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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惊魂一夜

    因为会议,我中断了与范剑的电话,几天后他再度约到我。

    范剑:然而,好景不长,我开始每赌必输,今天输掉几十万,明天输掉几百万,我开始心疼那些流水一样失去的钱了。决心洗手不赌了。

    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光顾赌场了。我深居简出,连矿厂都不敢多呆。有次刚到荆山市就接到钱总的电话,邀我一起喝茶。我谎称在外地,可钱总说:老兄,你回过头来我车就在你屁股后面呢。

    他们竟然跟踪我。我被迫与他到太极茶馆“喝茶谈心。一进去就感觉气氛不对,钱总虽然满脸堆笑,十分和气。他的手下却若无其事地在一旁摆弄着枪支。一看这架势我彻底明白了,他们是在逼我就范。我泱泱地随着他们再次进入赌场。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淼淼就是他们的一个诱饵(这样的诱饵多了去了)。我刚好是那条倒霉的鱼。接下来我不说你也能想到了,我输掉了一座锰矿。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更倒霉的是我居然知道了他们每赌必赢的秘密。

    赌场一工作人员胸前戴有微型摄像头, 另一参赌的同伙(托儿)耳朵内塞有微型耳麦,通过微型摄像头将赌客手中的牌现场直播给在里屋的监控人员,再由监控人员向戴微型耳麦的人发信号出牌。双方的牌局他们一清二楚,不输得屁滚尿流才怪。

    一次,戴微型耳麦的马仔肖某发生了一个意外,因为他们事先没有调试好。赌博刚开始不久,微型耳麦在耳内发出高分贝的噪音,但他又得装着没事的样子苦撑着,不能离开现场, 一个多小时下来,他的耳朵几乎被震聋了。虽然他吃了个哑巴亏,但这场牌局仍然赢了。

    当时我就坐在肖某的下手,听到他耳朵不断有嗡嗡声,心有怀疑。但真正知道事情始末是无意中听到了钱对肖的训斥。钱跟我撞了个满怀。

    此时的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前前后后,我在赌场下了千万元的赌资。后来连石洪的矿也卖了, 我输光了所有,还欠下了赌场的“草钱”(高利贷),他们以我欠债为由,软禁了我21天。还扬言要去炸我全家。

    在一个夜晚,我从关押宾馆的四楼窗户跳下,抱着下水管道逃了出来。我现在已经妻离子散,70岁的老母亲也因为我的不成器,含恨离去……

    他没有再讲下去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整个讲述过程,我没有插一句话,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情感故事了。震惊的同时还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我生活的城市,每天只看见亮丽的灯火,不知道夜幕下那滋生的恶魔。

    很后悔在他讲述的时候没有追问他为什么选择倾诉,而不是报警。

    我很清楚这篇实录发表后的后果,但一种责任感让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报审核的时候,刚好头正在眉飞色舞地打电话,他一点头一挥手就默许了刊发。

    结果是捅了个马蜂窝,一时间报社电话不断,接连又有八九个人打来电话,有输掉10辆奔驰的地产商,也有国营企业的部门负责人,还有个体暴发户,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跟赌场有关跟钱总有关。

    讲述者大都要求隐姓埋名,不露痕迹。因为他们都有相似的经历,都是生活中的佼佼者, 富甲一方的成功人士,结局却各有各的不同,有人被逼逃亡国外,有的隐居深山养猪,更有名女子哭诉丈夫因此自杀。

    除了受害者讲述的电话,报社接二连三接到恐吓电话,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狠狠掐灭燃了半截的烟,闷着头说:瞧你捅的马蜂窝该怎么收场!

    半个月后,我如约来到一家咖啡馆见一位要求讲述的女子。刚一下车,一伙人蜂拥而上……他们从背后袭击了我。 封住我的口,塞进麻袋里。无望的我蜷缩在车里,没有绝望,忧伤,只有愤怒。

    车飞快地飙着,操外地口音的男子焦躁不安地骂道:操,到处这么多人。又开了一程,听得他们嘀咕说:是时候了,快沉p速离开!

    车嘎然而停,有人飞踢一脚。一股凉意袭来,我翻滚着朝无底的长江下降。刹那思维脱离了我的躯体,唯有无尽的悲凉攫住我的心。

    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江岸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块刮破了麻袋,我半悬半泡在江水里,我努力挪动着身子,把口浸泡在长江里,口上的胶带慢慢地软了,开了。

    于是我用牙齿狠狠地撕裂着手脚上的绳索。当我狼狈地出现在男友面前,他惊慌失措地抱着我又笑又哭。尔冬说打不通我的电话,又找不到人,伤心欲绝的他一夜未眠,到公安分局报告我的失踪。但公安局人员说:失踪不到24小时的,我们不立案。

    次日,媒体相继刊发了《情感栏目女记者惊魂一夜》。 一时间舆论哗然。

    网友们群情激愤,呼吁讨伐凶手。有网友大胆质疑:为什么有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都敢怒不敢言?

    操控地下赌场“黑金帝国”为什么能猖獗这么多年还安然无恙?是官员在包庇?还是法律在纵容?难道要酿成惊天大案才肯动手吗?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市公安局局长作出重要批示:将此案列为市公安局督办案件。还专门成立了3。25专案组。

    男友尔冬一天三遍跑公安分局等候“消息”,此时又有一男子慌慌张张跑来报案,他称自己是市南湖步行街开发商的司机。20分钟前,他将老总的奔驰车开至荆山市山野大酒店。突然冲出一伙人将他强行拽下车,并将轿车抢走跑了!荆北区公安分局调取到案发时该路段的监控录像,证实了司机所言属实。

    司机回忆说,去年6月钱用手枪顶住老总的太阳穴强行从开发商手里接到一拆迁程。约定在去今年2月至3月拆除完毕,合同款80万元。对不愿意拆迁的拽,钱集马仔采取泼粪、扔自制燃烧弹、牙签堵锁眼等暴力方式驱逐拽。

    民怨鼎沸,开发商不得不终止拆迁合同。虽然拆迁量只完成15%,依然付给钱40万元。钱说:赶我走可以,但必须付清合同款。钱向开发商勒索40万元未果,于是发生了抢车一幕。

    随即,荆山市警方迅速组织力量准备重拳出击。然而,钱似乎嗅到了什么,迅速派人将刚抢到的奔驰轿车送到荆北公安分局,狡辩说他拿车是因为车主欠自己的钱,拿用车抵债。民警没有戳穿他的诡计,放虎归山了。暗中部署精锐警力准备一网打尽。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局长陆续收到控诉信, 强烈要求铲除以钱为首的这个毒瘤。

    于是市委也下达重要批示:一定要把此案办成铁案!

    不几日,得到一条重要线索,钱正在市郊的出水芙蓉假日宾馆,设宴庆生。公安机关召开了秘密抓捕会议,详细安排了具体步骤。

    为了不伤及无辜群众,决定等到席毕入房休息再突然袭击。当荷枪实弹的武警,特警,便衣刑警四面合围冲入房间准备对其团伙进行“围剿”,却只逮住了一群小罗罗,钱带着虎哥几个小头目不知去向。

    是谁在通风报信?难道是公安机关出了内鬼?老奸巨猾的钱一伙人切断了与熟人的所有联系,一度使侦破抓捕出现了断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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