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惊奇啊，竟会唱曲

    半圆型的建筑，里面，是戏台，外面，一间间包厢雅阁。因为来得早，还没有其他的客人。墨曲是这里的常客，带他进来的，是这里的经理，姓什么乐乐可没有兴趣知道，不过，见他对墨曲以及自己的态度，不用猜都知道了。

    他带着他们直接就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阁里，才进去，就有茶童送茶进来，经理又问墨曲还需要其他不？

    墨曲摆摆手，拿起曲牌目递给乐乐，“你来点。”

    乐乐的猫眼贼亮贼亮的，喜不胜收，嘴角的梨涡都藏不住了，明明开心得要命，却还耍小性子，哼哼叽叽的，活像是委屈了她了。不过，她的表情可全部收入了墨曲的眼底，好笑又心慰。看来，这一回是真正点中她的穴位了。

    京剧，虽然不是乐乐真正的心头好，不过，她也听，只不过，并非票友，对剧目也是熟悉。但，有好几出名剧，她还是知道的，比如《贵妃醉酒》。不过乐乐这人不是不喜欢这些个情情爱爱的吗？（除了黄梅戏）所以啊，她没有点《贵妃醉酒》，而是点了一出《借东风》。

    见她点的是《借东风》，墨曲的扑克脸上染上了喜色，艳艳的，几好看，叫乐乐瞬间竟心跳加速。

    墨曲转头对经理说，“老样子。”

    经理竟有些愕然，迟疑地看向乐乐，好似不可思议般。不过，他倒也没有提出来，却只是说，“我马上安排。”

    经理离开后，墨曲又说，“我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坐一会。”

    乐乐以为他不过是上洗手间方便之类的，没有介意，还在为自己为何心跳加速而尴尬呢！

    但直到开锣打鼓后，墨曲还是没有回来。乐乐独自一个人，坐在雅阁之中，清冷冷的，竟有些不适应。她起身回看了门口好几回，却是不见墨曲的影子。

    唱：习天文学兵法犹如反掌，设坛台祭东风相助周郎……

    曲已起，墨曲还没有回来。乐乐虽然莫名地担心起他来，却挡不住曲乐的诱惑，没过一会儿，就把他给抛到脑后了。

    台上的角，也不知道是谁，却喝得极好，身段姿态也佳，一唱一动俱叫人迷醉，名角风范。乐乐听得着迷，一手指尖合着节奏，慢慢地拍动，另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台上人。

    突地，她惊阙。

    那台上唱曲的，竟是墨曲。

    之后，她又是心跳不止，这可不是动心的心跳，而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志趣人的心跳。以前，她的兴趣总叫唐绍祺否认，这回终于有一个跟她一样的人，叫她情难自己，连她是被墨曲绑架来而的事，都淡而化之了。

    墨曲卸妆回来后，照旧是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帅气得冒泡。外貌协会的乐乐，却没有被他的外表给迷住。她还处正刚刚的激动之中，看他的眼神，跟之前的又全然不同了。

    炯炯有神，好似饿狼看到了肉靡，若不是还顾及着大小姐的修养，她一定会马上扑过去。围着他如小猫小狗样，摇着尾巴地问东问西的。

    墨曲的京剧唱得好，在部队里是有名的，但他很少在人前表演，更别说是化妆登台为某一个人唱专场。这里，他常来，多数时候是听戏，尤其是带女人来时，更是如此。若是自己来的话，他会提早，更会提前包下场子，然后自己登台唱曲，但，只是自娱自乐。像今天这样，为乐乐登台表演，真真是第一次。

    却是唱得淋漓尽致，将自己的所有本事都发挥了出来。他唱得爽，乐乐听得迷，一回来，见这小女人满眼的亮光，崇拜至极，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墨曲进来时，军外套没有穿上，拿着。他随手把外套搭在了椅背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润润喉，之后，看向乐乐。愉悦地笑，手一伸，把她抱过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乐乐此时是崇拜他没错，但对与他亲密接触还是有抵触的。她一坐到墨曲的大腿上，马上就扭，要站起来，墨曲那里肯，按住她，耍无赖，“我都这么卖力唱曲，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犒劳犒劳我吗？”

    还没有听说过听个戏就得以身相许的，但乐乐却觉得，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她可不愿意就这样叫他攻城略地的。于是她不再扭动，而是娇憨地看着他，嗲嗲地说，“犒劳可以，但，不许过分了。”

    墨曲坏笑，“不过分？那你吻我，我就不再乱来。”他是这么说的，却不是这么做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摸进了乐乐的衣服里，顺着她的背慢慢地上去。乐乐一阵阵战栗，又窘，却不再怕了。她竟是不担心墨曲会真的强要了她，对他莫名地放心，真不知道是她自以为约法三章有效呢，还是因为墨曲每次都会点到为止增加了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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