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戏喽
桑夫夫妇这才看到太子身边不远处地上趴着的那个男子,都是一脸的狐疑,什么时候冒出一个陌生男子,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倒像是······面首!
夫妇俩慌忙对视一眼,大夫人突然觉得几分不妙,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问:“这面首你可认得?”
桑榆哭的面目全非,被大夫人这样一扯,痛的呲牙咧嘴,俨然没了一个美女的样子,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陈青青她们引荐认识的,但也没有几次······”
“混账!”桑夫一张老脸在黑暗的夜色中变得阴沉恐怖。
“也就是说,你的清白身子······”大夫人一脸的恨极说着。
“没有没有!”桑榆极力摆手辩解着,“女儿的清白是给了太子殿下的!”
“哎!”桑夫一拂袖,自知好好的一个局,又毁于一旦了!
“来人!”桑夫走向太子,一脸的义正言辞,“还不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保护太子殿下安危要紧!”
桑夫一声令下,连带太子身边刚刚几个被迷药晕倒的侍卫也蹒跚着从草丛里惊醒,手脚麻利的将那个陌生男子团团围住。
“住手!”太子正怒火中烧,一肚子气没处发,而桑夫竟然要在他面前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以为除掉这个面首,就可以名正桑榆那贱女人的清白了吗?一个人尽可夫、不知羞耻的破败女人,竟然妄想成为他冷天荣的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儿!”太子放出一句狠话,黑着一张脸,转身朝内室方向走去。
太子的意思很明显,虽然不想这么简单了事,更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众人各就各位,两个侍卫抬着那面首进去,桑家三口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桑梓拉起楚连翘的手腕,低声说着:“走,娘亲,我们也进去凑个热闹!”
楚连翘嘴角微翘,虽然看不清楚,耳朵却听得明白,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阿梓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自己再去想法设法保护好的阿梓了!
难道,那个大师的寓言真应验了,压在楚连翘心底十四年的秘密,突然间变得真实起来。
“太子殿下······”桑榆衣不蔽体,香肩半露的跪在衣衫不整的太子脚下,哭的像个泪人般,“请您相信榆儿,榆儿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榆儿······”
“太子殿下!”大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脸的委屈和心痛,老泪纵横的哭喊着:“我们家榆儿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下作之人,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你!”桑夫怒指着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子,带了恐吓的语气说着:“到底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闯进我府里来的?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从桑府里站着走出去!”
那陌生男子本来一张惨白的脸色,吓得更加的白,整个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进了屋子才算真的弄明白,感情眼前刚刚和自己打架的男子,是当今真的太子殿下,不是刚刚桑府里跑去春风楼通风告信说的另外一名新面首······•;
那自己刚刚那一通话,岂不是将桑榆和自己做的那些个苟且之事,骂的一览无余,而今,桑榆又极力想脱身证明自己得清白,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诬赖桑府千金大小姐清白的无耻之徒,这等罪名降临下来,自己哪还有活命的份!
可是如果自己乖乖将桑榆和自己做的事情全盘托出,毁了桑榆的名声,桑府日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看来今晚真是倒霉到家了,横竖都是一死啊!
坐在藤椅上的太子却是一动不动,一副油盐不进的怒极神情。
桑榆自知专攻太子已是不大可能,进而转身怒向那面首,委屈的喊着:“本小姐倒是哪儿得罪了公子,使得公子爬墙进府偷盗不说,还要跑到本小姐的房里,说出那么多污言秽语、辱没我名声······”
“榆······”桑榆双眸圆睁,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了对方,那男子只得硬生生的将那个榆字吞了进去,亦是一脸的委屈,“大小姐,奴才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那便是受人指使,还请公子指出那幕后之人,以还榆儿一个清白!”
“这······”那陌生男子被桑榆弄的毫无还口之机,俨然是被人指使而来。
“你倒是快说啊,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我们榆儿的?”
那男子一脸的苦逼,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桑榆似又有了防备,一副似想起什么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转身看向似有半分动情的太子道:“这个人我应该见过,是在左相陈大人之女陈青青的府里见过······”
“陈青青?”桑夫也忍不住带了狐疑的语气配合着重复一遍。
名满整个京城的才女,虽比宫里的玉娆公主美貌略逊一筹,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整个大凌国谁都知道她一心要嫁的是雪国太子,却偏偏有玉娆在前顶着,却是怎么也轮不到她。
“贱妾也想起来了!”大夫人也慌忙应答着:“去年腊月十九,陈夫人的确邀请过我们母女前去府中赏梅,后来榆儿跑去陈青青闺房,不多时就回前院拉着贱妾回府,当时贱妾问及缘由,她羞得面色通红,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原来是窥探了不该看的东西,惹怒了陈大小姐!所以才有今天······”
“呀!”桑梓扶着楚姨娘,一脸兴奋的朝桑榆闺房中缓步走着,“好热闹啊,怎么不早点请本姨娘过来,要不是我吃坏了东西,拉着娘亲来回在府里转悠,可能就错过这么好看的热闹了!”
咦,她怎么来了?
桑夫夫妇忍不住面面相觑,却是一肚子的狐疑不敢表露,她们母女不在东跨院好好待着,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另一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