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真他么糜烂!
一路上冬儿都很担心,小碎步跟在衣朵身后,很小声的问,“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好的去王爷那里做什么!”
衣朵笑的灿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就江美人的死,王爷还没有责怪我呢,我怎么能不去好好的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呢你说是不是?”
“这个……那个……”冬儿支支吾吾的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眼见着眼泪珠子就往下掉。
衣朵见她这样,立马狠了心,转头不看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苏捷处走。
她现在头上扣着个狠辣的屎盆子,别的下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一路也可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她现在想的是很清楚,既然大家爱给她戴黑帽子,她为什么不将计就计,顺便引‘蛊’出洞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就连青慵都不知道给她下蛊的人是谁,她自己哪里又揪的出来。还不如现在做个十足的恶人,让那些想害她的都赶紧行动起来,要是这里真有想给她下蛊的,她手里的终极武器功用可不是盖的。
就这么盘算着,一会儿的功夫,衣朵人已经到了苏捷寝室门口。
丫鬟告诉衣朵说王爷不在。
冬儿听了真是松了一口气,忙凑近衣朵,“娘娘,既然王爷不在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吧。”
衣朵想想也有道理,但是食盒得放在这里,于是伸手去拿冬儿手里食盒,可刚碰到食盒是手心却一阵刺痛,她立马收回了手,手心被划破,血红的‘书房’二字。
衣朵了然,手握成拳,夺过了食盒,吩咐冬儿,“你先回吧,不用跟来了。”又问丫鬟,“书房在哪儿?带路。”
丫鬟惊讶,怎么王妃知道王爷在书房?可是王妃气势汹汹,她们也不敢硬来,于是在前面带路,冬儿却扯着衣朵袖子。
衣朵叹口气,很小声,“叫你回去呢。”
冬儿不肯,垂泪摇头。
衣朵再叹气,“你如果非要跟着我,我就把这饭菜扣到王爷头上。”
“……”冬儿瞪大了眼睛,王妃脑子坏了吗?
衣朵推推她,“走走走!赶紧走!”姐不想连累你。
冬儿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苏捷的院子。
衣朵此刻也站在了苏捷书房门口,丫鬟敲了门,也询问了,只是没有得到回应。衣朵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确定他在里面?”
丫鬟不敢说谎,“昨夜进去了,早上没有出来,但是奴婢们听到了响动的。”
“哦,行了, 那你们走吧,我自己再等等看。”切,等个妹啊。那俩丫鬟一走,衣朵就好不客气的推门而进。
“我靠!”衣朵受不住那阴面扑来的酒味,皱着眉反手就把房门给带上了。这大白天的,她看的清清楚楚,苏捷那疯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酒壶,酒水蜿蜒的洒了一地。那疯狗面颊泛红,衣衫散乱,露出胸口一大块肌肤来,衣朵嗤了声,糜烂!真他么糜烂!
她嫌恶踏过苏捷身体,找了块干的地方站着,随意的打量着这件书房。又觉得手里的食盒重了,随手就把食盒放在身后书桌上。
随后就被书桌上的一副画吸引了视线。画中的女子惟妙惟肖,那分明是已经死去的江美人,画中的她有些稚嫩,笑的却很甜美。衣朵皱眉,他这么喜欢江美人为什么对她的死却那样的一副态度,难道苏捷这疯狗还是怕了宁烟那个贱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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