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分权
苏子青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就去上朝。
刚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苏子青心下一惊,这府里地广人稀,能起这么早做饭的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谁?莫不是进了贼?
心下怀疑,不由地抄起一根棍子,放轻了脚步准备抓贼。
司马南恰恰在这个时候回头,那一身淡蓝色的锦服很是显眼,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开,脸上的笑还未来得及晕开,眉眼弯弯,冲着苏子青眨了眨眼:“我在给你做早饭!”
完全是讨赏的语气,苏子青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无措,交握着棍子的手更是不知往哪摆放才好。
“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说着就从锅里盛出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液状物出来,递给苏子青,笑得很温柔:“尝一尝,不好吃,我再改进。”
苏子青接过那碗粥,实在是没勇气喝。
这到底是什么啊?真的不会吃死人吗?
“这是我的第一次,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司马南催促。
每次都拿第一次说事,烦不烦啊!苏子青心里虽然一万个不爽,但还是咬着牙将那碗黑乎乎的玩意给吞了。
“怎么样?好吃吗?”
苏子青刚咽下去,就吐了。
“呃。怎么吐了?”司马南也很吃惊,难道自己做的粥有那么难吃吗?
苏子青根本不想理他,转身就走。这人摆明了是来耍她玩的,她真是疯了才信了他的邪。
司马南看着苏子青离去的背影,纳闷的想:真有那么难吃吗?还当着自己的面吐。必须得尝一尝。可惜他味觉早就失灵,吃啥都是一个味道,尝了半天也没尝出啥来。
到了朝上,苏子青看司马南的眼神更仇恨了,一连参了刑部三本,什么求治急用刑太滥,什么不重证据伤及无辜,什么破案虽多,但多为冤假错案,长此以往,动摇国本等等。
其措辞之严厉,声音之洪亮,直震得龙椅上睡觉的皇上都吓哭了。太后赶紧抱起来哄,一时间大殿上只听见孝的哭声。太后专心哄孩子去了,这种得罪瑞党的事,她自然躲得干净,一句皇上饿了就退朝了。徒留下面一帮子大臣们开始互喷口水。
苏子青受了一夜的气,自然爆发力十足,将大理寺和刑部大牢的种种弊端一一提出来和司马南理论。
司马南倒是一副好脾气,脸上的笑高深莫测,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就是想分权吗?早说啊!”
一下子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苏子青。苏子青被人戮破心事,也不恼,直起脖子道:“那也是你把刑部稿得乌烟瘴气,我才插手的。”苏子青早就想干涉刑部的事务了,只是之前一直分工明确,对方虽然用刑重了点,但也没犯大错,自己想分别人的权,一直没机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对自己有兴趣,云书城说了,他既骄傲又自负,所以不管她现在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好,既然他想玩她,那就别怪她趁火打劫。
司马南看着苏子青,将她脸上所有的神色都纳入眼底,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既然云大人觉得李大人掌管刑部不力,那这刑部尚书的职位,云大人看这朝中上下,谁比较适合?”
“这事和尚书没关系,这是咱俩的事。以后,刑部不管什么案子,我都要过问,都要经手。”她只是想分权,不是想夺权。
她不傻,真要夺了权,刑部水那么深,她还不被淹死。
“没问题,云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一点意见也没。”司马南表现得特别宽容大度,转过身对瑞党的成员们吩咐道:“以后云大人的话就是本王的话。你们刑部各级官员都要听从云大人的指派。”所有人都点头,说一定一定。
于是这场没有皇帝的早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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