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超平激情对话夏丽娇
夏丽娇笑吟吟地带着英俊、潇洒的超平,乘电梯上了九楼,又引着他在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的大厅转了一圈,然后在僻静一隅找到个两人座位坐下。
她叫来服务员,点了咖啡。
“哟。想不到,你也有搞公关的女士风度。” 服务员离开后,他笑微微地说。
他此刻的兴奋,不亚于她。得她主动、热情地单独约他到咖啡厅坐,这对他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那天,他把他与古娟娟的事对她母女摊开后,她母女能接受这个事实,并由此更加信赖他了,他对此很感激。
现在,他已经是带着对爱情的特别想象,来了解坐在对面这个他称之为“特别的女人”了……尽管他知道她大了他整整十岁!
大十岁算什么?如果有了爱情,四十岁的女人就是最成熟、最有内涵韵味的女人……
最近他的计划是:尽快明确他与田萍是大哥哥与小妹妹的关系。这样,就可以避免田萍对他的感情再深下去了……换句话说,就是有利于田萍从陷在对他的感情里快点拔出来。
他已想好了:以后,他一定要以大哥哥的身份,对小妹妹她以后的感情负责。
另一方面,他要寻找机会,加大对她母亲感情世界的探索力度。
要知道,他的长篇小说创作大纲,就写到这里,正需要后面的内容啊!……这不,今天机会来了!
“公关……这就是公关风度?本来,这些都是我的秘书做的。今天,我不过是把那套照搬过来罢了。想不到,我还学什么象什么!”说完,她咯咯笑起来。
“男人喜欢女人有这样的风度——因为,男人会因此觉得这个女人既精明能干又温柔贤惠,还有修养。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社会交际诚就需要女子有这样的优雅风度。”他继续笑微微地说。
“我见过:在社会交际诚有优雅风度的男的也不少!”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而且说完,她还对他撅嘴一笑,做了个淘气的样子。
“那当然,公关不分男女嘛!”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她才猛然警醒:不对啊,她已经被他的话题引导到那不合时宜的方面了……她差点忘了,她今晚找他单独谈话的目的。
当然,说这个话题也不要紧,问题是:现在他占了上风……她的脸受刺激红了。
她开始想:该转换话题、甚至转换表情了……
而他却看见:她那有些害羞的脸上,出现了一对跟田萍一样的酒窝……啊,今晚她格外美丽动人!
这是个夏天的夜晚,许多人到公共场所寻找热闹。
灯光明亮那边,飘来优美的舞曲和歌声。那些西装革履的男士们和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士们,在尽情地唱啊跳啊笑啊。
这种气氛,他感觉很好。
他越看对面的她,就越觉得她那清秀的瓜子脸和她那双含着动人笑意的杏眼让他着迷。
当他感觉到她在发楞,以为她是被他看尴尬了,就又更加得意地说:“你说你,学什么就象什么,我看也是……说明你是才女嘛!才女永远可爱!”
“行啦!别说啦!”他那越来越灼热的话题,逼着她立刻转换了表情。她气急地止住了他的话,打算强行扭转话题算了。
她生气地瞪着他。但很快,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也不合时宜,就又连忙换了表情,红着脸小声地说:
“小超。你不要老拿我来开玩笑好不好?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今晚请你来,是有些事我要跟你认真地谈一谈。”
“好好好,那就不开玩笑了。你要跟我谈什么事,我洗耳恭听。”他还是那个调皮样子。
瞧着他这个样子,想了想,她夹了块奶油蛋糕放到他的盘子里,然后表情认真地说:“我看你在我面前说话,总象个小孝子。吃下这块蛋糕,你就长大了!等下我讲正经事了,你可不许再象孝子家了,啊,听见没有?”
终于,她觉得:她找到跟他讲话的调子了。这样,她就能比较合适宜地管住他了。
他看了看她的表情,也认真了:“那好,我听见了。有什么正经事,你说吧。”
“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究竟爱不爱阿萍?爱就讲爱,不爱就讲不爱。”
“不爱。”他终于收敛了最后一丝笑容。
“为什么?”
“我很喜欢她,但是,这不是爱情;如果说我爱她,那就是哥哥爱妹妹的爱。”
“可是,她已经爱上你了!难道,你不看出?”
“当然看出了!我已经开始想:是到该让她明确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情的时候了!”
“这种事情不能拖!你要尽快做这件事,而且要做得让阿萍比较平和地接受!不能让她成为你的那个第二个古娟娟……知道没有!”她终于一鼓作气,用严肃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把她今晚要对他说的最重要的事说得比较透彻了。
“这我知道。好的,我一定尽快做好阿萍这件事!这请你放心!”他非常诚恳地回答她。
望着如此的他,她为女儿的事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觉得今天单独找他谈话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还有,告诉你:罗志是我有意安排去的。他父母都喜欢阿萍。罗志也喜欢阿萍。你要动点脑筋多为他们创造条件!”
“哦……原来是这样嘛,行行行!这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他们多在一起创造条件,还经常撮合撮合他们。
不错,用心良苦,真是一个好母亲!”他又开起玩笑来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那当然——为女儿的这种事,除了母亲最操心,还会有谁最操心?!”她竟又接受了他的玩笑——她瞪他一眼,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是啊、是啊!。佩服你,对阿萍的关心,也就是操心……你很尽心尽力了!但是,除了操心女儿,你不觉得也应该操心一下你自己吗?”
“操心我自己?”
“是的。比如,以你现在的年龄,你完全应该过很幸福的两人世界生活!”
“你……又来不大不小!又来拿我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你的生活真的应该是这样!”
“别瞎说!”
“不是瞎说,是真的——你是我目前见到的最有优雅风度的美丽女人!如果你一辈子一个人生活,你就太委屈你自己了!”
这时,他注意到她脸上又出现了害羞红晕。但是,他的话既然已经讲到了这种程度,他就不管那么多了,就继续说下去:
“我对你讲讲我的异性观吧——我这个人特别喜欢与女的交朋友,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坏。
与女的交朋友,互相补充的人生内涵是很丰富的。
真的,男女有幸福的感情,是很能充实人生的,很能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感到生活的幸福,从而热爱生活、珍惜生活,进而去创造生活……
如果个体的男女都这样,我们的社会,不就可以进步得更快了吗?!
既然这是有利于个人和社会的事,作为个人,又何必拒绝这种幸福呢!
大千世界,生活的内容是那么丰富、那么多彩,如果仅仅交同性朋友,这样的生活未免太单调了,也扼杀了人性!
当然,异性间谁喜欢与谁交朋友,这当然应当有利于两人互相帮助干一些事,比如开创一种新生活呀,干一种事业呀,有一种共同的语言,这样两人的友情才能长久。”
他越讲越激动了。他发现:她开始认真地倾听了。
他觉得:今晚的幸福越来越浓了——她终于开始静静地听他讲话了……
他又继续激情澎湃地讲下去:“而且,假如两人的具体条件,使两人不能干同一种事业,但如果两人都觉得支持、理解对方,并非常欣赏对方,这种交往也是可以的。
关键是,双方都愿意这种交往,并且都感到这种交往很幸福。
当然啰,这得有感情;进入了爱情的,就结婚,不能进入爱情的,就是异性挚友。而且,这根本没有必要管它——什么谁的年龄大,谁的年龄小!”
啊!她睁大了两眼,一付惊讶难堪的样子。
他闭住了嘴。他知道:他的话越讲越直了——直奔她而去了!
他们这里灯光比较暗,但在柔和的乳黄色灯光映照下,他还是看见她的脸颊腾的大红了。
好在邻座这时都空着,他们还在那有彩色灯光扫来扫去的舞池里尽兴地旋转着……
很快,她蹙眉道:“小超,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的异性观对不对,但你别对我别胡思乱想9有,在这种有他人的诚,你不能这样跟我不大不小!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他答应道。
但话落,他就伸手过去,把手搭在她那放在桌子边的手掌背上。
“你!……”她惊叫起来,甩开了他的手。她不知所措地瞪着他。好一会,她的眼神才温和回来。
“你干嘛总对我这样……小超。我们换个话题,好吗?”她的声音还算是温和的。
“好的。”他依然笑咧咧的,“你会跳舞吗?”
“不会。”
“当个大局长,那么多应酬诚,不会跳舞怎么行?”
“要怪,这就要怪我父亲。我小时候,父亲就不给我学跳舞,说女孩子跳舞容易变坏。
现在说跳舞利于交朋友,利于开展工作,也利于身体健康。但是,我学来学去,就是跳不象,就干脆不学了。”
“除了工作,你有什么业余爱好?”
“业余……爱好,业余……爱好,好像,现在我没有业余爱好。不过,以前上大学时爱朗诵诗歌、爱看文学作品。”
“我看你仕途上的进取心很强,这点我很佩服你。人各有志,你算是官场上的女强人!
这方面我比不了你。我这人不适应官场。那些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那些要吹要捧,那些使手脚排挤对方……我都不适应!
其实,官场上的竞争,比商场上的竞争要复杂得多!所以,我佩服你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水平的人!”
“官场上的问题是有,但不象你讲的那么严重吧?”他的赞扬她的话,她听起来很舒服。她的心情轻松了,又笑起来。
这些年,她在官场上左右逢源,机会不断出现——这不,最近罗副市长又表扬她了……
“你看严重不严重……我念副对联给你听吧:‘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
我在机关工作两年多,对此是深有触感的。
当然,好在我是幸运儿,有钱不求人,不怕被人整,不担心丢了工作没饭吃。而我又看淡官场,志不在此,也就少了许多与他人的利害冲突。
而那些既没关系背景,又想在官场上发展的人,他们的奋斗可以说就个‘惨’字!我亲眼所见:有的容颜早衰,有的人格低贱得象狗……你说问题严重不严重?”
“唉,对于有些人,也算严重吧。想不到:你这个写小说的人……也这么忧国忧民!这……也算是一种好品质吧!
要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是初级阶段,问题那能不有?以后,法制逐步健全,公务员制度也搞起来,你说的这些问题就会逐渐少了的。”
“好,我不跟你讨论官场上的事了。在今晚的这个诚,我不想跟你讨论官场上的事。
你知道吗,男人不喜欢老跟女人讲政治上工作上的事。我觉得:当你忘记了你是局长的时候……你最美!
反正我相信:你肯定有非常丰富细腻的女人感情!而这些感情,绝对是要在没有官腔的时候,才能表达出来的……”
“干嘛,又想来不大不小C啦,今晚我们谈得还是很愉快的。就谈到这里吧!我们走吧,回去吧!”
说完,她先站了起来。她的心情平静了,神态端庄稳重了。她当然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了。她怕再谈到夜深一点,她会招架不住……
谈到刚才,她已经明确搞清楚了他对阿萍和对她是什么感情。她今晚找他谈话的任务完成了。
至于,他那么明确地表达了他对她的感情可以说是爱了……她确实有点喜欢他了。但,好多问题,她要好好想想、细细想想再说呢……
他抬手看表,才刚刚晚上十点钟,不太情愿地站起来,但脸上还是笑得很好看:“是的,今晚我们谈得很愉快!下次,到我请你了。”
“不!这种事都由我安排!现在,你什么都别乱想X去后,需要你动脑筋的是:想想怎么具体解决好阿萍的事,就这样!走。”
她边说边走,口气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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