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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暴躁是他的秉性,我已经习惯这样的他了。以前他若是推开我,我会伤心欲绝,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不甘心,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他怀疑我勾引武松。
我凉凉退开几步,忍痛不看他的手。就算他再痛再伤也和我无关了,我已经决定彻底的放开他,选择西门。还有,我需要和他讲清楚。
“你不用拿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知道,我潘荣求贵、忘恩负义、卖弄姿色、以色侍君……是我配不上你。我错了,希望你能放开我,让我选择祸害别人。”
武植冲上来揪住了我的领口,暴怒且绝望道:“你休想打松弟的主意,你这个荡妇!”
又是这句话,对,我就是荡妇,不折不扣的荡妇,我早已和西门苟且,定不是什么好货!你说的太对了,以前的我怎么就领略不到这层境界呢?
苍天啊,你害的我好惨,颠倒颠的让我明白,我都做了什么!
下一刻,他抱住我的脸吻得铺天盖地,致使我喘不上气来。武植式的吻以及武植式的行爱就是这样,蛮横、疯狂,不顾一切的索取。
若是以前我会反抗、挣扎,觉得他在侮辱我,但是现在我不会了。原来他爱我爱的这样的深,我伤他伤得这样的透!
暴风雨停歇,我的唇火辣辣的疼,他扣在我肩上的手依旧在淌血。武植声音卑微且弱小的问:“你想好要跟着他,离开我?”
这个他可能在说武松吧?看来他是真的误会了,我何不将错就错。我违背情感艰难的“嗯”了一声。
武植浑身都在发抖,沉重的身体力量一下子过继到了我这边,颓废而颓倒。
生命失去了支柱,一下子被抽空。
武植是打不垮的,我见过他无数次被打垮又无数次站起来的模样,某些时候,我和他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性格相近的两个人啊,注定相爱相杀。
离开了武植,也和他说清楚了,我便继续回到武松身边浑浑噩噩的照顾他。
武松自从得知武植没死的消息,整个人都奄奄的,很多时候都是强装笑脸和我说话,我更跟丢了魂似的,时常听不到他说的话,绝望挂在了我的脸上。
“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非你不行。”武松自言自语道:“大不了一辈子打光棍,我做和尚去。”
我看他一眼,做不了真,当他在说玩话。武松见我不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撩被子坐了起来。
我赶紧去扶他,吃惊道:“你干什么,伤又没好。”
“你以为我婆娘坐月子啊,早没事了,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我不需要你的亏欠。”
事实证明,武松身体康健,可以耍刀耍枪,不用再躺在床上了。他恢复的真快,才几天功夫就恢复自如了。
武松裁之时,就是我的离去之日,仿佛约好了似的,我准备包裹的时候,武松也挑了一个行囊准备离去。
“你准备去哪里?”武松挑眉问我道。
我笑答:“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所,松弟,我们后会有期。”
“不错啊,会的挺多。只是我不想和你再见面了,也许下辈子会见面吧,让我们来生再会。”
我愕然,真的是来生再会啊……
再后来我听到武松带队朝廷征讨方腊的消息,再后来听到他出家的消息,再也没有见过他。这都是后话的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