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6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不敢去调查这件事情,她怕翻出一些过去,一些她无法去面对的事情,她怕会颠覆她对人生的所有认知。所以她不想去理会这个阴谋。
说白了,她出国是为了逃避。
不管不顾,什么阴谋诡计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罢了。可苏费尽了心思,将所有的真相找出来铺陈在她的面前让她选择。
去面对这一切,还是去逃避,只在一念之间。
她想她应该回去一趟。当初走得那么狼狈,现在光明正大的回去。
她有些紧张,距离回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之后就是颜司明和余茵姿的婚礼。这一抽礼筹备了一年多,终于要开始举行了。而她选择在婚礼当天回去,或者祝福,或者争夺。
她不能就这么看着颜司明结婚,她必须要试一试。
真是宁颜的爹,她不去为他夺一个富二代的爹,她多么对不起他。他可是富三代的孩子。若是夺不过来,他就只剩下一个穷一代的娘了。
娘是屌丝,爹是高富帅。
为了给你一个高富帅的爹,宝宝,她豁出去了!
苏亲自送她和宝宝回国。
回国之后她们一起住到了宾馆里。说是宾馆,可这里是启少在国内的产业。因为这里距离婚礼现场比较近,所以暂时住在这里,明天也就不用去奔波了。直接走几步就到现场了。
爆爆也过来了,她一直在问她,“你真的确定你要去抢婚吗?”
她点头。
“你确定你不事先跟颜司明商量一下咩?”
她再次点头。
“你真的决定了?”
她翻白眼,不再搭理她。
不知道爆爆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在劝她在婚礼前跟颜司明说个清楚。至少见一面,让颜司明知道她回来也好。可是她只想孤注一掷一次。
所以不管爆爆怎么劝她,她都坚持她的做法。
爆爆说她只是怕她会失望。
可是不管失望,绝望她都经历过了,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
所以,就这样了,她要再赌一次!
输赢明日就见分晓了。
晚上她也真的没有睡好。
怎么可能睡得好?
她走了一年多了,突然蹦出来,到时候大家都接受不了怎么办。而且明天是颜司明结婚的日子,明天他跟余茵姿结婚,她冲上去破坏婚礼,像不像是逼宫?
而且万一她逼宫失败,到时候是不是要被万人耻笑,说她异想天开?
怪不得爆爆一个劲儿的劝她,看来她此行是真的有些鲁莽了。她这样做的结果会不会是两败俱伤。真心睡不着,看看宝宝,他倒是睡得踏实,梦里还是咧着嘴笑,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她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一点多了。
可她完全没有睡意,就去客厅里坐坐,想想能找点什么安眠的。
去到客厅她才发现,爆爆和苏都还在那里坐着,两个人都还没有睡,还在讨论着什么。见她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闭嘴,不再说话。
有猫腻?
“你们为什么也没睡?”
爆爆拍拍胸口,“太紧张了,睡不着!”
她抹了一把冷汗,睡不着?
真令人汗颜。这丫头,她自己结婚的前一晚上都是呼呼大睡的,她会紧张,才怪!
她鄙视她。
她心虚的接受了她的鄙视。
倒是苏善解人意的。
他起身去橱柜里找了一瓶红酒,倒了半杯给她,“喝了吧。有助睡眠的。今天晚上早些睡,明天有的忙的。”她不疑有他,端着半杯酒喝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待她醒过来她正坐在一辆豪华轿车之中。驾驶座上的男人不认识,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是苏。
而且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那就是她的身上竟然穿着婚纱。她承认婚纱很漂亮了,但是问题是她为什么会穿着一袭婚纱。
“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苏扭过头来,狡黠一笑,俊秀的脸上挂着祝福。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难道失忆了?”瞧瞧这话说得,她怎么可能失忆。这苏的语气明显就是揶揄,而且她昨天就是喝了他倒给她的酒才会一觉不醒的。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被人穿上婚纱都毫不反应的。
她奔向质问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车子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一只白皙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
颜司明?
她懵了。
这群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今天是抢抢婚的,搞到最后她竟然成了送上门的小媳妇儿了。她自然不肯乖乖下车,颜司明见她不肯,神色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就听见旁边有人叫嚣:“你小子跟她费什么话呢?直接抱下来进去完事!”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认识。
公子羽乐颠颠的站在一旁,指挥着颜司明将她从车里抱了出去,她还在挣扎,被颜司明抱在怀里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就将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原来她是被苏给骗回来的。什么狗屁婚礼,根本就不是颜司明的婚礼。
鬼知道东方易是怎么余茵姿勾搭上的。余茵姿根本就不是嫁给颜司明,而是嫁给东方易。而她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抢婚的戏码,到了最后被这帮臭男人玩得团团转!不光如此,她的闺蜜呢,爆爆那死女人掩嘴偷笑在一旁。
这群人,气死她了!
她一口咬在颜司明的脖子上,狠狠的咬。颜司明拧着眉头不出声,任她咬。红红的牙印留在他的脖子上,看着颇为艳丽。
颜司明笑嘻嘻的说:“你太坏了,你这样会让人乱想的。不过不怕,你马上就会是我的新娘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想你妹!
这乱七八糟的都什么事啊。
她浑浑噩噩的被抱到了神父面前。
“你愿意嫁给颜司明先生为妻,不论贫穷……”听着神父絮絮叨叨的念,她无奈的看着旁边的男人,此男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我不……”她大声的告诉神父,她不愿意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坑她,没那么容易。她受了那么多苦,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将她打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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