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阴沟一起翻船吧

    “白雾兄？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怎么……”

    景离佑抬手欲搭上我的额，我一惊，习惯性的甩开了他，我呆了，只是习惯，“对……对不起，景兄，我有急事，改日，定会向景兄赔罪。”

    我匆匆离开，景离佑怔怔的看向被我甩开的手，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男子……

    该死的，现在唯一的证据都被他拿走了，还有什么可以翻盘，我恼恨自己怎么会得罪他。离开堂还有一段时间，我该怎么找到昨天那个男人，要是说他冲着王柱来的，我可不信，毕竟他们俩无冤无仇的。唯一得罪了他的，就只有我。

    匆匆赶至县衙，才知道我是救人心切，连个零星的人就见不着，我蹲坐在县衙的石狮旁，尽量让自己平复心境。许久，县衙的门开了，陆续前来的人也多起来，我夹杂在人群中，缓缓移至堂前。

    就在我盯着那块“高堂明镜”出神的时候，里屋走出来的人让我瞬间崩塌，是他？！景离夜！身边还是那个跟班和那个男人。

    “皇——”县官朝着为首的男子谦卑一躬，为首的男子便抢去了话，“县官大人只管审便是，无须在意其他的。”

    县官自然心如明镜，既然皇上不愿意公开身份，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是京都的小小县官，哪敢随意揣测圣上的一言一行呢。

    一切简约的形式过后，嫌犯王柱已被押了上来 ，比起昨天，他似乎清瘦了许多，脸上依旧不改的肃穆，连凌乱了得头发似也抗拒着。

    “嫌犯王柱，本官连夜彻查，已查明是你将孙大鹏杀死，并将他跑尸河边，证据确凿，还不认罪。”县官朝景离夜方向怯怯一撇，似是在征求意见。

    我恼怒了，冲上堂内，“大人，您说证据确凿，可贱民只瞧见了赵川一人的证词，大人怎可如此草草了事，那岂不是太视人命为草菅吗？”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面对我这个突入其来的意外，景离夜一行人倒是淡定的很，可偏就急了堂上的县官大人，直瞅着一旁。

    王柱意外的看向我，“雾儿，你……”继而低头像是做了个沉重的决定，“大人，草民认罪。雾儿，你回去吧，你能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恨铁不成钢，也不能全怪他，他只是一心想要保护我，否则，以他的性子，定不会认着哪门子的罪。我壮了壮胆，横竖我都进了这趟浑水。

    我双膝跪地，“大人，请恕小人无礼，小人自幼与王柱一起，未见他有任何害人之心，这才慌了神，大人两袖清风，深受百姓爱戴，相信不会与我贱民一般见识。”

    县官轻咳了两声，“既然这样，本官自不会与你一般见识，退下吧。”

    “大人，此案实有冤情，请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定会让真凶伏法。”

    我抬头想探清县官的心理，哪料得瞥见了景离佑一副悠然自得，看好戏的神情，我暗笑，既然你也参了一脚，怎么能让你这么潇洒呢。

    县官偷偷瞥了眼景离夜，见他没反驳，心下也明了，“那你有何想法？”

    “请大人传证人赵川。”

    不一会儿，赵川赶来，与我并肩跪下，余光瞥了我一眼，身体也怔住了，即刻，“大人，这个男人便是前日小人见着的，怕他也是帮凶。”

    县官微微皱眉，我笑道，“赵川，那夜天色昏暗你也认得我，可见你的记忆定然不错，那我问你，你可记得昨日你的穿着？”

    赵川显然被我问傻了，“大人，这……”

    “你如实回答便可。”景离夜不慢不紧的道来。

    “你说吧。”

    “小人昨日穿了青色粗布衫和家中另一双棕色鞋。”

    我嘴角勾起，“那你昨日可去过哪里？”

    “没有。”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头顶发麻，直至他把头再次深深埋下，好戏快上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