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夜深了，皇宫中的宴席早已结束。莫皑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后早早就回房休息。可不知怎的，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直想着墨渊，以及他那个迷人的笑容。

    在床上躺了约莫半个时辰，莫皑还是无法入睡。干脆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门口，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台阶上，靠着门看星星。

    夏日的夜，很清凉。冷风佛到莫皑的脸，她舒服地眯起眼睛，似一只慵懒的小猫。

    原本是很沉静的夜，却不了多出了不和谐的争吵声。把迷迷糊糊几欲要睡着的莫皑给惊醒。莫皑顿时睡意全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顺着争吵声走去。

    “陛下，臣妾求您了！别再关着皑皑了，她太可怜了！皑皑原本是要成为身份尊贵的一国公主，可如今却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禁宫中。臣妾心中不忍啊！”是皇后的身影，充满了焦急。

    “绝对不行！”是皇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愤怒，“巫师说过，莫皑乃是天降灾星，与墨家灾童乃是一对。怎能轻易放之出宫？而且莫皑这个‘灾女’在十年前便销声匿迹，何来公主身份？”

    “陛下！”房间中传出“噗通”的声响，应是皇后跪倒在地，“墨家之子同有‘灾童’之称，但十三年过去确实一丝动静也没有。皑皑虽为‘灾童’，可如今她已十岁，却也一件或是未发生。想必是当年巫师大人算错了卦。陛下，您不能为了这么一句十多年也未成真的话便囚禁皑皑啊！这着实是太委屈她了！皑皑是臣妾的唯一女儿，也是神威国唯一的公主，臣妾不忍心啊！”

    皇后的声音带了哭腔，“臣妾今日见皑皑到宴席上，对一切事物都好奇、都渴望。她孤单地在这小小的禁宫中待了十年，终于有一日见着了其他人，难道以后又要便会孤单吗？自由对她来说真的是奢望吗？”

    “什么？”皇帝拍案而起，“莫皑私自出了这禁宫？还跑到宴席上！”皇帝起身准备去找莫皑。

    趴在门外偷听的莫皑吓了一跳，动也不敢动。她不过是一个十岁大的涉世未深的孩子，见父皇母后吵架难免会有些好奇心，于是便过来这儿偷听。这会儿得知自己也许要被父皇责怪，顿时被吓蒙了。

    无意中说漏嘴，皇后更加着急。急忙抱住欲出去抓莫皑的皇帝的大腿，不顾形象地放声痛哭：“不要啊！陛下！皑皑她真的是无辜的啊！您不能因为巫师说她是‘灾童’便这般对待她啊！”

    “唉。”皇帝叹口气，没继续往外走，“朕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巫师的话不可不信啊。否则众大臣……”

    “陛下！”皇后哭喊着打断皇帝的话，“只要您一句话，大臣也不敢说什么是非啊！陛下，臣妾求您了，皑皑她真的是无辜的啊！”

    “唉。”皇帝再次叹口气，扶起跪在地上的皇后，“起来吧，皇后是想让朕怎么做？”他对皇后一向很宠爱，皇后这般，他心里也不好受。

    见皇上有松口的迹象，皇后终于止住了大声的痛哭，只不过依旧在小声的啜泣。眼中却有着无法掩盖的欣喜，“陛下，您当真同意放皑皑出来了？莫不是糊弄臣妾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