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峰回路转

    纳尼？我——居然成了帮凶？这大概就是自窦娥以后最大的冤屈了吧。

    “谢谢你啊。”我自己都变成了嫌疑犯，这大概是我活了两世最大的笑话——国家刑警队队员变成杀人帮凶，呵呵，我在心底自嘲了下。

    不过，自嘲归自嘲，自救才是现在最关键的，如果现在我主动跑上去跟人家说自己是哪个男人，那么我想我是没什么机会查明什么真相了，现在我要做的——做回自己。

    穿回女装才知道男装是多么方便行动，穿回女装也让我看清了隐蔽了十六年的自己——清秀的面容，嫩滑的肌肤映衬着感性的锁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十六年来的自己是那样动人。

    听了店员一些阿谀的话，没有再多做逗留，赶紧奔向了京都地方的衙门中，京都是景康的政治中心，贵族犯错会交由大理寺，而平民犯错一般只会交给衙门处理。

    果然，我赶到衙门的时候，县官已经高坐堂上，惊堂木狠狠得敲击在桌上，“来着和何人，所谓何事？”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奴家汪氏早年嫁与孙树林，可惜奴家的丈夫前些年病死，只留下儿子王大鹏和自家公公，呜呜……”说到伤心处，汪氏忍不住抽泣，继续道，“昨日，我儿孙大鹏说王柱找他商量点事，结果——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汪氏说到这已经成了个泪人，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同情起这妇人。

    县官皱了下眉头，“传王柱。”

    “传王柱——”

    王柱还是挺有骨气的，依旧不卑不亢，“草民王柱叩见大人。”

    “王柱，本官现在问你，死者孙大鹏生前与你在一起，是否属实。”

    “回大人，孙大鹏在旁晚之前是与我在一起，但是，草民没有杀人，也没有杀孙大鹏的理由。”

    “你肯定是一直记着我家大鹏小时候欺负过你，所以你心存恨意，是不是。我家大鹏出去找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汪氏几乎是朝王柱吼着。

    “肃静——那么，可有证人证明？”

    “回大人——”王柱犹豫了会，终究，“没有。”

    昨天——我记得有个村民是说孙大鹏实在晚上被杀的，那么……才会涉及到帮凶这回事，如果要使王柱杀人罪名成立的关键就在凶器和证人。

    凶器，证人，凶器，证人……wait！证人，那个村民说过王柱隔壁的小赵曾经目睹过他出过门，那么一切都得看这个证人的证词了。

    “回大人，王柱隔壁的小赵说是曾经目睹过王柱对我家大鹏下……杀手的。”

    “传证人。”

    很快，一群缁衣捕快便带了一个瘦瘦的男人，看年纪和王柱差不多大，一路上都低着个头，看起来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作为刑警队的队员的直觉，这个人——不一般。

    “本官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王柱杀人了？”

    “回大人的话，草民赵川，昨天晚上确实看到王柱出了家门，还有，还有另外一个男子。”说完，头似乎低的更下了，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你的同犯，王柱，回答本官的话，那人姓甚名甚，此时在何处？”

    “回大人，那个男人，只是迷路了，在我家外面睡着了，我深夜 出门只是为了送回那个男人，我根本没有杀人。”

    “王柱，现在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孙大鹏也极有可能是被你杀害，本官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实情，否则——等到本官查明真相后，刑罚可不会那么简单了。”那个县官一脸严肃的跟扑克牌有的一拼，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他至少没有动用私刑，他还是个清廉，至于是不是草包，真的还有待商榷。

    “退堂——”

    “威——武——”

    走在零散的人群里，我极力的思索着，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把犯人的罪名指向王柱，虽然我和他相识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凭着我对他的记忆，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做。仅仅因为小时候的怨恨？至于等到现在才把人给杀了吗？

    还有就是——那个赵川，就这么恰巧的看见王柱和我深夜出门，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出门的那个时间，应该没有人会闲到开门出来看星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