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到底是谁

    张子墨察觉李佳媛已失女子的矜持，颇不习惯地将她的手拿开。

    李佳媛不好意思地回他一笑：“国外呆久了，差点忘了本宗！张默你不会生气吧！”

    “岂敢！”张子墨趁机站起身，朝车厢外望去。

    李佳媛两眼溜溜，最后将眸光落在张子墨的行李箱上。

    “矣！这行李箱还是洋货！”李佳媛说着将手搭在行李箱的暗扣上，那上面印着一行英文。

    张子墨反射似的转身，迅即将李佳媛的手擒了住。

    这时罗副官进门，见张子墨与李佳媛两人手握着手，以为张子墨想对李佳媛欲行不轨，想也不想，将腰上的枪拔起，指着张子墨的脑壳。

    “先生最好识相点！这一路上，大小姐如此照顾着你，做人得知感恩图报！”

    张子墨颔首一笑，眸光往车厢外瞟瞟，见一双黑皮靴出现在车厢外，眼眸一闪，身影一晃迅即用脚将行李箱推到床底下，一把夺过罗副官的手枪，抬腕间又将李佳媛扶上座位，拿了本杂志给她，接着抓了把扑克递给罗副官，冲着罗副官挤眉弄眼地道：“玩牌就玩牌，动什么气呢！”

    罗副官刚想痛骂他在搞什么鬼，身后已有脚步传来，接着四五个扛着机枪的日本宪兵气势汹汹地冲进车厢。

    “手をあげて！（把手举起来）”领头的日本宪兵用日语说道。

    罗副官见日本人来者不善，将手中的扑克往桌上一掷，步上前道：“我们是得到皇军允许的，各位还是客气些！”

    说着递上三本特别通行证。

    其中一位日本宪兵一把夺过通别通行证，对着通行证一一打量起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张子墨身上。

    “他是谁？”日本宪兵用不着调的中国话指指张子墨。

    “他是我的远房表哥，刚从南洋回来！”李佳媛用日语解释道。

    李佳媛说着扯扯张子墨的衣角，张子墨缓缓抬起头，抱着惊魂失措地目光，朝日本宪兵打起招呼：“皇……军好！”

    那日本宪兵见他一副软弱书生样，随手将三本通行证还给罗副官，随后领着日本宪兵步出了车厢。

    三人倒吸一气。张子墨背靠着座椅大口吐气，其实刚才的他还真是吓了一跳，这日本宪兵来得太快，若非手脚快，只怕三人都会惹上麻烦。

    罗副官一把将车厢门合上，背贴着车门，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不到脚步声，这才步回座位，牙齿一咬，额上青筋根根暴凸，横手拔出另一侧腰杆上的抢，扳动扳机直指张子墨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告诉老子你只是个普通百姓！老子不信！”

    李佳媛这会也对张子墨起了疏离，就凭张子墨刚才那一气呵成的动作，绝对是个训练有素的之人。李佳媛出身于行军之家，自小耳濡目染士兵的风彩，这点瞄点还是能看出的。

    张子墨推开罗副官的枪口，摇头轻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刚才还是同路盟友，转眼就开始怀疑！”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罗副官将扳机转动，子弹在弹腹里作响起，他有准备，随时一枪毙了这个害人精。

    张子墨见他动起真格，从怀中掏出王保银写给他的身份证明条。

    罗副官一把夺过，摊开一开，面色又阴沉几分。

    “妈的！你有这玩意还跟我们忤在一块！存心想害死我们！”罗副官怒气冲冲道。

    “我也不想！只是你们实在太热情，在下没机会拿出来！不过让在下好奇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从哪搞来这么多的特别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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