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泛舟游湖,弹琴唱曲
南宫寒一路拉着苏璃的手直穿竹林,南宫寒一脸妖孽,苏璃一脸漠然,在经过大厅遇到丞相苏少钦,苏少钦向寒王行礼,丞相望着少女被男子握着的手,再看看少女一脸漠然,似万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少女的面貌有三分像紫儿,也有两分像她,一身白裙,圣洁中带着天生的傲骨和冷漠,这几日夜里做梦梦见了紫儿,还有那对龙凤胎,男孩粉雕玉琢却格外安静,女孩其丑无比却十分开朗,像一个小太阳般,可如今丑陋不再,那太阳现在却比那秋日的月更加冷清,这是谁人造成,这么多年没有人照顾的她常年被人欺辱的她却生的一身傲骨,拥有无人能及的才华,他愧疚却也欣慰。苏璃依稀有着这身体主人的记忆,那时这男子是爱极了那个圣洁的白衣女子的,万千宠爱和呵护,甚至在女子失踪之后他消失了三月只为寻找妻儿,看着他眼中的愧疚,苏璃并未动容,但想想以后的处境还是出口喊了一声“爹爹”,而苏少钦因为那一声‘爹爹’感动、羞愧和心痛,南宫寒感觉二人之间微妙的变化,”丞相,今日天气甚好,我带璃儿出去走走。”苏少钦看着二人道“王爷,璃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而这一句‘璃儿就拜托你照顾了’,似乎不像只是拜托他今日出去游玩照顾着,而是一生一世的照顾。南宫寒笑言,“丞相放心,一定会的。”二人仍旧是相携着走出相府。苏少钦看着二人背影,也不免感叹,曾几何时,他与紫儿也是相携游湖泛舟,郊外游玩,骑马踏春,而如今,他失去了今生最爱,大夫人礼佛,性格寡淡,二夫人刁钻刻薄他自是知道,也懒于计较,长子虽在朝中任职,却也是无大志之人,文武皆是一般,而一场宫宴,三个女儿纷纷嫁于皇子,牵扯进皇室纷争,而心中的她还有那个孩子他或许今生难见了吧!
苏璃真的很想直接把南宫寒这厮给揍死,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忍,不久牵个小手么,本小姐曾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没事,可是这会,那腹黑无耻的男人牵着一匹毫无杂色的罕见宝马说去西子湖,可是只有一匹,这男人真的是故意的,不知道弄辆马车么,故意招摇过市,故意。。。。京都百姓今日谁人不知寒王与未来王妃共乘一骑,寒王呵护备至。世人也终于得见王妃真容,倾国倾城之资,与寒王乃绝配也。自此那些碎掉的桃花心,有些因为寒王的痴情、美貌而愈合,按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南宫寒的女粉丝数量庞大,而她成了那些女子的攻击对象,还好她够淡定,不然铁定成为炮灰。
“南宫寒,你丫的这厮是故意的吧!你卑鄙无耻下流,你要惹桃花不要拖着我,我对花粉过敏。”
“哈哈哈。。。娘子,这只能说明为夫俊逸非凡,魅力十足啊!可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南宫寒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苏璃尽量的 保持淡定,但是这厮雷打不动的一直雷人。“南宫寒,你能不能正常讲话,堂堂一国王爷,统领三军之人,说话怎就这边轻浮,活像市井流氓。”苏璃说话间撇撇嘴巴,谁知道这厮却把头轻靠在她的肩膀处,说话的人气吐在她的耳垂处,即使脸皮再厚的人也不免羞涩了更何况是苏璃这等前世今生没恋爱过的。
“娘子,此话错矣,为夫对旁人都是威严以待的,而为夫仅对娘子这般,我这不叫轻浮,这叫。。。”苏璃听着这男人愈说愈离谱了,一手拍掉肩膀处的头颅,“南宫寒,你给我正常说话,动手动脚算什么君子。”而这男人下一句话苏璃恨不得把他踢下马。
“非也非也,娘子,为夫在你面前本就不是君子,我是你的小丈夫是也。”苏璃听着一身恶寒,这厮能不能不这么文绉绉却又流氓的说话,好吧,她保持沉默,她承认他很腹黑,很妖孽,脸皮很厚,所以她沉默。而这番情景,在外人看来却是两人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苏璃感受着身后的男子气息,男子的胸膛宽阔,即使她不算娇小,男子圈着她的腰还是将她用在怀中,这是种奇特的感觉,安定,温暖,是否真能有个怀抱可以免自己无枝可依,免自己颠沛流离,面自己孤身一人,似乎这一刻她不用充满警戒,有什么危险他会为她抵挡,不用她首当其冲,前世的少年一直只是为他防守后背,在前迎敌的永远是她,而今生这几年,她再也不需要别人帮她防守,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旅者,从一个空间走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的隧道,却始终没有人为她开一扇门,不让她风餐露宿。当苏璃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忽然之间另她更加的惶恐和不安,她是怎么了,怎会有这样子的想法。
南宫寒知道苏璃是不善言语也不喜言语的,她习惯了独立,如他对旁人一般,可是看着安静的璃儿,他就一直想用一些言语刺激她,激怒她,看她吃瘪的样子,让她添了一份灵动和生气,刚开始只是这样子的目的,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他习惯了和她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也喜欢和她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他喜欢听她小声的说她‘妖孽’,喜欢看她咬牙切齿,微微撅着小嘴的模样,那才是十四五岁少女该有的表情,他喜欢她的孤傲,喜欢她的圣洁,喜欢她的狡黠,喜欢她虚伪的真实,喜欢她生气时候的真性情,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她,甚至想把她绑在身边片刻不离身。
二人沉默间已经到了西子湖边,西子湖是由京都琉璃河流经冲积汇集而成,湖面宽广,有些文人墨客甚至沿着湖将船划至琉璃河下游,因为天气不错,湖中各色小舟,船支,湖面波光粼粼,湖边柳树成阴,湖边每隔不远便有凉亭,只见凉亭中有不少文人墨客在把酒言诗,也有人在吹笛弹琴,甚是悠闲自在,苏璃看着此等景象,顿感放松,“南宫寒,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西子湖呢,风景还不错啊!”南宫寒看着少女欣慰的表情,顿觉愉悦,可是看着不远处走来的几人眼内不觉便显露出警惕和狠厉,苏璃当然也看到了几人的到来,白衣男子,手执玉扇,似当年的偏偏少年,黄衣少女,精致脸庞,优雅自如,黑衣王爷,阴鸷中带着俊美,挺拔身姿,还真是冤家路窄,刚让雪儿去查,就给遇上了,那日面纱掉落,看向男子,男子眼中有惊艳,惊讶,疑惑,不可置信但很快便掩饰,本想另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但是想想此人在霁云大陆也是个大人物,想必也不好对付,那就确认清楚此人非那人,在她的脑海中,那个少年应该是淡漠的而并非这般笑里藏刀,难道她和他都变了,还是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面目相同之人。但不管他是谁,若是那人,便只有让他下地狱,若不是,只要不招惹到她,那便让他活着,也就与她无关。
慕容允澈感觉到了自少女眼中一时的狠厉和仇视,看着少女的美丽面孔,心里却无法平静,那个缠绕自己多年的梦,梦中的女子就站在眼前,只是那女子额间没有那枚血红色火焰,梦中黑衣黑发的少女。苏璃迅速的掩饰自己情绪,每次见到他都会让自己的情绪波动,想起前世心脏处的疼痛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是离家父子,离铭或许她不恨,但是那个少年她恨之入骨。三人已经到二人身边,苏璃淡然的站着,没有行礼的意思,南宫寒一改先前的随意,“云太子,彩蝶公主,二哥也来游湖,真是幸会。”慕容允澈仍旧是一脸温润如玉,这般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云国战神,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初见只以为是富贵家优雅的贵公子,却自有一股王者的气势。“寒王也是好雅致,和未来王妃相携游湖,羡煞旁人啊!”而慕容彩蝶看着二人,不免嫉妒,却还是躬身行礼。几人寒暄几句之后便告辞。
南宫寒早就叫人备好了小船,船内有间厅房,小巧雅致,甲板上也宽广,本想璃儿要是喜欢在舱内也可以,若是喜欢在甲板上游湖也不错,苏璃感受着丝丝清风吹来,在这夏日的午后甚是温暖。看着少女的白色裙角被这午后的夏风吹起,不时有小船小舟从他们的船旁边经过,如此惬意和满足,看着少女美丽的背影,真想拥着不撒手。少女忽然转过头来,淡笑道:“南宫寒,我给你弹个曲子唱个歌吧!这场景实在适合弹琴唱歌啊!”南宫寒倒是没有想到苏璃会主动说要为她弹琴唱歌,心里暗想,这丫头这么容易被感动,不至于吧,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的心至少有北部矿都的矿产那么硬,他还打算金石为开呢,这么容易就感动。
苏璃忽记起王菲那首《棋子》,不是正像诉说众多官家小姐的命运么,优雅坐于琴案,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少女与那古琴似乎融为一体,本以为只是弹琴,少女弹奏了一段之后,轻启朱唇,流水般的歌声萦绕众人耳畔,歌声细腻伤悲但看女子嘴角擎着嘲笑,又带着一份坚韧和不甘。阵阵凉风吹来,吹起少女的墨发白裙,少女却似乎与那湖面融为一体。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