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嫁
“小姐，恭喜你哦，要嫁去三王府做王妃，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皇后呢。”双儿喜悦地说道，手中握着苏汐蜓三千青丝，桃木梳轻轻滑过柔顺的发丝，微卷地绾起，两边的鬓发卷曲地垂下三缕。
未来的皇后吗？她喃喃自道，凝眸定视铜镜中的自己，没有一点做新娘的喜悦。
苏汐蜓微微笑起，柔弱地声音想起，“双儿，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出去。那些朝廷中反对三王爷的很容易给他扣上谋反的罪名。”
“啊！”双儿慌忙地捂住嘴巴，瞅视着四周，才发现没人，便也放下心来。
“呵呵，双儿，无需这么害怕，现在整个宰相府都属于忙碌中。”
苏汐蜓笑了起来，玉色的手留恋地抚摸着梳子，闺女嫁人，应当是娘为其梳妆打扮，可是……娘不在了。“娘，女儿披上那神圣的嫁衣，还是皇上御赐的凤冠霞披……”她喃喃地说道，不轻易间，滑过两滴泪。
“小姐，今天是喜庆之日，不宜落泪。”
“呵呵，那是激动……”她解释道，但它却是最美的掩饰。
双儿开心地笑着，好似嫁人的是她自己一般，眼线如月牙儿般弯起。
她拿起纱霞盖在凤冠上，掩饰住的美丽容颜无法知道苏汐蜓此刻的心情。
等来了媒娘的催促，双儿掺扶着苏汐蜓，一步一步地走出闺房，掠过大厅，来到热闹的门前。鞭炮声响起，她白皙的玉手被一双粗糙的大手交到另一大手中，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沆笑意融融地看着女儿，热泪盈眶，这天终究还是来了。
“王爷，小女就交给你了。”
南湘夜饶有兴趣地笑过。
“当然，岳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汐蜓的。”
苏沆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女儿，说道：“蜓儿，嫁到王府不再像这里，一切都要安分守己，知道吗？如果……”
“如果爹不在了，别忘了，你娘的娘家，也就是你外婆一定可以给你撑腰，知道吗？”他沉思了一会，认真地说道。
“爹，女儿知道。”
道别后，在南湘夜的带领下，优雅地坐进轿子中，闭眸瞑神。
迎亲队伍轰轰烈烈地游行在大街上，一直到三王府才停下来。
该有的礼仪不可无，即使是演习，也要做的亦真非假。
王爷府的大殿，皇上笑呵呵地看着儿子终于成亲，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拜完堂，他与她便是真正的夫妻，她是他的王妃。喜庆的三王爷府，有人欣喜有人悲伤，复仇的婚姻，得到的终究不是梦想中的幸福。
亦离阁中，苏汐蜓安静地等待，姿态优雅地坐在床边。侧目看着灯火阑珊的王爷府，苦笑牵扯着唇角。
苏汐蜓双手轻轻地掀开纱霞，轻声说道：“应该不会来此，何必耐心等待呢？”
南湘夜站在门前便听到如此一句哀伤地话。轻笑一声，轻轻推开房门顺手关闭。
“王妃，何必如此急呢？不等本王来掀吗？”
“一道仪式而已，有与没有并无区别。”
苏汐蜓回眸笑到，拿开沉重地凤冠放下铜镜前，闪闪的金光如此美丽。
“王妃，娶你我做到了，而我要的东西呢？”
“放心，我不会反悔。”
南湘夜摇头弓唇，倒一杯酒，爽快地喝下，含笑地锐眸凝望着她，真的好美。他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停在她身边，晶莹的指尖撩弄着苏汐蜓的秀发。
“王妃，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好美。”
食指轻轻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妖魅地笑着，轻吐兰气。
“王爷，妾身可否说，惟独你一人如此说过？”
“呵呵，王妃，你好会开玩笑。”
南湘夜看向她清澈地双眼，笑着说。
“哦？我不觉得，妾身哪敢欺骗王爷呢？”
“王妃，你可知道聪明女子的下场？”
苏汐蜓轻垂下眼帘，随即好笑地看向他，微启红唇，说道：“王爷难道忘了我七日前说过的？红颜薄命，前朝贵妃毖姬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吗？”
“嗯……真是好一个鲜明的例子，毖姬……呵呵，王妃，请记住你的身份。”
他无情地口吻向她讽刺到。
自然，她也不会心软，冷傲地回视他。
“没错，我的身份就是棋子，不用你好心的提醒，我的王爷。”
苏汐蜓特意咬重“好心”二字的语气，一只玉手拿下玉簪放在梳妆台上，笑看无情地他。
“呵呵，我的东西呢？”
“给，这是苏沆这几十年来勾结皇后以及官员大臣的证据，以书信为主。每一封都是苏沆的亲手笔迹，还有，这就是官员大臣的名字清单，其中，与苏沆交往最密切的是这五位，李广，赵易，萧世然，尉崖天，袁君尚。李广和萧世然最为贪，家中的财产总值达黄金万两，珠宝五十箱，白银万两……”她一一向他说明。
“他不是你爹吗？直呼名讳，不觉得不孝吗？”
“不觉得。”
她冷冷地说道。
“哦……王妃，本王有一事不明，为何你如此知晓？”南湘夜危险地看向她，含笑地微眯着双眼。
苏汐蜓冷冷地回眸，说道：“你别管。总之这些足够了吧？”
“嗯……”
他轻扫一眼那些罪证，定眸看向苏汐蜓。
“王妃，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嗯……”
她娇羞地低下头，红润的脸颊，月光下显得如此美丽倾城。
看着她这般，他笑起。
南湘夜妖魅地朝她斑白的脖子吐着热气，弓腰抱起她走向床。
他轻轻地将她放下，弓唇笑道：“王妃，你还想要什么？本王都满足你。”
苏汐蜓深思一番，笑启朱唇说道：“给我一个孩子吧！”
“好！”南湘夜爽快地答应。
芙蓉暖帐，一夜温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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