才能看清楚他的脸。”吕念岑说。
“谁?”闭月问,睁大了眼睛好奇的观察刚才面露温柔的老太太。
“咳咳。唉……”吕念岑在躺椅上挪了一下,继续道:“没有人知道皇子是怎么变回人形的,就连吕木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们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那一次起义J子,是解救他的族人来了!”
“他们有尖牙和利爪,还有可以搬动磐石的怪力,我们有训练有素力量与豹人不相上下的第一代驯养者,当然还有吕木,和我。”
“其实不用驯养者过多的参与,他们只需要拖延时间,让吕木和我完成吟唱,就可以发动高端法术,能让他们顷刻间化为灰烬。”
说到这里吕念岑不想继续下去了,只想早点完结,于是简单说:“总之我和吕木没有做法成功,豹人带着没有得到变身的豹子跑了,还顺带掳走了几个受伤的驯养者。”
“让我说两句,”薛原治也来凑热闹,“该不是当年您从中作怪,才没有和那什么木完成做法吧?”
吕念岑笑,算是默认了。
“在那之后我们就闹僵了,我离开了神殿,想要去寻找皇子的下落,可是……”吕念岑有些哽咽,呼吸更紊乱了。
“我没有这个勇气。说到底,吕木没有我,是不能完成将整个皇族一夜之间变成豹子这样的大型法术的,我,是让你们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啊!”
“其实豹人也没有不好啊,大叔就很喜欢自己是个豹人这件事,不是吗?”闭月说着朝薛原治使眼色。
“也对啦,吕老太婆,也许您的皇子不能原谅您的所为,但至少今天,在场的我们,对您的敬重是不变的。您是我们的神奇老太,永远都是。这么多年来,暗中给我们庇护,已经足够赎去当年吟唱咒语的那几分钟罪孽了。”
薛原治不会安慰人,这番话,他认为自己讲得还不错。
“等一下,”史旭贤觉得特委屈,“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从头到尾都没有我们狮子什么事吗?那我们怎么出来的?”
“呵呵……”吕念岑笑笑,“你们是在所有豹子出逃之后,吕木造来代替并且追捕豹子的。”
“那我们的前身是什么?他们要是皇族后代,我们会不会是某个不服那吕木管制的将军后代啊?”史旭贤在空闲的时候,就喜欢看电视,看多了想象力也丰富。
吕念岑从躺椅上起来,闭月过去给她移动椅背的位置,然后将垫头的枕头放到腰部。
“谢谢了。”吕念岑谢过了闭月,回头对史旭贤说:“你们的前身就是狮子。有了上次的教训,吕木不会再用人幻兽的法术,而是逆而行之,以兽幻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狮子,有大有小,有公有母。”
“他赋予你们人形,赐给你们人性,还有至死不渝的忠心。然后,你们就成为几乎与驯养者并驾齐驱的得力手下。”
“还至死不渝呢,后来不是有了我们流浪狮群么?”史旭贤不屑。
“是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人心也会变。吕木给狮人人性,为的是便于管理和差遣,却没有想到你们想得到自由。就像我一开始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吕念岑觉得真是讽刺,她和吕木当年所做的一切,以为尽在掌握,却始终没有将“人心”计算在内。
“问题又回来了,”骆恩检道:“狮人是从狮子变幻而来,所以从小就可以掌握变身,豹人是由人变兽,可是为什么他们必须要以牺牲驯养者为奠基才能掌握呢?”
“那是因为啊,第一代驯养者和第一代豹人之间,在无形中缔结了驯养契约,这类似一种无形的枷锁,困住了豹人的真实能力。咬死了自己的驯养者,就是打破契约,挣脱枷锁,并从驯养者体内的黑蛇血中吸取力量。”
“我说过第一代驯养者身怀异禀,都是依赖黑蛇血的功劳。现代的驯养者,已经退化得和普通人差不多了。那个秦朗,他的黑蛇血很纯,在被小月吸收后,体内残余的蛇血,也仅够保住他的性命而已。第二次被你咬伤,要不是我的药,他活不到现在。”
“我还有一个问题!”故事接近了尾声,史旭贤仍然不满意,“那个吕木要狮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制衡随时可能前来报复的豹人吗?”
吕念岑点点头,这一次,他完全说对了。
“说到底我和吕木不过都是得了点微薄法力的凡人,我们有私心,懂得害怕的滋味。豹人集体出逃,他必须要剿灭他们,巩固自己在王国的地位。”
唉,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吕念岑却是真的很累了。
“小月啊,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做饭吧,我累了,晚饭过后再继续后面的故事,你们看怎样?”
大家点点头,聊了一下午,老太太撑得并不容易。于是大家散去,薛原治说有事出门,史旭贤和骆恩检不知道去哪里聊天玩耍了。
其实吧,他们也没有跑多远,太阳的毒辣已如强弩之末,拿着冷饮站在天台上的感觉比中午时候惬意多了。
“什么感觉?”两人并排坐在天台的半墙上,史旭贤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感觉?”骆恩检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
“知道了我们的起源,你什么感觉?”史旭贤解释。
骆恩检耸耸肩,对于那些悠久的历史,他都是当故事来听了,说真的,还没有感觉。
“没什么感想。你呢?该不是感想良多吧?”骆恩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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